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能源生意与反向薅羊毛（1/2）

侦察小队的疑神疑鬼和无功而返，为绿洲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但韩逸梦深知，这只是风暴前短暂的宁静。总枢的鹰犬不会因几处“自然异常”就轻易放弃对能量流失的调查。徐勇钢的耐心有限，陈云水的算计难测，下一次到来的，必然是更加精准、更加猛烈的探查，甚至是雷霆一击。

绿洲内部的“能源消化”与“防御升级”计划，在袁庆林爆肝般的疯狂赶工和众人倾力协助下，如火如荼地展开。火眼被成功“驯化”，利用地火灵气和少量偷渡来的“熔火之心”能量，建成了数间简易但高效的“地火炼器室”和“火元修炼静室”。灵泉的净化范围在幻心莲和新增能量滋养下稳步扩张，泉眼旁甚至开辟出了一小片可种植低阶灵草的药田。袁庆林那套“灵能生态循环系统”的雏形也勉强搭建起来，虽然时不时冒点电火花、发出点怪响，但总算能初步调控绿洲内不同属性灵气的分布，将过于爆烈的地火灵气引导至炼器、炼体区域，将相对平和的木、水灵气汇聚到居住和疗伤区。

贡献点制度也开始推行，李鑫隆和赵永奎负责颁布任务、记录贡献、分配资源，虽然初期有些混乱，但在绝对的实力和相对公平的规则下，很快便稳定下来，激发了众人的积极性。绿洲内一片热火朝天，颇有些“大生产运动”的味道。

然而，韩逸梦的眉头并未舒展。芯片的算力在日夜不停地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偷来的能量虽好，但终究是无源之水。一旦“熔火之心”那边的“管道”被掐断，或者总枢采取更彻底的封锁措施，绿洲的发展将立刻陷入停滞。被动防守，永远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必须掌握主动，开辟更稳定、更隐蔽的能量来源，或者……至少，让总枢那边暂时无暇、或者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 议事石屋内，韩逸梦指着简陋沙盘上标注的“熔火之心”和其周边几个次级能量节点，沉声说道。

“主动？怎么主动？再去偷一次？” 李鑫隆摩挲着斧柄，眼中凶光闪烁，“上次是运气好，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现在那边肯定戒严了，再去就是自投罗网。”

“硬抢肯定不行。” 赵永奎摇头，“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正面攻打熔火之心那样的重地。就算能打下来，也守不住，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一定是硬抢，也不一定是再去偷。” 韩逸梦手指在沙盘上轻轻敲击，“你们看，熔火之心是整个北部荒原的能源心脏，但它并非孤立存在。有主脉，就有支流。这些次级能量节点，就是它将净化、提纯后的能量，输送给裂齿谷、各哨所、矿场等设施的‘支流管道’。”

“你是说……截流？” 叶千刃眼睛一亮。

“截流太明显，容易被发现。” 韩逸梦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或许可以……‘合作开发’，或者，帮他们‘优化’一下能源输送网络，顺便收点‘技术服务费’。”

“合作开发？技术服务费？” 袁庆林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韩老大，你的意思是……咱们去给总枢的能源管网做‘技术升级’？然后从中‘合理’地抽取一部分能量作为报酬？这……这脑洞也太清奇了吧！不过……我喜欢！”

“不是我们直接去。” 韩逸梦纠正道，“是让‘别人’去。或者说，是让总枢‘相信’，是某个他们意想不到的、有能力的势力，在暗中做这件事。”

众人面面相觑，没太明白。

“陈云水。” 韩逸梦吐出三个字。

“陈云水？” 张爱春狐耳竖起，“那个笑面虎特使？他会帮我们？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他不会‘帮’我们，但他会‘利用’我们，或者，允许我们被他‘利用’。” 韩逸梦分析道，“徐勇钢负责镇压和秩序，陈云水负责监督和制衡。熔火之心能量异常，徐勇钢难辞其咎，这会打击他的威信。如果这时候，有‘第三方势力’——比如某个擅长阵法、精通能量、且对总枢抱有敌意但又有求于总枢资源的流放者团体——暗中对能源网络做了手脚，导致能量流失，那么陈云水就可以借此攻击徐勇钢‘治下不严、疏于防范’。而我们，就可以扮演这个‘第三方势力’。”

“扮演？怎么扮演？我们就是那个‘第三方势力’啊。” 李鑫隆有点绕晕了。

“不，我们要扮演的，是一个‘更高级’的第三方。” 韩逸梦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一个不仅有能力破坏，更有能力‘修复’和‘优化’能源网络，甚至能提供‘技术支持’的神秘组织。我们让陈云水‘偶然’发现，能量流失的‘罪魁祸首’是某个不听话的、试图自立门户的流放者势力（比如，我们可以伪造证据指向血屠李鑫隆原本的残部，或者某个虚构的势力）。然后，我们再通过某种‘隐秘渠道’，向陈云水透露，我们有办法找到并‘解决’这个问题，甚至可以帮他‘优化’能源网络，提高效率，减少损耗，前提是……他得给我们一些‘便利’，比如，默许我们在某些‘无关紧要’的、‘监管薄弱’的次级节点附近活动，甚至……分享一点点‘优化’后‘节省’下来的能量。”

“我明白了！” 袁庆林一拍大腿，激动得唾沫横飞，“贼喊捉贼，监守自盗！我们先把水搅浑，然后以‘专家’身份介入，名正言顺地接触他们的能源网络，从中做手脚，抽取能量，还能让陈云水觉得我们是他手里的刀，帮他打击政敌，甚至可能因此向我们透露一些情报，或者给我们一些合法活动的‘保护伞’？而徐勇钢那边，则会因为能源问题焦头烂额，把火力集中在那个‘虚构的罪魁祸首’身上，无暇他顾？一石三鸟！不，一石四鸟！韩老大，你这商业头脑，不去当奸商可惜了！”

“过奖，这只是基本的资源置换和信息差利用。” 韩逸梦谦虚了一句，但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奸诈”，“当然，计划的关键在于，我们提供的‘优化方案’必须是真的有效，至少短期内能让陈云水看到‘收益’，同时，我们抽取能量的手段必须极其隐蔽，不能被他发现。另外，那个‘替罪羊’，必须选好，要有一定实力和动机，让陈云水觉得合理，又不能强到立刻被徐勇钢剿灭，得让他们互相牵制一段时间。”

“这个好办！” 赵永奎接口道，“荒原上确实有几个不服管束、实力不弱的流放者团伙，行事乖张，也有劫掠总枢补给的前科。其中‘黑骷会’的头目，是个阵法狂人，一直觊觎总枢的技术，之前还尝试过攻击小型能量中转站，虽然失败了，但动机和能力都说得过去。我们可以暗中伪造一些黑骷会活动的痕迹，指向熔火之心外围的某个次级节点。陈云水在荒原眼线不少，很容易‘查’到。”

“那‘优化方案’呢？我们真能优化总枢的能源网络？” 叶千刃有些怀疑。那玩意儿一看就技术含量极高，是他们这群“野路子”能碰的？

“优化不一定，但‘微调’一下，让它‘看起来’更高效，同时开几个后门，还是可以的。” 袁庆林又进入了技术宅的亢奋状态，“我研究过猎杀者和一些缴获的总枢制式装备，他们的能量回路和控制系统，虽然精密，但架构很古老，很多地方为了追求稳定和通用性，牺牲了效率，存在大量冗余和功耗浪费。而且，因为长期缺乏维护和升级（我猜徐勇钢那老古板不喜欢变动），不少节点都有老化、能量淤积的问题。我们不需要大动干戈，只需要在几个关键的、监管可能不那么严的次级节点上，动点小手术，比如加装几个‘能量缓冲调节器’（实际是分流器），或者‘优化一下局部回路拓扑’（实际是植入窃能符文），就能在短期内提升一点点输送效率，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截流’一部分。只要控制好量，别超过正常损耗波动的上限，短时间内很难被发现。”

“听起来……有点靠谱，但又觉得很离谱。” 张爱春甩了甩尾巴，总觉得这计划大胆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