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婚(1/2)
换往常时候,结束的时候,姜晚黎多少还能撑着一点力气看一眼时间或者去浴室洗个澡。
而今天,还没结束她就在傅闻砚怀里晕了过去。
姜晚黎腰身酸疼得厉害,和身上一道疼的,还有一并添乱的脑袋,乱糟糟的画面交错杂乱地堆积着,最后被冷白的光驱逐着散去又纠缠着再次凝聚。
十二点整。
卧室中的光线被调成了最柔和的偏暗暖光。
傅闻砚抱着人洗漱完从浴室出来。
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没上床,点了根烟,独自去了露台。
深夜的风又冷又利,裹着寒意往身上吹,恨不得将最后一丝温暖卷去。
猩红的烟在指尖明明灭灭。
烟雾盘旋着晕染开,再被风吹散。
傅闻砚手撑在露台栏杆上,侧脸冷硬漠然,漆沉凉肆的眉眼半垂,脑海中一幕幕搅得思绪躁乱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地上烟灰积聚,天边稀疏的星子黯淡。
等到从露台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床上的女子蜷缩在被子中,眉心紧锁,很不安宁的样子,傅闻砚紧了紧眉头,伸手去摸她额头。
见温度有些烫,他直接拿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裴言旭来的很快。
将医药箱放下,走去床边看了眼姜晚黎的情况,眉头瞬间皱起来。
回过头,瞧向后面床尾的傅闻砚,神情明显带着不赞同:
“你们吵架了?把人折腾这么狠。”
傅闻砚看着床上的姜晚黎,并没有出声。
裴言旭也不再问,一边唠唠叨叨地小声嘟囔,一边迅速拿药。
等做完,他又交代:
“这两天降温,你家这姑娘本来就有点着凉,今晚上又一折腾,不发烧才怪。这药你先喂她吃下,等一个小时看看退不退烧,还不行的话,就打个吊瓶。”
裴言语去了外面,傅闻砚倒来温水,给姜晚黎喂药。
药片是喂进去了,但水一直喂不进去,见她无意识地抗拒,甚至那几颗药也因为苦开始想往外吐。
傅闻砚握着水杯的手臂转了个方向,送向自己唇边,俯身,掐着她下颌不让她挣扎,强行将水渡了过去。
裴言语坐在楼下没走,一边刷着手机盯着时间,一边时不时往楼上主卧的方向看。
傅闻砚没再出卧室。
全程坐在床边看着大床中央一点点退烧的女子。
姜晚黎这场高热来得快,退得也快。
等头晕脑热的难受渐渐褪去后,身上那种仿佛被人拆开重组的酸胀疼痛在梦中都蔓延开来。
她紧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松开。
迷迷糊糊中,脑海深处,无数杂乱的画面堆砌重叠,一会儿是三年前什么都还没发生时那些最快乐、最恣意的光阴。
一会儿是前些日子将离婚协议递给傅闻砚的片段,不过这段画面持续的时间长些。
她自己知道这是风吹就散的虚梦,所以在难受和不解的交织下,在梦中她不自觉地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为什么不愿意签离婚协议?
他们本质上只是合作关系。
就算撇开这层关系,只单纯地看两家表面性的联姻,放眼全北城,没人看好他们这段联姻,就连傅家,都没人满意她、喜欢她。
甚至最近还因为继承人的事,隔三差五的施压催生。
他们这种关系,怎么可能到生孩子那一步,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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