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火药与阴谋（2/2）

“不好！”曹变蛟心中一震，“他们要在元宵灯节，与魏党余孽里应外合，火烧皇宫！”

他当即下令：“周虎，你带十名士兵，将这些火药和兵器运回净谍营，严加看管；剩下的人，将这些白莲教徒押回去，交由曹公公审讯。我要立刻赶回京城，向陛下禀报此事！”

“是！”士兵们齐声应和。

曹变蛟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向京城跑去。他知道，时间不多了，离元宵灯节只有一个月，白莲教与魏党余孽的阴谋已经浮出水面，一场关乎大明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曹变蛟的马蹄声踏碎了京城的暮色，从永乐村到紫禁城，三十里路，他换了三匹快马，盔甲上的血渍与尘土凝结成冰，却丝毫不敢停歇。当他浑身浴血、气喘吁吁地冲进养心殿时，崇祯帝正与曹化淳、骆养性围着舆图议事，案上的烛火被他带起的风晃得剧烈摇曳。

“陛下！大事不好！”曹变蛟单膝跪地，声音嘶哑，“白莲教在房山永乐村后山囤积了大量火药与边军兵器，他们的目标是元宵灯节——要与魏党余孽里应外合，火烧皇宫！”

此言一出，养心殿内瞬间死寂。崇祯帝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杯被带倒，茶水泼洒在舆图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曹化淳与骆养性也脸色骤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他们虽料到双方可能勾结，却未想过白莲教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直接图谋皇宫！

“地图！”崇祯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威严，“永乐村山洞里的地图，你看清楚了吗？他们的纵火点在哪里？魏党余孽的接应地点又是何处？”

“臣看清楚了！”曹变蛟连忙答道，“地图上标注了三个纵火点：东华门、西华门和午门的角楼，都是皇宫外围守卫相对薄弱的地方；魏党余孽的接应地点，正是此前王德化招供的——城南报国寺！”

“报国寺……”崇祯帝手指重重敲在舆图上的“报国寺”三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很好！他们倒是会选地方，元宵灯节，百姓云集，报国寺又是京城香火最盛之地，他们以为在那里接头，朕就不敢动手？”

他转身看向三人，语气凝重却带着决绝：“骆养性，你即刻调派锦衣卫精锐，以‘维护灯节治安’为名，封锁报国寺周边三条街道，凡进入报国寺的香客，一律暗中排查，重点盯防身着灰布短衫、头裹白巾者，以及与徐允祯府中有关联的人——‘鬼影’若要现身，必在其中。”

骆养性躬身领命：“臣遵旨！臣这就去安排，定不让‘鬼影’逃脱！”

“曹化淳，”崇祯帝又看向曹化淳，“你负责东厂与净谍营的联络。一方面，提审永乐村抓获的白莲教徒，务必撬出他们在京城的内应名单，尤其是皇宫内外的眼线；另一方面，你派东厂番子混入灯节人流，暗中监视东华门、西华门和午门，一旦发现白莲教徒携带火种，立刻拿下，就地审讯！”

曹化淳双手抱拳：“奴才遵旨！奴才今晚便提审那些教徒，明日一早，定将内应名单呈给陛下！”

最后，崇祯帝的目光落在曹变蛟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期许：“曹将军，玄甲军是朕最后的依仗。你分兵两路：一路由你亲自率领，埋伏在报国寺后山，待‘鬼影’与白莲教接头时，从后山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另一路，挑选五十名精锐，乔装成皇宫侍卫，加强东华门、西华门和午门的守卫，务必守住三个纵火点，绝不能让白莲教的人靠近皇宫半步！”

曹变蛟挺直身躯，声音铿锵有力：“臣遵旨！臣定率玄甲军，守住皇宫，擒获‘鬼影’，让白莲教与魏党余孽，有来无回！”

崇祯帝点了点头，走到三人面前，目光灼灼：“元宵灯节，既是他们的死期，也是大明的转机。你们记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有差池，不仅是你们，整个大明，都将万劫不复！”

三人齐声应和：“臣（奴才）定不负陛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