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木薯高产(1/2)
晨光刚漫过灯塔,我就踩着带露的草叶走到了树林里。仅用了半天时间,就熟练地编织好十五藤蔓筐——细藤经纬交错,筐底编得密不透风,边缘收了三重绳结,既结实又轻便,比陶盆更透气,用来装新鲜木薯再合适不过。
三月种下木薯的场景还清晰如昨。七个月里,我经常清晨都会绕着木薯地转一圈,看着嫩茎破土而出,叶片从蜷缩的嫩绿舒展成阔大的深绿,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前几天巡查时,我试着拨开根部的泥土,指尖触到圆润饱满的块茎,表皮光滑紧实,拔出一颗掂在手里沉甸甸的,已然成熟。
收获木薯是个体力活,却让人越干越上瘾。我没舍得用库房里的铁器,怕锋利的刃口划伤鲜嫩的肉质,只拿着打磨光滑的木铲,顺着植株根部慢慢挖开红土。土壤簌簌落下,一个个胖乎乎的木薯便露出真容:有的像婴儿的胳膊般粗壮,表皮带着浅褐色的天然纹路;有的是一串串小巧的块茎,紧紧簇拥在主根周围;最粗的那个足有小臂长短,掂起来少说有三斤重,果肉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乳白。
第一天收获从早上忙到晚上。木薯们挤在一起,像一堆温润的玉石,随着我搬动筐子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那是最动听的丰收乐章。我想起刚上岛时,靠着椰子和生蚝勉强果腹,饿肚子的滋味至今难忘;而现在,我有了自己的田地,有了即将堆满库房的收获,有了能抵御风雨的庇护所,这种从无到有的创造感,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活着的踏实与力量。
第二天午后,最后一个木薯被放进筐里,十五个藤蔓筐全部装满。我直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腰,望着被收割一空的木薯地,泥土里还残留着根系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土腥气和木薯的清香。我把筐子一个个搬到库房,整齐放在第一层,留出通风的空隙,看着这满满一库房的木薯,嘴角忍不住上扬。
回到砖房时,天已经擦黑。我捡了些干燥的柴火塞进石灶,火苗“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光映得满脸通红。今天是收获后的第一顿晚餐,必须好好犒劳自己——用新鲜木薯做一桌大餐,这是我早就盘算好的事,当保安那会刷某音看过很多美食视频,其中就有木薯。我从筐里挑了几个大小均匀、表皮光滑的木薯,坐在门槛上用菜刀削皮。刀刃划过表皮,露出洁白如雪的果肉,淡淡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指尖划过果肉,能感受到湿润的淀粉质感,黏黏的却不粘手,那是新鲜木薯独有的触感。
蒸木薯是最能保留原味的做法,也是我最先动手的。我把削好皮的木薯切成均匀的段,放进自制的陶蒸锅,我把蒸锅架在石灶上,柴火的热量慢慢渗透,陶锅渐渐发烫,木薯的清香也随之弥漫开来,从淡淡的草木香,慢慢变得愈发浓郁,钻进鼻腔里,勾得人食指大动。大约半个时辰后,我掀开陶盖,一股热气夹杂着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蒸好的木薯变得软糯透亮,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用筷子轻轻一戳就能穿透。我拿起一块吹了吹热气,咬下一大口——软糯的口感在舌尖瞬间化开,没有丝毫粗糙的纤维感,只有纯粹的清甜,咽下去后,喉咙里还留着淡淡的回甘。这种简单的美味,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美食都让人满足,因为每一口都凝聚着我的汗水和期待,是辛劳最实在的回报。
接着是木薯糖水,这是我最期待的一道甜品。我挑了几个肉质更细腻的木薯,切成小块,放进深底陶锅里,倒入淡水,我又从砖房的储物架上取出几块椰糖,倒入陶锅用小火慢熬,椰糖块放进锅里,很快就融化在水中,变成了琥珀色的糖水,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木薯块在糖水里慢慢炖煮,吸收着椰糖的甜味,原本的清甜变得更加醇厚。煮好后,我盛了一碗放在石桌上晾凉,舀起一块木薯放进嘴里,软糯香甜,带着椰香的糖水在舌尖流淌,甜而不腻,满口生津。这碗糖水,不仅甜在了嘴里,更甜在了心里,让我想起了母亲煮的糖水,在这荒岛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最后是炒木薯,这道咸香口味的菜肴最是下饭。我选了稍微硬实一点的木薯,切成薄片,这样炒出来会更有嚼劲。庇护所的菜地里种着不少野葱,绿油油的,带着辛辣的香气,是天然的调味料。我把野葱洗净,切成小段,又从储物架上拿出棕榈油、盐、蚝油和味精,石灶里的火苗调得适中,我在陶锅里倒入少许棕榈油,这油是从棕榈果肉里提炼的,带着独特的醇香,加热后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我先把野葱段放进锅里翻炒,辛辣的香气混合着棕榈油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开。接着,我把木薯片倒进锅里,用铁勺不断翻炒,木薯片在高温下慢慢变软,边缘渐渐泛起金黄。我沿着锅边淋了一勺蚝油,撒上适量盐和少许味精,继续翻炒均匀。蚝油的咸鲜、盐的纯粹、味精的提鲜,与木薯的清甜、野葱的辛辣完美融合,香气越来越浓郁,引得我频频咽口水。大约一刻钟后,炒木薯出锅了,盛在陶盘里还冒着热气,金黄诱人。我拿起一块尝了尝,外焦里嫩,口感丰富极了——外层带着淡淡的焦香,内里依旧软糯,咸鲜中透着清甜,野葱的辛辣恰到好处地解了腻,越吃越香,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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