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灰烬咆哮（2/2）

茶渡和井上也感受到了那令人心悸的变化，担忧地看着场中那如同被无形火焰包裹、痛苦咆哮的一护。

“哈哈……哈哈哈！！！”更木剑八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纯粹的、毫不掩饰的狂喜，“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才对嘛！这才是我想要的战斗！！”

他不再留手，那残破的斩魄刀带着仿佛能劈开山岳的恐怖力量，不再是随手一挥，而是真正带着斩杀意志，朝着一护当头劈下！刀锋所过之处，空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扭曲嗡鸣！

而此时，处于极度痛苦和意识混乱边缘的一护，面对着这足以将他连同灵魂都彻底湮灭的一击，那疯狂交织的三种力量，仿佛被这外部的死亡威胁彻底“激活”了！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三色疯狂旋转的眼眸中，已经找不到任何属于“黑崎一护”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混杂着痛苦、愤怒和毁灭欲望的咆哮！

他手中的斩月，不再是漆黑的颜色，刀身之上，漆黑的底色中缠绕着不祥的灰白条纹，条纹的边缘，又跳跃着极其细微、仿佛随时会熄灭的蓝色电光！

他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只是遵循着那混乱力量的本能，将手中这柄变得异常诡异的斩月，由下至上，迎着更木剑八的斩击，悍然撩去！

不再是月牙天冲，也不是任何已知的剑技。

那仿佛是三股被强行糅合在一起的灾难性力量，沿着斩月的刀锋，化作一道扭曲的、不断在“撕裂”、“侵蚀”、“解析”三种性质间疯狂切换的、极不稳定的混沌洪流，咆哮着撞向了更木剑八的刀刃！

“轰隆——！！！！！！！”

这一次的碰撞，不再是金铁交鸣，而是如同两颗陨星对撞！恐怖的能量风暴以两人为中心轰然爆发！地面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层层碎裂、掀起！周围的建筑墙壁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碎、吹飞！刺目的光芒混合着三种诡异颜色的灵压乱流，瞬间吞噬了一切！

石田、茶渡和井上被这恐怖的冲击波直接掀飞出去，重重摔落在远处，骇然地看着那如同被炮火反复犁过、已然化为一片废墟的战场中心。

光芒和烟尘缓缓散去。

战场中央，出现了两个依旧站立的身影。

更木剑八身上的队长羽织出现了几处破损，他握着斩魄刀的手微微垂下，独眼死死地盯着前方，脸上那狂野的笑容依旧，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凝重？以及更加炽烈的兴奋。

而在他对面，一护单膝跪地，用那柄颜色诡异的斩月支撑着身体，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喷吐出带着三种颜色光点的紊乱灵压。他眼中的疯狂色彩正在缓缓褪去，重新显露出原本的棕色，但那棕色深处，却残留着一丝难以磨灭的、仿佛来自深渊的灰白与冰蓝。

他挡住了。

以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强行撬动了体内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挡住了更木剑八认真的一击。

但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灵魂深处那强行“接触”的三股力量正在缓缓分离，带来更加剧烈的、仿佛灵魂被撕裂后的空虚和剧痛。李默那点微弱的灰色光芒早已消失，网络废墟更加破败。斩月大叔的气息重新变得遥远。虚白的力量也似乎因为这次的“合作”而消耗巨大，暂时蛰伏起来。

更木剑八看着几乎油尽灯枯、却依旧顽强站立的一护，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还没完……”一护抬起头，染血的脸上，眼神如同垂死的孤狼，依旧带着不屈的火焰，“我……还不能倒下……”

更木剑八缓缓举起了刀，铃铛声再次清脆响起。

“很好……那就继续吧，直到一方彻底倒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