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七塔之秘（2/2）

苏晴走近那块黑晶。当她的影子投在上面时，晶体突然融化，露出里面封存的一小团银色液体——虚的残留意识！

液体自动飞向苏晴心口，与七瞳星云融为一体。刹那间，她看到了更多：

太虚祖师与萧夜雨并非被迫分离，而是主动选择各自执掌一脉；七瞳之力本为虚的核心，被故意分散以防噬界者夺取；而她苏晴的转世，都是计划中的一环...

平衡者...她喃喃自语。

玄夜点头：七瞳齐聚而不失控者，方能重启最终封印。她突然单膝跪地，守夜人等待三百年，就为今日。请师叔主持大局！

苏晴还未回应，整个塔层突然剧烈震动！墙壁晶体一个接一个爆裂，里面的世界碎片如烟消散。深渊上方传来观主清微的呼喊：

师叔！其他六处出现异动！

玄夜脸色铁青：其他塔感应到这里的苏醒...她急转向苏晴，必须立刻加固封印，否则...

话未说完，徐书生突然僵直。他左眼完全变成金色，口中发出不属于他的沙哑声音：

来找我...

声音消失后，徐书生如断线木偶般倒地。林易探他鼻息：昏过去了。刚才那是...

先锋的意识。玄夜握剑的手微微发抖，它通过时之瞳碎片建立了连接。

苏晴右臂金纹全部亮起。随着虚的残留意识融入，她能模糊感知到其他六座塔的位置——西域、南海、北冥...最远一座甚至在大陆尽头。

七塔连心。她轻声道，动一座，惊六座。

玄夜迅速从怀中取出六枚紫黑色晶片，排在地上组成六角形：这是六座塔的方位图。守夜人历代相传，只等七瞳齐聚者...

林易突然拔剑指向她：等等。如果一切都在祖师计划中，为何玄素师姐从未提及守夜人？为何太虚观典籍全是谎言？

因为需要纯粹的棋子。回答的是苏晴。她看着地上的晶片，七瞳之力自动将其点亮，知道太多的人，容易被噬界者蛊惑。玄冥就是例子。

玄夜惊讶地看她一眼：虚给你看了记忆？

苏晴点头。那些画面仍在脑海中闪烁：太虚祖师故意制造两派对立；玄素玄夜姐妹分掌明暗；历代转世者都在无知中成长，直到这一世...

现在怎么办？林易收起断剑，但眼中的怀疑未消。

先加固这座塔的封印。苏晴走向塔中央，然后...

她话未说完，脚下突然浮现巨大的七芒星阵。七角分别对应一种瞳力，而她站在中心平衡点。天罚剑虚影自动凝实，七色光柱直刺塔顶！

天罚剑阵！玄夜惊呼，祖师亲设的最后防线！

光柱中，无数符文流淌而下，如锁链般缠绕塔身。震动渐渐平息，墙壁上未破损的晶体重新稳定。但就在封印即将完成时，异变突生——

六道黑光从塔底射出，在空中交织成一个人形轮廓。那是个银翼黑眼的少年形象，与之前见到的先锋有七分相似，却更加...人性化。

终于见面了，钥匙。少年微笑，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响起，哀，先锋的七分之一。来找我吧，我在北冥等你们。

影像消散前，少年特意看了徐书生一眼：带上时之瞳，我们需要他。

塔内重归寂静，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仅仅是开始。六座塔，六个先锋分身，一个比一个危险。

玄夜率先打破沉默：北冥黑塔由部看守。我可以联系他们...

不必。苏晴收起天罚剑，我们先去西域。第二座塔在那里，而且...她看向昏迷的徐书生，他需要时间恢复。

林易背起徐书生：太虚观怎么办？

清微观主会善后。苏晴转向玄夜，守夜人继续监视其他塔。有异动立刻通知我们。

玄夜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礼：遵命。

离开黑塔时，东方已经泛白。苏晴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逐渐闭合的深渊。恍惚间，她似乎听到虚的声音：

小心守夜人...

晨光中，三人离开太虚观。新的旅程开始了，而这一次，他们将直面先锋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