第207章 终于出来了（2/2）

之后，暗房外似乎安静了许多。但这份安静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太监的通传声打破：“老佛爷驾到——！”

沉重的门锁被打开，刺眼的灯笼光线照射进来，让小燕子和紫薇一时睁不开眼。太后在皇后、容嬷嬷以及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里面狼狈不堪的两人。

小燕子和紫薇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佛爷……孙女儿知错了……”紫薇率先开口，声音哽咽，带着真诚的悔意（至少听起来是），“孙女儿不该私自出宫，不该酗酒失态，更不该……不该在慈宁宫惊扰凤驾，冲撞皇后娘娘和容嬷嬷……孙女儿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请老佛爷重罚！” 她说着，重重磕下头去。

小燕子也赶紧跟着磕头，虽然心里别扭，但还是努力学着紫薇的样子：“老佛爷！小燕子也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喝醉了发酒疯，把皇后娘娘看成大白鹅，把容嬷嬷看成老巫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老佛爷饶了我们吧！” 她这番“认错”，听起来古怪又直白，反而带着一种小燕子式的、让人哭笑不得的“诚恳”。

皇后在一旁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却被太后抬手阻止了。

太后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良久，看着她们苍白憔悴的脸色，凌乱的衣衫，以及那强撑着却依旧掩饰不住的虚弱，终究是叹了口气。令妃的进言，永琪尔康的跪求，晴儿旁敲侧击的劝说，或许都起了作用，但最终打动这位深宫老人的，可能还是眼前这两张年轻却写满悔恨与疲惫的脸。

“罢了，”太后的声音依旧威严，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看在你们尚且知道悔改，以及令妃和永琪他们为你们求情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们。但是，”她语气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你们给哀家回漱芳斋好好闭门思过，抄写《女诫》百遍！没有哀家的允许，不得踏出漱芳斋半步！若再敢生事，定不轻饶！”

“谢老佛爷恩典！谢老佛爷！” 小燕子和紫薇如蒙大赦，连忙叩头谢恩。

虽然依旧是禁足和惩罚，但比起暗无天日的暗房，能回到熟悉的漱芳斋，已是天大的恩典。

两人被宫女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出暗房，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恍如隔世。她们知道，这次能脱险，晴儿的谋划、令妃的帮助、永琪尔康的坚持，缺一不可。

然而，她们也清楚地看到，皇后盯着她们背影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冰针。这次的梁子，结得更深了。前路依旧布满荆棘，帮助含香和蒙丹的计划，也因为这次的挫折和随之而来的严密监视，变得更加困难重重。但无论如何，她们总算又赢得了一次喘息的机会。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更加谨慎，更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