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池下灵枢，我佛真谛（2/2）
比他想象中更加浩瀚，更加……“信息密集”！
他尝试展开神识，立刻感觉到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信息流试图涌入！若非他自身数据化权柄对信息处理有天然抗性，且刚刚经历重塑，神魂稳固，恐怕这一下就要被冲垮！
他立刻收敛神识，仅维持最基本的感知和秩序之瞳的洞察。
在秩序之瞳的视野里，这片“法海”呈现出更加清晰的图景。绝大部分区域流淌着纯净而和谐的金、银、蓝色光辉，代表着稳定、有序、智慧的佛法秩序。但在一些边缘区域，尤其是某些庞大“星系”结构的旋臂末端，以及一些信息流转的“暗流”交汇处，他看到了不和谐的暗金色与血红色斑块！
这些斑块如同寄生在健康肌体上的癌肿，散发着与“蚀佛之种”同源的寂灭与扭曲气息。它们并非静止，而是在缓慢地蠕动、扩散，试图侵蚀周围的纯净秩序，将其扭曲、污染，同化为自身的一部分。一些原本金色的佛经文字被染上暗金后，其含义仿佛发生了诡异的逆转；一些银色的秩序符文被血色浸染后，运转逻辑变得混乱而暴戾。
污染，果然已经渗透进了“灵枢”内部！虽然似乎还未能触及最核心的“真如法海”中心，但其存在本身，就是对整个灵山根基的严重威胁，也为波旬架构“桥梁”提供了内部的“着力点”与“污染源”！
林凡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金蝉子说的对，在这里，蛮力毫无意义。他必须尽快找到“真如法海”的稳定节点，也就是这片浩瀚信息海洋中，秩序最稳固、最不易被污染的核心区域。
他尝试调动自身的数据权柄，小心翼翼地与周围流淌的、相对平和的淡蓝色信息流接触、同步。这些信息流似乎是“灵枢”处理底层规则与数据的“工作流”，相对“温和”，也更容易被他的权柄解析。
很快，他“读”懂了部分信息流中蕴含的“路径”与“节点”信息。结合秩序之瞳的洞察，他锁定了一个方向——在视野的“极远处”（在这种地方距离感很模糊），有一片区域散发的秩序光辉最为纯粹、凝练，且周围的污染斑块密度最低，甚至隐隐有排斥污染的趋势。
那里，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稳定节点！
他不再犹豫，开始尝试在这片“法海”中移动。这不是物理移动，而是一种意念与信息的“同步漂流”。他将自身意识与一缕指向目标节点的、稳定的秩序信息流同步，如同搭上了顺风车，朝着那个方向“流动”过去。
沿途，他更加清晰地看到了污染与秩序的惨烈交锋。有时，一片璀璨的、由无数“卍”字符文组成的金色星云，边缘已被暗金色腐蚀，不断有金色的“卍”字被污染、扭曲成逆行的“卐”字，散发出怨毒的气息。有时，一条原本流淌着平和智慧经文的银色“河流”，被一股血红色的“浊流”侵入，经文变得支离破碎，含义扭曲。
他甚至还“看”到，一些被污染的区域，隐隐与外界（很可能是大雷音寺上方）的某个庞大存在产生着能量与信息的共鸣与输送，那无疑就是波旬正在架构的“桥梁”连接点！
必须加快速度！
然而，就在他接近那片纯净秩序区域时，异变陡生！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这个“异类”的接近，尤其是他身上那复杂的力量气息（包含了寂灭污染对抗特性、菩提心镜净化之力等），那片原本相对平静的纯净秩序区域外围，数股强大的、充满警惕与排斥意味的秩序意念，如同被惊动的守卫，猛地从“法海”中升起，化为数道金色的、由无数经文构成的锁链，朝着林凡的意识体缠绕而来！
这些锁链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身份验证”与“隔离审查”，蕴含着浩大精纯的佛法威能，要将林凡这个“不明信息包”暂时封锁、解析！
林凡心中一凛。这是“灵枢”的自我保护机制！他被当成了潜在的“病毒”或“异常数据”！
硬抗或反击，只会引发更强烈的排斥，甚至可能触动整个“灵枢”的防御系统。
他瞬间做出判断——不能对抗，要“沟通”，要“证明”！
他立刻停止前进，将自身意识体尽可能变得“透明”与“开放”，同时，将眉心秩序之瞳的光芒、以及与菩提心镜的共鸣联系、还有那一丝来自莲池与心莲的纯净秩序气息，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
他就像一个携带了多种官方认证协议和友好标识的数据包，试图向“守卫”证明自己的“合法性”与“无害性”。
金色的经文锁链在触及林凡意识体散发出的光芒时，猛地一滞。锁链上的经文急速流转、闪烁，似乎在快速比对、分析林凡散发出的“信息特征”。
几息之后，大部分锁链缓缓退去、消散。但其中最为粗大、核心由几个古拙梵文构成的锁链，依旧悬停在林凡意识体前方，锁链尖端，凝聚出一双充满无尽智慧与沧桑，却又带着深深疲惫与审视的……金色眼眸！
这双眼眸，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直达本质。
一个宏大、古老、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直接响彻林凡的识海：
“非佛非魔，亦序亦乱……身负天道权柄，沾染菩提因果，怀寂灭之敌意，携新生之混沌……”
“汝……究竟为何而来？”
这声音，与之前那响彻灵山、宣布“入无间、行末法”的佛祖之音，一模一样！
但更加直接，更加……接近本质。
林凡心神剧震，面对这双仿佛蕴含着整个佛门智慧的眼眸，他没有任何隐瞒，也无从隐瞒。
他凝聚起所有的意念，坦然回应：
“为关门而来。”
“为阻‘盛宴’，守‘须弥’。”
“为此界生灵，求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