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亲政定职，新程启幕（1/2）

咸阳宫的晨钟撞响九声，殿内的鎏金柱映着晨光，泛出冷冽的光泽。嬴政身着玄色龙纹朝服，端坐于王座之上，冠冕上的玉珠垂落，遮不住眼底的锋芒 —— 这是他亲政后的第一场朝会，朝堂之上，吕不韦的紫袍身影依旧醒目，却已难掩权力旁落的颓势。阶下的张伟攥紧了朝笏，心里清楚，这场朝会不仅是定鼎朝堂格局，更是他仕途的关键节点。

“嫪毐之乱平定，农桑恢复有功者，当赏；亲政之后，农桑新政需推陈出新，当任贤。” 嬴政的声音穿透大殿，目光扫过阶下众臣，最终落在张伟身上，“张伟，你在战后农桑恢复、水利工程、新作物引种中，务实为民，成效显着。朕今重组农桑司，任命你为农桑新政副司长，直属朕管辖，总领全国农桑标准化推广、新作物引种统筹之事，俸禄按高级吏员标准发放，即刻履职！”

张伟心头一震，俯身叩首：“臣张伟，叩谢陛下隆恩！定当竭尽所能，推行农桑新政，不负陛下信任！” 农桑新政副司长，直属帝王管辖，这不仅是职位的跃升，更是嬴政将他纳入亲政核心班底的信号 —— 此前的中立自守，终究换来了帝王的认可。

殿内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吕不韦派系的官员面色沉凝，王绾出列，语气带着几分不甘：“陛下，张伟虽有实务之功，但资历尚浅，骤然擢升为副司长，恐难服众。农桑司乃国本之司，当以资深老吏主理为宜。”

“资历是为实务服务，而非束缚实务。” 嬴政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王绾，“张伟在关中的农桑成果，有数据为证，有民心为凭，比空有资历的老吏更能担此重任。丞相以为，朕所言是否有理？”

吕不韦捻着胡须，心里清楚，嬴政亲政后意在提拔自己的亲信，张伟虽是 “无派系”，但已明显偏向帝王，此时反对只会激化矛盾。他缓缓开口：“陛下所言甚是，张伟务实能干，确是合适人选。只是农桑新政关乎全国，还望其谨慎行事，切勿急于求成。”

吕不韦的妥协，让朝堂的争议戛然而止。张伟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背后，是吕不韦的隐忍 —— 他虽认可了任命，却必会在后续的新政推行中暗中设绊。而李斯派系的官员，则露出了微妙的神色，目光在张伟身上流连，显然已将他视为拉拢的目标。

朝会散后，李斯的门生韩腾特意拦下张伟，语气热络：“张郎，恭喜升任副司长！李大人说了，你在农桑实务上的才干，大秦少有，若愿与李大人协作，农桑新政的律法层面，李大人必会鼎力支持，绝不让老派势力掣肘。”

这是李斯的拉拢，也是试探。张伟心里清楚，李斯想借他的实务能力，将农桑新政纳入法治框架，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他拱手道：“多谢韩主事转告，也多谢李大人看重。臣只求推行农桑新政，让百姓增收，若有律法层面的需要，自然会向李大人请教。”

不拒绝，也不依附，依旧是他一贯的中立姿态。韩腾见他滴水不漏，也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 “李大人随时愿与张郎详谈”，便转身离去。张伟站在宫廊下，看着咸阳城的飞檐错落，知道自己虽跻身朝廷高级吏员，却依旧身处派系博弈的夹缝 —— 吕不韦的隐忍、李斯的拉拢、嬴政的期许，像三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次日，张伟正式到农桑司履职。旧的农桑司架构被重组，嬴政特意下旨，将原本隶属于吕不韦派系的几名老吏调离，换上了一批年轻的实务派吏员。张伟走进焕然一新的办公署，案上早已摆好了全国农桑的汇总表格，他将表格按 “区域、作物、标准化进度、引种情况” 重新分类，制定出《全国农桑标准化推广计划表》，将关中的经验拆解为 “农具标准化、种植标准化、数据统计标准化” 三大模块，计划先在关中十县全面推广，再逐步推向六国故地。

“张司长，这是南方诸郡的农桑数据，您过目。” 吏员将一份急报递上，语气带着难掩的焦虑。张伟接过表格，粗纸上的字迹刺得他眼生疼：楚郡、蜀郡、吴郡等南方诸郡，引种的冬小麦、高产粟种因气候湿热、土壤黏重，出现大面积水土不服，麦苗发黄、粟苗烂根，减产已达五成，部分郡县甚至出现农户拔苗弃种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 张伟眉头紧锁，翻看着南方诸郡的引种记录 —— 此前的引种规划，虽考虑了南北差异，却因缺乏实地调研，仅按 “温度” 粗略划分，未细化到土壤、湿度、雨季等关键因素。表格上的 “引种适配表”，在南方的复杂气候面前，显得过于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