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鱼腥味的线索与未明的枪火（1/2）

京海市局的档案室里，安欣对着灯光查看“沈大海”的身份证复印件。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模糊，但那双眼睛里的狠劲，和陈金默如出一辙。他将复印件拍在桌上，对身边的辅警说：“查这个身份证号，还有，调莽村工地附近所有的监控，重点查案发前一周的外来车辆。”

辅警刚走，李响就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监控截图，上面是一辆白色面包车，车牌号被泥点挡住了大半，但车尾贴的“旧厂街水产”贴纸清晰可见。“这是案发前一天出现在工地门口的车，”李响低声说，“高启强的水产店早就关了，这贴纸是故意贴的。”

安欣盯着截图，突然想起李顺日记里的“鱼腥味”：“是陈金默。他跟着高启强在水产店待过，身上肯定有那股味。”他猛地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抓他！”

“你抓他凭什么？”李响拉住他，“就凭一张模糊的截图和一句‘鱼腥味’？没有直接证据，根本定不了罪，反而会打草惊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陈金默女儿黄瑶的学校地址。高启强把黄瑶当人质，陈金默不会轻易开口，但他肯定会去看女儿。”

两人刚走出档案室，就接到了祁同伟的电话。“省厅接到举报，”祁同伟的声音在电话里格外严肃，“赵立冬的秘书昨天给李有田转了五十万，用途是‘项目咨询费’。还有，陈金默的假身份，是通过京海市公安局的内部系统办理的。”

安欣的拳头瞬间攥紧：“是赵立冬在背后给李有田撑腰，还用公安系统给陈金默铺路！”

“别冲动。”祁同伟打断他，“我已经让省厅纪检组介入调查身份办理的事。你们先盯着陈金默，等拿到他杀人的直接证据，再一举收网。”他顿了顿，“另外，孟德海那边已经向省厅反映，李有田在煽动村民上访，想逼区政府让步。赵立冬这是想借莽村的事，搞垮孟德海。”

挂了电话，李响的脸色更加沉重。他知道，这场案子已经不只是为李顺报仇，更是祁同伟和赵立冬的官场博弈。他拍了拍安欣的肩膀：“你去盯陈金默，李有田那边我来应付。”

李有田的家里，挤满了上访的村民。李宏伟站在桌子上，挥舞着手臂大喊：“高启强杀了李顺，政府不管，我们就去省厅闹！让省里看看京海的黑恶势力多嚣张！”村民们跟着起哄，声音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在颤。

李响推门进来，警服的出现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都冷静点！”他走到桌子前，目光扫过众人，“李顺的案子正在查，安警官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现在上访，只会干扰办案，让真凶逍遥法外。”

李有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开口：“李队长，不是我们不信政府，是高启强太嚣张了。你堂弟的尸体还在殡仪馆，他那边却在忙着抢项目，这口气我们咽不下！”

“抢项目？”李响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转账记录，“赵市长的秘书昨天给你转了五十万，这笔钱是干什么的？是让你煽动村民上访，还是让你帮他盯着孟区长？”

李有田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李响会查到这笔钱。“这是项目咨询费，”他强装镇定，“赵市长关心莽村的发展，给点指导意见怎么了？”

“指导意见需要用匿名账户转账？”李响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却带着威慑力，“李主任，别当赵立冬的棋子。他利用你搞垮孟德海，等项目到手，你和这些村民，都会被他当成弃子。”他转身对村民说，“相信我，一周之内，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村民们面面相觑，渐渐散去。李有田看着李响的背影，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李响捏住了把柄，赵立冬这条船，恐怕不是那么好坐的。

与此同时，安欣正蹲在黄瑶的学校门口。放学铃声响起，他看到陈金默穿着一身清洁工的衣服，站在不远处的树旁，手里攥着一个粉色的发卡。黄瑶走出校门，看到他，眼睛一亮，跑了过去。

安欣悄悄跟上去，在一条小巷里拦住了他们。“陈金默，”他掏出警官证，“跟我回警局一趟，配合调查李顺被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