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傻柱找易中海算账(1/2)

郑大虎是被肚子里的饥肠辘辘叫醒的,睁开眼时窗外的日头已经斜斜挂在西天上,看那光景竟已是下午四点多。

装修工人早上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早已消失,想来是收工回家了。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浑身还有些宿醉的酸胀,趿拉着拖鞋到院里的水龙头下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激得他打了个哆嗦,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转身进了厨房,刚把铁锅架在煤炉上,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动静,夹杂着男人的怒骂,连屋里兄妹三人吃饭的筷子都顿了顿。

“我去看看。”郑大虎解下刚系上的围裙,迈着大步朝前院走。

刚拐过影壁墙,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易中海家门前,最前头站着个身穿藏青绸缎长袍的老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颔下留着一撮花白的山羊胡,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身后跟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个个都穿着短打,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青筋虬结,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再往人群中间看,郑大虎忍不住挑了挑眉,不是傻柱是谁?只见他撸着袖子,脸红脖子粗地指着易中海家的门板破口大骂:“易中海你个老绝户!缩在屋里当王八呢?给我出来!这么多年你忽悠我、坑我,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何!”

郑大虎往前凑了凑,想看看这热闹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人群外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长着一张驴脸,颧骨高突,嘴角总是往下撇着,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当下也没多想,上去就照着许大茂的屁股踹了一脚,力道十足,直把许大茂踹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谁他妈不长眼”许大茂捂着屁股回头,刚要张嘴骂人,可看清踹他的人是郑大虎时,到了嘴边的脏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脸上的怒容瞬间换成了谄媚的笑,搓着手凑上前:“大虎哥?您咋在这儿啊?您啥时候从外地回来的啊?”说着还伸手想去抓郑大虎的胳膊,那股子热络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好的兄弟。

郑大虎嫌恶地往旁边躲了躲,没让他碰到自己,没好气地说道:“刚回来没几天。”随即朝易中海家的方向努了努嘴,“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许大茂立马压低了声音,凑到郑大虎耳边小声嘀咕:“估计是傻柱知道当年的事儿了!您看见那穿长袍的老头没?”

那是傻柱的师傅,叫吴全有,以前在四九城的大饭庄里当大厨,可有名了!我之前跟着我爹去饭庄吃饭见过两次,听说手底下徒弟一大堆。这次肯定是傻柱找师傅来撑腰了,易中海这回怕是要栽了!

这话还得从半天前说起。傻柱昨天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当年易中海私吞他爹寄来的钱、还骗他去保定找爹的事儿后,到达四九城和郑大虎分开后,就来到师傅家。

吴全有家住在胡同深处的一个小四合院里,傻柱站在院门前,手都在发抖,抬起手“铛铛铛、铛铛铛”地使劲敲门,力道大得门板都跟着晃。

开门的是师娘刘翠花,她围着个蓝布围裙,手里还拿着个沾着面粉的擀面杖,看见门外站着个高壮的汉子,愣了愣,半天没敢认:“你是……”

“师娘,我是柱子啊!”傻柱鼻子一酸,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等刘翠花反应,“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门槛前,“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瞬间就红了一片。

刘翠花这才看清傻柱的脸,手里的擀面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赶紧伸手去扶他:“哎呀!真是柱子啊!艾玛,这都好几年没见了,你都长这么高这么壮了,我都不敢认了!快起来,快进屋!”说着就把傻柱往屋里拉,还不忘朝着里屋嚷嚷:“老头子!老头子!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吴全有正背着手在屋里看喝茶,听见老伴儿这么大声嚷嚷,皱着眉头走出来:“你嚷嚷啥呢?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可当他看见站在刘翠花身后的傻柱时,手里的茶碗也差点掉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柱子?”

傻柱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扑通”又跪在了吴全有面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磕头:“师傅!师傅我是柱子!我终于找到您了!”“哐哐”的磕头声在屋里回荡,听得刘翠花都红了眼眶。

吴全有赶紧弯腰把傻柱拉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好孩子,快起来,地上凉。”把傻柱拉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又让刘翠花倒了杯热水,这才问道:“这些年你和雨水在保定过得还好么?你爹他……”

一提这话,傻柱的眼泪又下来了,他抹了把脸,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连易中海怎么扣下他爹寄来的钱、怎么骗他去贴补贾家的事儿,都没落下。

吴全有越听脸色越沉,等傻柱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得手都在抖,骂道:“他妈的,这个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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