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紫禁惊雷（2/2）

高迎祥点点头，将圣旨交给亲兵收好，随即拔出腰间的长刀，指向帐外：“传我将令，全军集结，三日之后，兵发陕南，先清剿那里的乱匪！待关内平定，咱们便提兵出关，找鞑子算账！”

“遵令！”将士们的回应声，再次响彻云霄。

而此时的陕西各地，百姓们正围着张贴的圣旨欢呼雀跃。渭水畔的老农，摸着自家刚收过麦的田地，笑着对身旁的儿子说：“三年不用交税，咱们能存下不少粮了！等你闯王叔杀了鞑子回来，爹就给你娶媳妇！”陕南的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望着义军大营的方向，轻声道：“孩子，你爹跟着闯王去打仗了，他不是反贼，是好人，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消息传到关外，皇太极正在义州城墙上视察军情，听闻高迎祥归顺、陕西赋税减免、明军即将全力平叛的消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望着南方的天空，咬牙道：“洪承畴，高迎祥……这两个汉人，竟真的联手了！看来，入关之事，要难了。”

紫禁城里的崇祯帝，站在文华殿的窗前，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他不知道这场“联手”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洪承畴与高迎祥能否真的平定内乱、击退鞑子，但至少此刻，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属于大明，属于汉人的希望。

三日后，陕西义军大营外，旌旗招展，鼓声震天。高迎祥身着总兵官服，洪承畴身披太子太保的绶带，两人并马立于高台之上，望着台下黑压压的将士——有原义军的弟兄，有原官军的将士，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百姓，他们自发拿着锄头、刀枪，要跟着一起平叛、一起杀鞑子。

“出发！”随着洪承畴一声令下，高迎祥拔出长刀，指向陕南的方向。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尘土飞扬，脚步声震得黄土塬都在微微颤抖。队伍最前方，一面“闯”字大旗与一面“洪”字大旗并排飘扬，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这一日，陕西的天空格外晴朗，没有薄雾，没有阴霾。那支由“反贼”与官军组成的联军，正朝着内乱最严重的地方走去，也朝着关外鞑子的方向走去。他们的前方，是刀山火海，是生死考验；但他们的身后，是减免赋税的承诺，是安稳生活的盼头，是整个汉人的江山。

而紫禁城里的崇祯帝，还在等着他们的捷报。他不知道，这场由“归顺”开始的故事，将会如何改写大明的命运，又将会如何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至少此刻，朝野上下的震动，已化作一股拧成绳的力量，朝着同一个方向——平内乱，御外敌，保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