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弟子的察觉（1/2）

叶惊秋从峰顶回到修炼室后，便闭门不出，只让莫子祁和梨初帮忙传递宗门事务的消息。

每天清晨，莫子祁都会准时送来丹药和整理好的实战课记录，次数多了，他渐渐察觉到师父的状态不对劲，以往叶惊秋修炼时，哪怕隔着厚重的木门，也能感受到她体内灵力平稳的波动，像山间的溪流般顺畅；可现在，灵力波动时强时弱，偶尔还会传来细微的紊乱气息，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有次辰时，莫子祁端着刚温好的灵茶走进修炼室，刚要开口喊“师父”，就看到叶惊秋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捏着一枚早已凉透的灵果，目光直直盯着窗外的云雾，连他走到身边都没察觉。

灵果的果皮已经失去了光泽，果肉也微微发皱，显然在她手里握了很久。

“师父？”莫子祁轻声喊了一句，心里带着一丝担忧。

叶惊秋这才回过神，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被拉回来。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灵果，又抬眼看向莫子祁，语气带着几分恍惚：“子祁？你怎么来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师父，已经辰时了。”莫子祁把灵茶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声音放轻，“我来送今天的丹药，顺便给您带了杯灵茶。您刚才是在想事情吗？”

叶惊秋拿起灵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眼神才慢慢聚焦：“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丹药放下吧，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再服。”

莫子祁点头应了声“是”，却没立刻离开。他看着叶惊秋苍白的脸色，眼底淡淡的青色，还有握着茶杯时微微泛白的指节，心里的担忧更重了，师父肯定是没休息好，又在硬扛着压力。

他不敢多问，怕触碰到师父不愿提起的事，却默默在心里做了决定。

以前，莫子祁每天清晨都会去主峰的修炼场练剑，那里灵气更浓，还能和其他内门弟子交流招式。

现在，他特意调整了自己的修炼时间，改成和叶惊秋完全同步，叶惊秋卯时开始修炼，他就卯时搬着蒲团坐在修炼室门外打坐，手里握着剑，时刻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叶惊秋午时休息，他就提前去厨房，用凝神草和山泉水煮好灵茶，等师父醒来就能喝到温热的。

叶惊秋申时处理事务，他就提前把需要签字的文书按轻重缓急整理好，还在难懂的地方标注好解释，减少师父的负担。

这反常的举动，没两天就被梨初发现了。

某天晚上，梨初拿着一个装着灵草种子的小布袋，跑到莫子祁的房间门口。

“子祁师兄！”梨初推开门走进来，语气带着疑惑，“你怎么最近总围着师父转啊？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去后山采灵草吗？我都把种子准备好了，想种在院子里，等开花了给师父做香囊呢！”

莫子祁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梨初，压低声音说：“采灵草的事，等师父状态好点再去也不迟。你没发现吗？师父最近状态很差，脸色苍白，还总发呆，肯定是道心不稳，修炼时容易出岔子。我得在她身边照应着，万一有什么情况，或者有人来打扰，我能第一时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