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V的委托？（1/2）

阁楼里，昏黄的节能灯管发出滋滋的微响。老高面前的平板上，数据流如同瀑布般滚过，他正在筛选从‘来生’公开委托板上记下的那些任务，同时交叉比对老维之前给的、以及从街头网络抓取的相关信息。老潇和老于正整理着阁楼角落里堆放的、从老维那里赊账（用下次任务报酬抵押）弄来的少量补给——几盒军用级合成口粮，几罐净水片，一套基础的现场医疗包升级组件，还有两件加装了凯夫拉纤维内衬的二手防弹背心（虽然旧，但聊胜于无）。

当老方和老赵推门进来，带着一身‘来生’特有的混合气味和见到v的离奇经历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晃晃悠悠的，”老高听完描述，立刻在网络上搜索关于“v”的信息，“这个名字太他妈常见了，光是夜之城数据库里叫v或者代号里带v的佣兵、黑客、中间人就有好几十个。不过……几乎没照片，没详细记录，要么是个新手（但不像），要么……就是个刻意隐藏身份的狠角色。”

“他说‘刚干完一票’，‘来放松，顺便看看消息’。”老方回忆着v的每一个细节，“话里有话，尤其是提到‘特别’的问题和‘技能’。我感觉……他可能察觉到我们不是普通的‘外来佣兵’，甚至可能……对我们身上那些‘印记’或者空留下的结晶有所感应？”

“没那么玄乎吧？”老赵挠头，“他他妈总不能一眼看出咱们是穿越的吧？”

“操，谁知道呢。”老方拿出那张金属卡片，递给老潇，“这玩意儿，老高你看看。”

老高接过，用各种便携式扫描仪（从老维那里顺的）仔细检查。“非标准通讯频段，加密等级……相当高。材料是某种军用级别的记忆合金，能抵抗大部分常规扫描和物理破坏。里面有个一次性的加密地址，只能单向发送信息，无法追踪来源。典型的……谨慎又专业的‘一次性联络信物’。”

“单向联系，说明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常用频道，或者，这只是个‘面试’工具。”老潇沉吟，“他让我们‘干得漂亮’或者遇到‘特别麻烦’时联系他。这是一种观察和筛选。如果我们接个普通活干砸了，或者没搞出什么动静，这张卡可能就废了。如果我们真干出点名堂，或者卷入了什么‘特别’事件，他才会考虑进一步接触，甚至提供‘适合的活’。”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两件事。”老方总结，“第一，尽快接一个靠谱的委托，漂亮地完成，积累一点信誉和资金，也试试水。第二，留意任何可能被称为‘特别’的事件或信息，尤其是跟我们自身（印记、结晶）可能相关的。”

“委托我已经初步筛选了几个。”老高将平板转向大家，调出三个任务简报，“第一个，‘回收被‘虎爪帮’小头目抢走的定制版‘泽塔科技’数据平板’，酬金800欧，要求低调取回，避免与虎爪帮大规模冲突。发布者是个匿名中间人，信誉评级c（中等偏低）。风险：可能涉及帮派报复。第二个，‘护送一名‘生物科技’前研究员安全离开沃森区前往太平洲’，酬金1200欧，要求全程武装护送，应对可能出现的‘公司清洁工’或竞争对手绑架。发布者信誉b-（中等）。风险：公司武装，路线经过混乱区域。第三个，‘调查北橡区某栋废弃别墅的异常能量读数与失踪案’，酬金600欧+调查所得（如果有），要求具备基础侦查和应对‘非标准威胁’的能力。发布者……信息模糊，信誉未知。风险：未知，可能涉及超自然或高度机密科技。”

三个任务，各有侧重。第一个相对直接（偷东西），但可能惹上本地黑帮。第二个酬金最高，但明显会直接对抗公司武装，风险陡增。第三个最古怪，酬金不高，但要求“应对非标准威胁”，且地点在北橡区（夜之城富人\/精英区），发布者神秘。

“我说什么来着，”老潇看着第三个任务，“‘非标准威胁’、‘异常能量读数’……这听起来，就很‘特别’。而且北橡区，那里可不是普通佣兵能随便进去晃悠的地方。发布这个任务的人，要么是钱多得没处花的怪人，要么……就是在寻找某些‘特殊’能力者。”

“晃晃悠悠的，”老高点头，“我查过那栋别墅的公开记录，产权属于一家空壳公司，三年前开始闲置。最近半年，周边邻居和偶尔闯入的流浪汉报告过奇怪的灯光、声响，以及……三个人进去后没再出来。ncpd立案了，但调查没有结果，归档为‘疑似赛博精神病或帮派活动’不了了之。但内部线报说，现场没有明显打斗痕迹，也没有义体过热或常规武器使用的迹象，能量读数异常但无法识别来源。”

这描述，越来越像他们经历过的某些“超自然”或“跨世界规则”事件的低配版。

“风险未知，但可能与我们寻找的线索相关。”老方看向老潇，“干这个？”

老潇思考片刻，目光扫过众人：“第一个任务太常规，第二个风险收益比不确定，而且容易过早暴露在大型公司视野里。第三个……虽然古怪，酬金不高，但符合我们‘寻找特别线索’的目标，而且如果干得好，或许能引起v或者其他类似人物的注意。我倾向于接第三个。”

众人没有异议。在夜之城，有时候情报和潜在的人脉，比单纯一笔欧更重要。

“那就这个了。”老高立刻开始操作，通过加密通道向那个模糊的发布者发送了接取意向和简单的团队资质说明（当然，是编造的，但利用了老维诊所作为“技术后援”的背书）。

信息发出后，便是等待。五人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熟悉刚到手的装备，老高于始笨拙地学习使用新的医疗组件，老赵摆弄着防弹背心，老方和老潇则研究着沃森区和北橡区的地图与可能路线。

大约一小时后，老高的平板收到了回复。非常简短：

**“接受。明晚23:00，北橡区‘橡树大道’17号别墅外，东侧栅栏缺口处。独自进入。携带标准探测设备。如遇无法理解现象，优先撤离并报告。酬金预付100欧，余款及分成事后支付至指定账户。信号：夜莺三声。”**

预付100欧，抠门。要求“独自进入”，显然是不想暴露团队实力和构成，也可能是陷阱。但“如遇无法理解现象，优先撤离并报告”这条，又显得发布者似乎更在意信息而非他们的死活，或者……确实预见到了某些“非常规”危险。

“去不去？”老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