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督查司立威（2/2）

温体仁看着骆养性的背影，心里清楚，陛下让他任内阁首辅，又让骆养性配合他，就是要他彻底整顿朝堂。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他既不是东林党，也不是齐楚浙党，是陛下眼中的“无党之人”，只有他，才能在整顿党争时做到相对公正。

可他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东林党和齐楚浙党在朝堂上经营了这么多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整顿吏部，举荐无党无派的官员，必然会触动两派的利益；他督促催缴欠赋，必然会得罪江南的士绅；他支持督查司查贪腐，必然会引来更多官员的不满。

但他没有退路。陛下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了他，他只能扛起来。

几天后，祁彪佳被押解回京，在午门当众受审。朱由检亲自驾临，满朝文武都在场。

审讯一开始，祁彪佳还想狡辩，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些银子是“士绅所赠，非贪腐所得”。可当骆养性把他和钱谦益的书信拿出来时，他瞬间没了底气——书信里，钱谦益明确指示他“放缓催缴欠赋，善待东林故旧”，还承诺“若事成，必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

“祁彪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朱由检坐在御座上，声音冰冷。

祁彪佳面如死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臣罪该万死！臣不该听信钱谦益的话，纵容士绅拖欠赋税，不该收受贿赂！求陛下饶臣一命！”

“饶你一命？”朱由检冷笑一声，“边军将士在寒风里饿着肚子打仗，陕西的百姓吃树皮草根，你却拿着贪来的银子享受，你配吗？”他顿了顿，高声道，“传旨，祁彪佳贪赃枉法，纵容士绅拖欠赋税，致使边饷难筹，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