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绝地防御——抵御血牙帮的围攻，车辆的轰鸣与新的逃亡（1/2）

“他娘的，这他妈的什么破地方，这酸臭味，跟他妈东北雨姐的大汗脚似的，话说，这一路上你们三看见老潇了没？”

废土的荒野，另一条崎岖小径上，四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说话的是老高，他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眼镜只剩一个镜片，用胶布勉强粘着，身上的衣服破得像抹布，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近乎病态的亢奋光芒，四下张望着。

走在他前面的老方，状态看起来最……奇特。他身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仿佛由流动的能量和细微的尘埃构成，五官轮廓依稀是原来的样子，但时不时会模糊一下，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他走路的姿态有些飘忽，对老高的抱怨只是微微侧头：“没有啊，这荒郊野岭的，他还活着吗？”声音带着空灵的回响，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咳咳咳咳，这味道真他妈的够劲儿，咱们继续找吧。”老赵拄着一根用树枝和破布缠成的简易拐杖，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的凶悍和生命力却回来了不少，显然那强化合剂的副作用消退后，他靠着一股狠劲硬是挺了过来，只是腿伤远未痊愈。

走在最后的老于，背着一个用破衣服扎成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些草根、蘑菇和几个空罐头盒。他警惕地东张西望，突然指着前方：“欸？前面那是？一个房子？”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稀疏的枯树林边缘，确实矗立着一栋低矮的、看起来像是废弃护林站或小型仓库的建筑。建筑外墙斑驳，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但整体结构还算完整。更重要的是，建筑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新鲜的足迹和车辙印！

“有活人活动痕迹！而且可能刚离开不久！”老高立刻来了精神，“过去看看！说不定有补给，或者……老潇的线索！”

四人立刻加快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建筑。老方飘在最前面，他的能量感知似乎能模糊地探测生命迹象和能量残留。

“里面……没有明显的生命信号。但有……很微弱的能量波动，熟悉又陌生。”老方停在门口，伸手（那半透明的手）触碰了一下钉死的木板门。门上的铁锁锈蚀严重，但似乎被什么东西砸过。

“让开，我来。”老赵挤上前，抡起他的拐杖（实心的硬木），朝着门锁连接处猛砸了几下！

“哐！哐！哐！”

木屑飞溅，锈蚀的铁锁崩开，木板门向内弹开一道缝隙，扬起一片灰尘。

老高迫不及待地凑到缝隙前往里看：“卧槽！有东西！好像……是个工作台？”

老方率先飘了进去。里面空间不大，堆着些破烂家具和杂物。但在房间中央，确实有一个简陋的工作台，台上散落着一些工具、金属零件，还有……几个明显是手工制作的、粗糙的捕兽夹和绊索。

“有人在这里制作陷阱，而且手艺……相当凑合。”老赵跟进来看了一眼，评价道。

“看这个！”老于在角落一个倒扣的木箱下面，发现了几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炭笔画着简陋的地图，标记着几个地点，其中一个用圆圈着重标出，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血牙”。

“血牙？听起来不像好词。”老高凑过来。

“还有这个！”老方飘到工作台后面，那里墙上挂着一块破布，掀开破布，后面竟然是一个用刀子刻在木板上的、非常粗糙的留言板。上面刻着几行字：

“北边卡车站有好人被困，血牙盯上了。我去看看。——潇”

字迹潦草但有力，是用匕首或尖锐石头刻出来的。

“老潇！是老潇留下的！”老于惊喜地叫道，“他来过这里！还活着！他去了北边的卡车站！”

“卡车站？北边？”老高立刻拿出他那块同样破烂但还在顽强工作的数据分析板（他从废墟里捡了些零件勉强修复了基础功能），调出之前根据老潇那本笔记本坐标和零星地图信息拼凑出的简陋区域图，“我们现在大概在这个位置……北边……卧槽！离‘遗忘要塞’的坐标方向顺路！而且看这地图上的标记，‘血牙’很可能是一个掠夺者团伙的活动区域！”

“老潇有危险！”老赵立刻道，“他一个人，还去招惹掠夺者？”

“留言是刚刻上去的，灰尘很新。”老方用手拂过字迹，“他应该离开不久。我们必须去帮他，而且，跟着他，很可能就能找到通往‘遗忘要塞’的路。”

“那还等什么？走啊！”老高一挥胳膊。

“等等，”老于比较谨慎，“我们现在状态都不好。老方你这样……能打架吗？老赵你腿这样，能跑多远？我们需要计划一下。”

老方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我的状态……不稳定。能量体在这个世界受到莫名压制，时强时弱。但简单的能量冲击和干扰应该可以做到。自保和辅助问题不大。”

老赵咬了咬牙：“腿是疼，但走路还行。急了也能跑两步。给我把像样的家伙，我还能干翻几个！”

老高则拍了拍他的破背包：“我这还有些‘小玩意儿’，从路上那些发光的蘑菇和奇怪的矿石里提炼的，不稳定，但炸起来应该挺带劲。”

简单商议后，四人决定立刻出发，前往北边的卡车站。老方凭借能量感知在前方探路和预警，老赵和老于居中，老高殿后并负责鼓捣他那些“不稳定的小玩意儿”。

他们沿着地上隐约的车辙和老潇可能留下的细微痕迹（老方能模糊感应到那熟悉的晶体能量残留），在荒野中快速穿行。老方的能量感知避开了几处感染者小规模聚集的区域，节省了时间和体力。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枪声和隐约的呐喊声！

“打起来了！”老赵精神一振，“快！”

四人加快脚步，爬上一处缓坡，伏在坡顶的枯草丛后向下望去。

下方的景象映入眼帘：一个废弃的卡车停靠站，几栋破败的建筑。三辆改装得花里胡哨的掠夺者车辆正围着其中一栋最大的建筑（维修车间）疯狂开火，车顶的机枪喷吐着火舌，打在砖墙和钢板上溅起无数碎屑。建筑的一楼门窗处，不时有反击的火光闪现，但火力明显被压制。

而在建筑侧面的停车场空地上，几个人影正在一辆老旧的卡车旁忙碌着，似乎在抢修什么。其中一个人影的动作和背影……

“是老潇！”老于眼尖，低呼道。

“还有……维克多？！他也还活着！”老高也看到了那个穿着破烂苏军迷彩、动作麻利地摆弄着卡车引擎的身影。

“他们被包围了，在抢修车辆想跑。”老方迅速判断形势，“那几辆掠夺者的车是最大威胁。必须先解决或者干扰它们。”

“怎么干？”老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凶光闪烁。

老高从破背包里掏出几个用破布和不知名粘稠物包裹的、拳头大小的“球体”，嘿嘿一笑：“让我来给他们放几个‘大炮仗’！老方，你能不能把我这几个‘宝贝’悄无声息地送到那几辆车底下？不用太近，离个十几米就行，我能遥控引爆！”

老方看了看那几个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炸弹”，又看了看老高兴奋的脸，沉默了一下：“……我试试。但我的能量传输不稳定，可能只能勉强送到大致位置。”

“够了！”老高把炸弹塞给老方，“你送过去，然后给我信号！老赵，老于，等炸响了，我们从侧面摸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给老潇他们创造上车的机会！”

计划简单粗暴，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老方接过炸弹，身体的光芒微微闪烁，变得越发透明和稀薄，仿佛要融入空气中。他带着那几个“炸弹”，如同幽灵般飘下山坡，借助地形和激战扬起的尘土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战场。

老赵、老于、老高则从侧翼匍匐接近，寻找射击位置。

维修车间内，战斗正酣。

“维克多！还要多久？！”老潇躲在窗口后，用那把奇特左轮手枪（他终于找到感觉，扣动扳机时需要集中精神引导一丝晶体能量，射出的不再是普通子弹，而是一小团凝实的、带着淡金色尾迹的能量弹，威力不俗，但消耗精神）点爆了一个试图从侧面冲过来的掠夺者脑袋，回头吼道。

“马上！最后一个螺丝！好了！！”维克多猛地一扳手，卡车引擎盖下传来一阵刺耳但持续运转起来的轰鸣声！“可以了！快上车！！”

“所有人！撤退！上车！”老潇对困守在一楼的幸存者们大喊。

幸存者们如蒙大赦，搀扶着伤员，冒着弹雨，拼命冲向那辆刚刚苏醒的老旧卡车。

然而，掠夺者也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三辆改装车更加疯狂地倾泻火力，试图阻止他们，甚至有一辆车调转方向，准备直接撞向卡车！

就在这时——

“就是现在！”远处坡地上，老高看到老方飘到了预定的三个大致位置（离三辆掠夺者车辆十几米远），并向他比了个手势。老高立刻按下手中一个简陋的引爆器！

“轰！轰！轰！”

三声并不算特别猛烈、但带着奇特紫色闪光和大量刺激性烟雾的爆炸，在三辆掠夺者车辆附近几乎同时炸响！爆炸威力不大，但产生的强光和浓烟瞬间干扰了掠夺者的视线和射击精度，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放大了几百倍的“汗脚酸臭味”随着烟雾弥漫开来！

“咳咳咳！什么鬼味道？！”

“我的眼睛！”

“他妈的有埋伏！”

掠夺者们顿时一阵大乱。

“趁现在！！”老潇抓住机会，跳上卡车副驾驶（维克多已经坐在了驾驶位），朝着幸存者们大喊，“快！！”

幸存者们连滚爬爬地挤上车厢。卡车发出一声怒吼，轮胎摩擦地面，猛地向前冲去！

“别让他们跑了！追！”掠夺者头目气急败坏地吼道，三辆车也重新启动，试图绕过烟雾追击。

但就在卡车冲出停靠站，拐上公路的瞬间，侧翼的枯草丛中，突然爆发出猛烈的火力！

“哒哒哒哒！”这是老赵用一把从死去掠夺者身上捡来的冲锋枪在扫射（准头一般，但气势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