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池南衡的请教（1/2）

午后的阳光透过书房的雕花木窗，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叶惊秋正对着一卷古籍凝神细看，书页上记载的是上古剑法的精要，她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眉头微蹙，其中一处剑招的转圜总觉得不够顺畅。

“师伯。”门外传来池南衡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叶惊秋抬头：“进来。”

池南衡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柄长剑，剑鞘上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穿着一身青色劲装，额角还带着薄汗，显然是刚练完剑过来的。

“弟子打扰师伯了。”池南衡微微躬身行礼，目光落在书案上的古籍上，“看师伯在研究剑法，正好弟子近日练剑时遇到些困惑，想向师伯请教。”

叶惊秋合上古籍，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何事困惑？”

“是‘流云九式’的第七式‘惊鸿’。”池南衡拔出长剑，手腕轻抖，剑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残影，“这里的转腕收势，弟子总觉得力道发虚，试了多次都找不到诀窍。”

他说着便演练起来，剑光如练，却在最后收势时明显滞涩了一瞬。少年微微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眼神里满是困惑。

“你这收势太急了。”叶惊秋看着他的动作，直言不讳，“就像射箭时弓弦拉满却突然松手，力道根本发不出去。”

池南衡收剑站稳，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弟子也知道不对劲，可每次到这一步，总觉得灵力卡在脉门里，怎么都顺不下去。”

“不是顺不下去，是你用错了力。”叶惊秋起身走到他面前，“手腕抬高半寸，灵力别走经脉逆行，从丹田直灌剑穗。你试试，顺着这个力道收势。”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池南衡只觉得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她的指尖传来，像一股清泉般淌过经脉，瞬间驱散了滞涩感。

“感觉到了吗？”叶惊秋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一丝清冷的暖意，“灵力要像水流，遇到阻碍就绕过去，而不是硬闯。”

“嗯。”池南衡的声音有些发紧，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

她的指尖纤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烫得他心头发热。

“再试一次。”叶惊秋松开手，后退半步。

池南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异样，依着指引再次演练。剑光陡然凌厉，收势时竟带起一阵破空之声，比刚才顺畅了不知多少。

“成了！”池南衡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叶惊秋，眼底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真的顺畅多了！多谢师伯指点！”

叶惊秋点头：“这式剑法讲究‘形散神凝’，你太执着于招式的工整，反而失了灵动。”她拿起桌上的剑谱，翻到其中一页，“你看这里的注解，‘惊鸿非雁，意在留白’，收势时要留三分力，才能后劲绵长。”

池南衡凑过去细看，肩膀几乎要碰到她的手臂。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混合着墨香，清雅得让人心神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