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古法辩论，数据破局（1/2）

咸阳宫的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老派博士王硕手持一卷泛黄的竹简，躬身向嬴政与吕不韦进言，声音掷地有声：“陛下，丞相！‘农桑 + 盐铁’联动模式，看似惠民，实则违背我大秦‘重农抑商’的古法祖制！农为邦本，商为末业，将农桑产出与盐铁商贸绑定，只会助长百姓逐利之心，动摇国本，恳请陛下即刻叫停试点，坚守重农之道！”

七位老派博士随即附和，纷纷叩首：“臣等附议！古法不可违，此等异端模式，绝不可推广！”

嬴政坐在王座上，目光扫过阶下，最终落在张伟身上：“张伟，老博士们质疑你的试点模式违背古法，你有何话说？”

张伟出列，躬身行礼，神色平静却不失底气：“陛下，诸位博士，臣不敢否认‘重农抑商’是我大秦的根基，但‘农桑 + 盐铁’联动，并非助长商贸，而是以商辅农，让农桑成果惠及更多百姓，并未违背古法的核心要义。”

王硕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强词夺理！盐铁本是官营商贸，与农桑绑定，便是让农桑为商贸服务，本末倒置！《商君书》有云‘事商贾，为技艺，皆以避农战’，你此举，正是诱导百姓偏离农战根本！”

张伟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试点数据表格，展开铺在案前：“博士引《商君书》，意在强调农桑的核心地位，臣深以为然。但臣的试点，核心仍是农桑 —— 盐铁司低价供应农具、煮盐工具，是为了让农户更好地耕种、增收，而非鼓励他们经商。这份表格清晰记录，试点三县的农户，因农具改良，耕作效率提升 1.5 成，农桑产出增加 1 成；盐铁司的销售额中，民生类铁器（农具、煮盐锅）占比从 4 成提升至 7 成，商贸的本质是服务农桑，而非本末倒置。”

“空口无凭！” 另一位博士张衡反驳，“你这表格不过是自欺欺人，农桑与盐铁绑定，必然会让农户分心于商贸兑换，荒废耕种，长此以往，粮食减产，国本动摇！”

“是否荒废耕种，数据可证。” 张伟指向表格中的 “耕种时长” 一栏，“试点前，三县农户因农具简陋，每日耕种仅能覆盖 3 亩地，剩余时间多因工具不足无事可做；试点后，新农具让农户每日可耕种 5 亩地，且煮盐锅仅在农闲时使用，并未占用耕种时间。数据显示，三县的耕种面积不仅未减少，反而因流民复耕增加了 800 亩，何来‘荒废耕种’之说？”

王硕仍不死心，搬出更多古籍佐证：“《吕氏春秋?上农》有言‘民舍本而事末则不令，不令则不可以守，不可以战’，你让农户以粟米、麻料兑换盐铁，便是引导民舍本逐末，即便短期增收，长远来看，必生祸端！”

“《吕氏春秋》强调‘上农’，核心是让百姓安心务农，而非断绝所有便民的商贸往来。” 张伟拿起表格，走到博士们面前，指着其中一行数据，“诸位博士请看，杜县的王二牛，试点前每亩粟米产量仅 2 石，试点后用上新铁犁，亩产提升至 2.6 石，扣除兑换农具的部分，实际增收 1.3 成，家里的余粮足够过冬，反而更安心务农。若因固守‘古法’，让百姓守着贫瘠的土地，连温饱都难以为继，才是真正违背‘上农’的初衷。”

他顿了顿，提高音量：“古法的本质，是让农桑稳固、百姓安居，而非墨守成规、无视民生。‘农桑 + 盐铁’联动，没有让农户放弃耕种，反而让他们种得更多、收得更多，这正是对‘重农’古法的践行，而非违背。”

朝堂之上陷入短暂的沉默，吕不韦捻着胡须，目光在表格与博士们之间流转，未发一言；嬴政则俯身细看表格，手指划过 “农户增收 1.3 成”“农桑产出增 1 成”“盐铁司民生占比 7 成” 等关键数据，眉头渐渐舒展。

张衡仍试图辩驳：“即便短期增收，也难保长期无虞！盐铁商贸一旦放开，必会有人借机牟利，最终还是农户受损，不如回归古法，由官府统一分配盐铁，杜绝商贸往来。”

“由官府统一分配，早已被实践证明效率低下。” 张伟回应，“试点前，三县农户想申领一把铁犁，需层层上报，耗时一月有余，且质量参差不齐；试点后，服务点一站式兑换，当日即可领取，且因盐铁司竞争（虽为官营，但试点引入县域对比），铁器质量反而提升。这份‘盐铁申领时长对比表’显示，试点后申领时长从 30 日缩短至 1 日，损耗率从 10% 降至 2%，这是古法分配模式无法做到的。”

他看向嬴政，语气诚恳：“陛下，臣并非否定古法，而是认为，古法当守其核心，而非拘于形式。‘重农抑商’的核心是重农，只要农桑稳固、百姓安居，适当的便民商贸，只会让农桑更有活力，而非动摇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