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归者踪迹 追查真相(1/2)
火已熄灭,地面上那团曾是尸体的黑浆仍在微微蠕动。
那个‘杀’字在我脑海中回荡,但现在有更紧急的事要做,这团黑浆透露出的线索指向了未知的危险。
我蹲下,刀尖挑开残渣,露出底下一块焦化的金属片,边缘刻着“qz-07-0”。和我弹匣里的残片一样,它也在震,频率与扳指内芯同步。
我把三块碎片并排按进扳指凹槽。血从指尖渗出,滴在接缝处,瞬间被吸干。扳指猛地一烫,像通了高压电,耳中嗡鸣炸开,不是低语,是某种编码式的脉冲,一长两短,反复循环。
我闭眼,把扳指贴在通风井的灰墙上。残片共振,墙面浮出微弱光纹,像电流在灰泥下游走。几秒后,一幅残缺地图浮现——街道、管道、地基轮廓,最终聚焦在城西一片废弃区域,中心标着一个倒十字。
那是老城区的圣玛利亚教堂,二十年前因地下塌陷封闭,再没人进去过。
我起身,拍掉手上的灰。后背肩胛的裂口还在渗黏液,战术背心被腐蚀出两个小洞。我没管它。走回排水道凹槽,唐墨仍昏迷,呼吸微弱。我把止血剂塞进他衣袋,留下一支镇定剂在身侧,然后转身离开。
教堂外的铁门歪斜地挂着,锈蚀得只剩半扇。我从缺口翻入,院内杂草齐腰,地面裂开数道缝隙,黑雾正从底下缓缓溢出。我蹲下,伸手探了探雾流,温度接近冰点,但触感粘稠,像液体。
扳指开始震。我顺着震感走,绕到教堂后侧,发现一处塌陷的地下室入口,被碎石半掩。搬开石块,一股腐腥味扑面而来,混着铁锈和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臭气息。
下到底层,地窖呈圆形,直径约十米。四周墙壁刻满‘qz’编号,有的被划掉,有的用血重新描过。 我正仔细查看那些编号,突然耳中骤然响起齐声诵念,几百个声音重叠,节奏一致:“qz-07-0,归位。qz-07-1,归位……”
声音不是从外面来,是从石台内部传出,顺着地缝往上传导。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进鼻腔后,用手术刀划开左臂,血顺着刀刃泼在石台上。 血流过刻痕,发出“滋”的轻响,像滴在热铁上。诵念声戛然而止。
地缝里的黑雾退了一截。
我蹲下,顺着血槽边缘摸索,发现一道隐蔽夹层。掀开石板,下面是条狭窄通道,仅容一人匍匐。爬进去五米后,通道尽头堆着一具尸体。
尸体半腐,皮肤呈灰绿色,但衣物完整,是一件旧式研究员制服。脖颈套着皮质项圈,上面刻着“qz-01”。右手紧握,指节僵硬,掌心藏了一把生锈的钥匙,柄部刻着“b-7”。
我掰开手指,取走钥匙。尸体左胸有道贯穿伤,边缘焦黑,像是被高温武器击穿。我伸手探入伤口,摸到一块嵌在肋骨间的金属残片,比指甲小,形状不规则,表面有微弱震动。
和扳指残片同频。
我把残片收进弹匣夹层,正要起身,身后传来铁门闭合的轰响。通道出口被彻底封死。
我回头,地窖中央站着一个人。黑袍,兜帽压得很低,右眼位置嵌着一块黑玉,与我的扳指材质相同。他没拿武器,但石槽里的干血突然浮起,凝成数十根细刃,悬在半空。
“七号。”他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你比记录快了十七小时。”
我没答。左手摸向扳指,三块残片正在发烫。
“你不是归者。”我说。
他笑了,嘴角咧到耳根:“我是使者。负责回收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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