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寒冰王座与星核的秘密（1/2）

通往上层区的道路是一条近乎垂直的升降井，名为“炉心通道”。这条通道原本用于运输地热能源，现在已经年久失修，但仍然是连接上下层区唯一未被官方封锁的路径。

“小心阶梯，”丹恒走在最前面，手中的剑泛着微光，照亮了黑暗的通道，“这里有很多地方结构不稳。”

通道内弥漫着硫磺和铁锈的混合气味，墙壁上凝结着黑色的油渍。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废弃的机械残骸和已经干涸的能量管道。从裂缝中透出的微弱红光，给整个空间蒙上一层不祥的氛围。

奥列格坚持要带路，他还带了几名最信任的矿工。“你们救了下层区的人，”他说，“我不能让你们单独去送死。而且……如果你们真能说服可可利亚，也许下层区还有救。”

三月七好奇地观察着周围：“这里真像那些冒险游戏里的地下城！就是气味有点……呃，独特。”

星警惕地握紧棒球棍：“我感觉到有什么在看着我们。”

话音刚落，通道深处传来低沉的咆哮声。接着，一群扭曲的生物从阴影中涌出——它们有着类人的轮廓，但身体由冰晶和暗物质构成，眼睛燃烧着幽蓝的火焰。

“裂界造物！”丹恒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星核泄露的虚数能量扭曲了现实，创造了这些怪物！”

裂界造物的速度极快，它们的攻击带着虚数侵蚀，能直接分解物质。一只怪物扑向老赵，爪子挥出的瞬间，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老赵本能地拉开弓，星光箭矢自动凝聚。箭矢离弦后，轨迹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射入怪物的眼睛。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开始崩解，化作黑色的尘埃。

“我的箭……”老赵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弓，“好像能自动追踪虚数能量的核心？”

瓦尔特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这是命途力量的初步显现。巡猎命途赋予你追踪和精准的能力，对虚数生物特别有效。”

另一边，老潇面对三只裂界造物的围攻。他运转岩之呼吸，但岩石护盾在虚数侵蚀下迅速瓦解。危急时刻，他感觉到体内某种力量在觉醒——那不是原初能量，而是更古老、更坚固的意志。

“存护……”老潇喃喃自语，双手按在地面。金色的光芒从他掌心涌出，注入大地。通道的墙壁开始重塑，不再是普通的岩石，而是闪烁着星光的结晶壁。裂界造物的攻击撞在结晶壁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存护命途，”瓦尔特确认，“以守护为信念，获得坚不可摧的力量。”

老高的情况更诡异。他面对裂界造物时，没有直接攻击，而是闭上眼睛，运转抽象呼吸法。当他再次睁眼时，周围的现实开始扭曲——不是物理上的扭曲，而是概念上的扭曲。裂界造物突然停下，互相攻击起来，仿佛认错了敌人。

“这是……虚无命途的特征，”瓦尔特分析，“否定现实，扭曲认知，让敌人陷入自我怀疑和混乱。”

老于则专注于治疗和支援。他的花之呼吸融合了丰饶命途的力量，释放出的治疗能量不仅治愈伤口，还能暂时提升队友的虚数抗性。一只裂界造物试图偷袭三月七，老于挥手洒出一片花瓣雨，花瓣触碰到怪物时，怪物的动作突然变得缓慢，像是被时间冻结了。

“丰饶命途，生命与治愈的法则，”瓦尔特说，“但小心，过度的丰饶会招来‘毁灭’的注视。”

在五人新觉醒的命途力量协助下，裂界造物很快被清理干净。但通道深处，更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

“有大家伙来了，”丹恒警惕地说，“准备迎战！”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那是个身高超过四米的巨人，全身由寒冰和暗物质构成，胸口嵌着一颗不断脉动的紫色晶体——那是星核的碎片。巨人每走一步，地面就结出一层冰，空气中的温度骤降。

“裂界重卫，”奥列格声音颤抖，“传说中星核守护者的造物……我们完了……”

裂界重卫举起由冰晶构成的巨剑，一剑劈下。丹恒举剑格挡，但力量差距太大，他被震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嘴角溢血。

“丹恒！”三月七射出一连串冰箭，但箭矢在重卫身上只留下白点。

星冲上去，棒球棍砸在重卫腿上，但反震力让她手臂发麻。重卫一脚踢出，星勉强躲开，但被冲击波扫中，摔倒在地。

四人立刻行动。老潇用存护之力制造结晶墙，挡住重卫的下一击，但墙在重剑下迅速出现裂痕。老赵的箭矢射向重卫胸口的晶体，但被一层能量护盾弹开。老高的虚无领域让重卫的动作出现短暂混乱，但很快它就适应了。

“攻击那块晶体！”瓦尔特指示，“那是星核碎片，也是它的弱点！”

但重卫保护得很好，总是用巨剑或手臂挡住胸口。战斗陷入僵局，五人渐渐被压制。

就在这时，老于突然想到什么。他集中全部力量，不是治疗，而是引导——引导重卫体内的能量流动。

“丰饶之力不仅能促进生长，也能……加速衰败，”老于低声说，手中的法器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生命有始有终，加速这个过程，就是……凋零！”

绿色的光芒笼罩重卫。重卫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冰晶融化又冻结，暗物质流动紊乱，胸口的星核碎片光芒变得不稳定。它发出痛苦的咆哮，动作开始迟缓。

“就是现在！”老潇大喊。

老高用虚无领域扭曲重卫的感知，让它误判了攻击方向。老赵的箭矢终于找到机会，三箭连发，精准地射中星核碎片周围的连接点。碎片松动，能量泄露。

老潇全力一击，存护之力化作金色的重锤，砸在碎片上。碎片彻底脱离重卫的身体，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失去碎片，重卫的身体开始崩解。冰晶碎裂，暗物质消散，最终只留下一地冰渣。

战斗结束，所有人都累得喘息。奥列格和矿工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四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姬子走过来，表情严肃：“他们是无名客，也是……正在踏上星神之路的旅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星核碎片已经如此强大，完整的星核会有多可怕？”

她捡起地上的碎片，碎片在她手中散发着不祥的紫光：“这颗星球正在被星核慢慢吞噬。我们必须找到完整的星核，要么封印它，要么……摧毁它。”

继续前进，通道开始向上倾斜，温度进一步下降。终于，他们看到出口——一道厚重的金属闸门，门上结满了冰霜。

“上层区的入口，”奥列格说，“但门被锁死了，需要上层区的权限才能打开。”

丹恒检查门锁：“电子锁，还有物理锁。我可以尝试破解电子锁，但需要时间。”

“让我试试，”老高走上前，将手按在锁上。虚无之力渗入锁的内部，不是破坏，而是“否定”锁的存在。几秒钟后，锁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门缓缓打开。

门外是一片完全不同的世界——上层区。这里干净、整洁、明亮，街道由光滑的合金铺就，两侧是规整的建筑，空中有悬浮的灯光提供照明。虽然依然在地下，但人造天空模拟出蓝天白云，温度也保持在舒适的二十度。

但街道上空无一人，所有窗户都紧闭着，只有巡逻的银鬃铁卫在街道上穿梭。

“戒严状态，”姬子观察，“可可利亚知道我们来了。”

果然，一队铁卫迅速包围了他们。这次不是布洛妮娅带队，而是一个白发的中年男性，面容严肃，眼神中带着疲惫。

“我是杰帕德·朗道，银鬃铁卫戍卫官，”男性自我介绍，“奉大守护者之命，带你们去见她。请配合，不要反抗。”

他的态度比布洛妮娅缓和，但同样不容置疑。丹恒看向姬子，姬子点头：“我们本来就是来见可可利亚的。”

杰帕德带他们穿过上层区的街道。这里与下层区天差地别，街道干净整洁，建筑精美，偶尔能看到居民从窗户好奇地张望，但很快就被铁卫示意离开。

最终，他们来到城市中心的行政大楼——一座高耸的哥特式建筑，顶端是巨大的穹顶。进入大厅，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历代大守护者的肖像。

电梯直达顶层，门开后，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人造天空的投影，办公室中央，一个银发的女性背对他们站着，望着窗外的“天空”。

“大守护者，客人带到了。”杰帕德行礼后退出。

女性转身——可可利亚·兰德，贝洛伯格的大守护者。她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美丽但刻满忧虑的痕迹，蓝色的眼睛深邃如冰湖，身上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可可利亚的声音平静，“还有下层区的反抗者奥列格。真是……意外的组合。”

奥列格咬牙：“可可利亚，你答应过会给下层区平等的资源！但你食言了！”

“资源有限，奥列格，”可可利亚没有动怒，“寒潮在扩大，地热能源在衰减。优先保证上层区的运转，是为了保存文明的种子。”

“种子？”姬子走上前，“保存种子是为了发芽生长，不是为了永远封存在冰柜里。可可利亚女士，我们来是为了星核。我们知道那是寒潮的源头。”

可可利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星核……你们知道多少？”

“我们知道它正在吞噬这个星球的生命力，”瓦尔特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办公室的屏幕上出现了他的影像，“我们知道七百年前它降临雅利洛-vi，带来了永冬。我们还知道，你在尝试控制它，但失败了。”

可可利亚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跟我来。”

她带他们来到办公室后方的秘密电梯，电梯向下，深入到比下层区更深的区域。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空洞中央，悬浮着一颗紫色的晶体——星核。

星核大约一人高，表面光滑如镜，内部有星光般的能量在流动。它安静地悬浮着，但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温度极低，连呼吸都会结出冰晶。

“这就是星核，”可可利亚说，“七百年来，历代大守护者都在研究它，试图找到控制或摧毁它的方法。但所有尝试都失败了。它就像一个黑洞，不断吸收周围的一切能量，然后释放出寒潮。”

她走近星核，伸手触摸晶体表面，手掌立刻结冰，但她没有缩回：“我试过与它共鸣，试图理解它，引导它。但我只得到了……幻象。”

“幻象？”星问。

“星核向我展示了未来，”可可利亚的声音变得空洞，“寒潮最终会吞噬整个星球，所有生命都会终结。但还有一个可能——如果我能完全控制星核，就能逆转寒潮，甚至让雅利洛-vi恢复生机。”

老潇皱眉：“但这需要代价，对吗？”

可可利亚点头：“星核要求……祭品。大量的生命能量，才能激活它的全部力量。下层区……就是为此存在的。”

“你疯了！”奥列格怒吼，“你要用下层区几十万人的命，换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不是不确定，”可可利亚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星核向我保证过！只要献祭足够多的生命能量，它就能被控制！到时候，不仅是雅利洛-vi，整个星系都能被拯救！”

姬子冷静地问：“你凭什么相信一个带来灾难的东西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