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反向渗透（1/2）

曼哈顿中城，奥斯本集团总部大楼如同一柄巨大的双刃剑，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副楼相较于主楼稍矮，但线条更加锐利，外墙是深色的单向玻璃，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科技感与戒备感。

老潇、老方、老高、老赵、老于五人，分散在副楼对面街区的不同位置，进行着最后的观察和确认。他们穿着“地平线”提供的、看似普通但面料考究的灰色西装，提着统一制式的黑色公文箱，胸口别着伪造的员工id卡——上面印着“生物危害控制部-外勤技术评估小组”的字样，名字和照片都是假的，但芯片信息经过“地平线”处理，理论上能通过基础门禁。

“我说什么来着，”老潇透过一副平光眼镜，观察着副楼入口络绎不绝的白领和安保人员，“这地方的安保密度，比他妈红警世界的苏联作战实验室还夸张。明哨、暗哨、旋转门里的金属探测、旁边那个咖啡店靠窗坐着的两个‘便衣’……操。”

“您猜怎么着，”老赵靠在报亭边，假装看杂志，实则用余光扫视，“我直接数了，正门五分钟内进去了四拨人，每拨都被门口那俩黑西装用手持扫描仪扫一下证件，还他妈要人脸比对。咱们这假证，能蒙混过关？”

“晃晃悠悠的，”老高蹲在路边一个维修井盖旁，假装系鞋带，手里拿着一个伪装成万用表的信号探测器，“我他妈扫描了一下，这大楼周围的电磁屏蔽场强得离谱，常规通讯进去就哑火。夜枭给的备用骨传导短距通讯器应该还能用，但距离不能超五十米。‘地平线’给的密钥……正在模拟验证，信号特征看起来……好像还真能对上他们内部某个临时访客白名单的频段？够劲儿，但也够可疑。”

“没那么简单，”老方站在一家快餐店外卖窗口前排队，目光平静地看着副楼侧面一个不起眼的货运入口，“‘地平线’敢给，就说明这身份有有效期，或者有别的触发条件。咱们得掐准时间，拿到东西就撤，一秒都不能多待。夜枭给的‘欧米伽’可能区域和‘凯斯勒’的办公室位置都记牢了？”

“记牢了，”老于小声在耳机里回答，他留在稍远一点的厢式货车里（夜枭提供的，经过防扫描处理），负责远程监控和接应，“生物危害控制部在副楼b区7-9层，‘凯斯勒’办公室在8层东南角。‘欧米伽’疑似区域在副楼地下三层，标识为‘特殊材料储备库’，但能源读数异常高。夜枭给的电磁脉冲炸弹节点位置我也导入导航了，在中央空调主管道几个交汇处。”

“行动计划再确认，”老潇低声道，“第一步，用‘地平线’的身份混进大楼，前往b区8层。第二步，老高和我去‘凯斯勒’办公室，尝试黑入他的个人终端，获取‘地平线’内线证据以及他可能掌握的‘欧米伽’信息。老方和老赵在走廊和楼梯间警戒，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第三步，无论是否得手，制造混乱——老赵负责在7层空调节点安装第一个脉冲炸弹（定时五分钟），老方在9层安装第二个（定时四分三十秒），制造时间差混乱。第四步，趁乱下到地下三层，探查‘欧米伽’。第五步，从夜枭提供的秘密通道撤离。全程保持通讯静默，非必要不开口，行动手势参照c方案。”

“明白。”众人低声回应。

“行动时间，三分钟后，趁那波换岗的人流。”老潇看了看表。

三分钟仿佛格外漫长。街上的喧嚣，大楼玻璃的反光，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声（纽约日常），都让肾上腺素不断分泌。

“走。”

五人如同水滴汇入河流，自然地朝着副楼正门走去。他们分成两拨，老潇、老高、老方一拨，老赵和老于一拨（老于远程），先后间隔十几秒接近旋转门。

老潇率先将id卡贴在感应器上，绿灯亮起。黑西装安保将扫描仪对准卡片，又抬眼看了看老潇的脸。老潇面无表情，眼神放空，就像无数个疲惫的上班族。扫描仪发出轻微的“滴”声，屏幕显示“验证通过-临时访客-生物危害控制部”。

安保点点头，示意通过。老潇走进旋转门，金属探测器没有报警（他们提前处理掉了所有金属武器，只带了非金属材质的特殊工具和陶瓷手枪零件，分散隐藏）。

老高和老方如法炮制，也顺利通过。老赵稍微麻烦一点，他那个“技术员”的假身份照片和他本人凶悍的气质有点出入，安保多看了他两眼，但扫描仪还是通过了。

五人成功汇合在大厅。大厅宽敞明亮，挑高极高，前台后面巨大的奥斯本集团标志透着压迫感。人来人往，但秩序井然。他们按照指示牌，朝着b区电梯厅走去。

电梯需要内部员工卡或访客临时权限才能按楼层。老潇刷卡，选择了8层。

电梯平稳上升。镜面墙壁映出五人略显紧绷的脸。

“他他妈……”老高用极低的声音嘀咕，“这电梯里也有隐藏摄像头和拾音器吧？晃晃悠悠的，跟被扒光了似的。”

“闭嘴。”老方用眼神制止他。

“叮。” 8层到了。电梯门打开，是一条铺着灰色地毯、灯光柔和的走廊。两侧是一个个挂着门牌和姓名牌的办公室。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新风系统的轻微噪音。

走廊里偶尔有穿着白大褂或西装的人匆匆走过，没人多看他们一眼。这里的研究人员似乎早已习惯了各种外来访客。

他们很快找到了东南角，“利安德·凯斯勒，生物危害控制部主任”的门牌。门是厚重的实木门，配有电子门禁。

老潇再次刷卡，门禁绿灯闪烁，但门没有立刻打开，而是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电子提示：“访客身份识别。凯斯勒博士正在线上会议，请稍后，或联系秘书预约。”

操，不在？还是借口？

“试试万能密钥。”老高小声说，从公文箱里拿出一个连接着数据线的薄片，贴在门禁读卡器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检修面板上。这是夜枭提供的，能尝试绕过一些低等级的门禁逻辑。

薄片上的指示灯快速闪烁。几秒钟后，“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老潇轻轻推开门。里面是一个标准的主任办公室，宽敞，有书柜、办公桌、沙发、还有一个连接着内部网络的大型终端机。办公桌后没人，终端机屏幕熄灭。

“老方、老赵，警戒走廊。”老潇示意。两人立刻退到门外两侧，装作等待的样子。

老潇和老高闪身进入办公室，关上门。

“快，找他的个人终端或者加密存储设备。”老潇迅速检查办公桌抽屉和文件柜。老高则直奔那台终端机，从公文箱里拿出自己的平板和一堆连接线，开始尝试物理接入。

抽屉里是一些普通的文件、文具、还有几本专业期刊。文件柜需要密码，暂时打不开。老高那边进展也不顺利，终端机需要双重验证——员工卡加动态密码。

“他他妈喝假酒了吧？防这么严？”老高有点急，“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时，老潇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一排看似装饰用的奖杯和合影中间。有一个相框背后似乎有点凸起。他走过去，小心地取下相框，发现后面藏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色金属u盘，用双面胶粘着。

“找到了！”老潇小心地取下u盘。没有标签，但外观很精致。

几乎同时，老高的平板发出一声轻响，他成功利用夜枭给的破解程序，短暂绕过了终端机的部分权限，进入了文件浏览界面，但只能查看非核心的共享文件夹。

“有发现！”老高快速浏览，“共享区有几个加密文件夹，名字是‘特殊供应商评估’、‘非标废弃物处理记录’……等等，这个‘月度异常能耗报告’……里面提到了b3-sm区（就是地下三层特殊材料库）近期能源消耗激增，超出标准值300%，备注是‘欧米伽原型体稳定性测试’！就是他！”

“把能拷贝的都拷下来！”老潇将银色u盘也连接到平板上，尝试读取。

u盘没有密码，里面存储着一些加密的邮件往来记录（收件人是一个匿名邮箱，但老高一眼认出其加密方式与‘地平线’某些内部通信类似）、几份关于“cse副作用临床数据隐瞒”的内部备忘录、以及……一张简略的、手绘的“奥斯本大厦b3层部分结构草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个区域，标注着“Ω-原型体主培养舱 - 极端危险 - 非授权勿近”。

铁证！凯斯勒就是“地平线”的内线！而且掌握了“欧米伽”的关键位置！

“牛逼！”老高忍不住低呼，手指飞快地将所有数据打包拷贝。

“快点！脉冲炸弹快到时候了！”老潇看着表。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凯斯勒博士？您在吗？前台说您的访客到了，但系统显示您还在会议？”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可能是秘书。

门外，老方立刻用身体挡住门锁方向，用公式化的语气回答：“博士还在线上，让我们稍等。我们就在这里等。”

“哦，好的。需要咖啡吗？”

“不用，谢谢。”

秘书的脚步声远去。

老高刚好完成拷贝。“搞定！撤！”

两人迅速收拾东西，将u盘放回原处（暂时不能打草惊蛇），抹去痕迹，退出办公室。

门外，老方和老赵点点头，示意安全。

“脉冲炸弹倒计时：三分钟。”老于的声音在骨传导耳机里传来，带着紧张。

“去楼梯间，下b3！”老潇带头朝消防通道快步走去。

他们刚进入楼梯间，就听到楼上（9层）隐约传来一阵骚动和惊呼！紧接着，刺耳的火灾警报响彻整个楼层！

老方安装的脉冲炸弹提前（或准时）触发了！它扰乱了空调系统和部分电力，引发了烟雾报警器（可能还短路了什么设备产生烟雾）！

“走！”五人加快速度，沿着楼梯向下狂奔。

警报声中，整栋大楼都骚动起来。应急灯亮起，广播里传来要求人员有序撤离的通知。楼梯间里开始涌出惊慌的员工。

他们逆着人流，艰难地向下。到达b1（停车场）时，人流少了。他们继续向下，b2（设备层），b3……

b3层的门紧闭着，需要更高权限的卡。老潇试了试“地平线”给的卡，无效。

“用这个！”老高拿出从凯斯勒终端里临时下载的一个临时通行码（不知道有没有用），对着门禁旁边的数字键盘输入。

红灯闪烁……然后，绿灯亮了！门开了！

一股比楼上更冰冷、更浓郁的，混合着消毒液、臭氧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带有微弱甜腥气的生物制剂味道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条异常宽敞、灯火通明但空无一人的通道。墙壁是冰冷的金属银白色，地面光可鉴人。通道尽头，是一扇更加厚重、看起来像是银行金库大门的圆形气密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红色的Ω符号，在缓缓脉动着幽光。

“欧米伽……”老潇喃喃道。

他们正要靠近，突然，通道两侧的墙壁无声地滑开几个暗格，露出数个自动防御炮台！红色的瞄准激光瞬间锁定了他们！

“卧槽！有埋伏！”老赵惊呼。

“早知道就不该信那个破通行码！”老方骂着，已经和老潇同时向两侧翻滚！

“哒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