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晨光中的忏悔与溺爱的誓言（2/2）
然而，她并没有“装睡”多久。
因为，几乎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清晰地感觉到，枕着的那条手臂的肌肉，猛地绷紧！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李秀杰浑身一僵！他……他醒了？！他听到了？！听到了多少？！
巨大的恐慌和羞窘瞬间将她淹没！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体下意识地就想蜷缩起来，逃离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现场！
可是，已经晚了。
段云深的手臂如同铁钳般骤然收紧，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他猛地一个翻身，高大沉重的身躯瞬间将她完全笼罩！阴影压下，李秀杰被迫对上了一双幽深得如同千年寒潭、此刻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般复杂情绪的冰灰色眼眸！
那双眼眸里，有初醒的迷蒙，有被她动作惊醒的诧异，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滔天巨浪般的狂喜、一种几乎要将他灵魂都灼烧起来的剧烈心痛，以及……一种深不见底的、滚烫的溺爱！
他……全都听到了！从第一句“对不起”，到最后那句羞死人的“叫我宝贝呗”，一字不落，全部听到了！
天知道他刚才从沉睡中惊醒，听到怀中人儿用那样带着哭腔的、卑微的、却充满了极致爱恋和心疼的语气，说出那些话时，内心经历了怎样一场天翻地覆的海啸！
愧疚？任性？出气筒？
这个傻女人！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疼到心尖上的小笨蛋！她竟然在为他昨日的冷落而道歉？! 她竟然觉得她的情绪是负担？! 她竟然……想要成为他的出气筒？！只为了让他“舒服一点”？！
荒谬！心痛！却又……该死的让他整颗心都酸软得一塌糊涂！仿佛被最滚烫的岩浆包裹，又像是浸泡在最醇香的美酒中，醉得他头晕目眩，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为换她展颜一笑！
“你……”段云深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刚醒的慵懒和一种极力压抑的、汹涌的情感，“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秀杰被他眼中那骇人的光芒和灼热的呼吸吓到了，羞得无地自容，拼命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又涌了上来，语无伦次地想要否认：“没……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我……我睡着了！我在说梦话！”
“梦话？”段云深低低地笑了，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磁性而危险。他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冰灰色的眼眸深深望进她慌乱失措的眼底，不容她有任何逃避，“可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的小出气筒说……她爱我？很爱很爱？嗯？”
“……”李秀杰的脸瞬间爆红！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她羞愤欲死，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带着哭腔喊道：“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怎么样？！你不准笑话我！不准……唔！”
她未说完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温柔到极致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同于昨夜带着救赎意味的疯狂和掠夺，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怜惜、珍视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感激。他细细地、耐心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甘露，用舌尖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诱哄着她开启牙关，与他缠绵共舞。
一吻结束，李秀杰早已浑身酥软，意乱情迷，只能依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
段云深稍稍退开，指腹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冰灰色的眼眸中冰雪消融，只剩下能将人溺毙的深情和……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听着，李秀杰。”他捧着她的脸，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刻入骨髓的认真，“你永远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永远。”
“你的眼泪，不是诅咒，是珍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流泪。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你的情绪，不是负担，是天命。是我段云深此生最大的荣耀和……恩赐。能因你喜而喜，因你悲而悲，是我求之不得的幸运。”
“至于出气筒？”段云深嗤笑一声，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段云深的女人，是用来宠的，用来爱的，用来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谁敢拿你当出气筒，我第一个宰了他！包括我自己！”
他的话语，如同最坚定的誓言，一字一句，狠狠砸在李秀杰的心上，将她所有的不安、自卑和愧疚，都砸得粉碎！
“可是……你昨天……”李秀杰哽咽着，还想说什么。
“昨天是我混蛋！”段云深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是我被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扰乱了心神，忽略了你。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天塌下来，也没有你重要！”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幽深，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魔力，低头，在她耳边，用那沙哑性感得让人腿软的声音，一字一顿地，满足了她最后那个小小的奢求：
“我的……宝贝。”
“轰——！”
李秀杰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脸颊！心脏像是被蜜糖填满，甜得发胀，又像是被放在云端，轻飘飘的找不到落脚点！
他叫了！他真的叫了！用那么温柔、那么宠溺、那么……让人心醉神迷的语气！
巨大的幸福感和安全感，如同温暖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再也忍不住，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用行动诉说着内心汹涌的爱意。
“老公……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她在亲吻的间隙，破碎地、一遍遍地告白。
段云深回应着她生涩却热情的吻，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平静。他紧紧拥抱着怀中的珍宝，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