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房屋建成(1/2)

清晨我站在地基上,眼前码放着整整齐齐的两千块土砖。地基是昨天竣工的。

“该动手了。”我抱起第一块砖,精准对准地基的西北角,用自制木铲舀起提前调制的黏土干草砂浆,均匀抹在砖的底部与侧面。这种某手记载的配方,曾让我信心满满,可当第二块砖叠上去的瞬间,意外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砂浆像融化的黄油般顺着砖缝滑落,原本该填满缝隙的黏合剂,此刻成了一滩滩稀泥。我慌忙用木铲补救,刚把滑落的砂浆刮回砖缝,上方的砖块便微微倾斜,手指轻轻一推竟晃动起来。我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砂浆质地松散,黏土与干草只是简单混合,并未真正粘合,刚抹上去没多久就开始干燥开裂,用指尖一戳便碎成粉末。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一股挫败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为了烧制这两千块砖,我每天天不亮就扛着背篓赶往黏土滩,顶着正午的烈日挖土背土,手上磨出的水泡破了又结,胳膊酸痛得抬不起来。烧砖时更是惊心动魄,为了控制火候,我整夜守在土窑旁,挖地基时,我用石斧劈开坚硬的岩层,用木撬棍撬动碎石,每天累得倒头就睡,如今眼看要筑起第一面墙,却栽在了看似最简单的砂浆上。

我坐在地基旁的礁石上,掏出海鲜干,慢慢咀嚼着。脑海里反复回放调制砂浆的过程:黏土是从营地东侧黏土滩挖的,质地细腻无杂质;干草是上周晒干后用石斧剁碎的,长度约半厘米;搅拌用的是直接从溪流边打来的淡水。难道是干草比例过高?还是黏土湿度不够?亦或是水倒多了破坏了黏性?

我决定做一组对比实验。从土堆里挖取三捧等量黏土,第一份按原比例混合干草和水;第二份减少一半干草,增加水搅拌至黏稠状;第三份剔除干草,仅用黏土与淡水调和。我将三份砂浆分别抹在三块平整的石板上,各叠一块小砖块,置于阳光下观察。

半小时后,第一份砂浆完全开裂,砖块轻轻一碰就倒;第二份虽未开裂,但黏性不足,砖块仍能晃动;第三份无干草的砂浆情况稍好,却依旧缺乏足够附着力。看来干草确实是关键问题,干草不仅没能增强黏合力,反而影响了黏土的整体性。我想起某音上,古人用石灰作为建筑黏合剂,可在这荒岛上,哪里能找到石灰?

我沿着营地漫无目的地踱步,突然眼前一亮。贝壳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经高温煅烧后会分解生成生石灰,而生石灰遇水消解后便是熟石灰,黏性极强。这座岛的海岸线漫长,贝壳随处可见,简直是取之不尽的原料。

可如何煅烧贝壳?我没有专业的石灰窑,只有烧砖窑。死马当活马医,只能试一试了。接着,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沿着海岸线收集了两大筐贝壳,用海水反复冲洗干净,剔除附着的泥沙与海藻,然后均匀铺入炉膛。

我在窑底点燃干燥的树枝和松针,待火势渐旺,便不断添加粗壮的木柴,保持窑内高温。火焰舔舐着贝壳,发出“噼啪”的声响,白色的贝壳逐渐变成灰白色,窑口冒出刺鼻的白烟。这个过程比烧砖更为漫长,需要持续高温煅烧至少八小时,期间我数次往返树林砍伐木柴,。

夕阳西下时,我小心翼翼地拨开窑口的石板,一股灼热的气流夹杂着刺鼻气味喷涌而出。待温度稍降,我用长木棍将煅烧后的贝壳扒出,它们已变成疏松的白色粉末,用手指一捻,细腻如面粉——生石灰总算烧制成功了!

我抑制住内心的狂喜,立刻着手调制新砂浆。按照生石灰、黏土、淡水3:5:4的比例,我先将生石灰倒入小坑,缓缓加入淡水。生石灰遇水后迅速反应,发出“滋滋”声响,释放出大量热量。待生石灰完全消解成糊状,我加入细腻的黏土,用木杵反复搅拌,直到混合物变得黏稠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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