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北地粟麦之争，利益平衡施策（2/2）

次日，张伟带着吏员和粟农代表，在郡郊划出 100 亩试验田，按轮作方案分块翻耕、播种。王老汉带着几名老粟农，每日守在试验田里，盯着麦苗和粟苗的长势。半个月后，轮作田里的小麦苗因分块灌溉（张伟指导挖了简易的垄沟节水），长势竟比之前的千亩麦田好上不少，粟苗也因地力未过度消耗，叶片更绿。

“看来这轮作，真不是糊弄俺们。” 王老汉揪了一把小麦苗，对围拢的粟农说，“俺看这麦子长得还行，要不先试试？” 抗议的粟农们见有实据，情绪渐渐平复，有人主动要求加入轮作试点：“只要收购价不低，俺们就种！”

一个月后，上郡的粟麦轮作试点落地，原本围堵郡府的粟农，成了轮作的带头人。张伟又协调北方 5 郡推广这一方案，按各郡的土壤、水源条件调整轮作比例，有的郡粟六麦四，有的郡粟五麦五，皆用表格核算最优比例。秋收时，上郡试点的轮作田，耕地利用率提升 2 成，农户年收益平均增 1.3 成，王老汉捧着沉甸甸的粟穗和小麦穗，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种两样，比单种粟还划算！”

轮作方案的成效传遍北方诸郡，农桑司的文书快马加鞭，将《北方粟麦轮作适配表》下发各郡，表格里标注了不同郡的轮作比例、灌溉技巧、收购价底线，北方的粟麦之争看似平息。

张伟本以为上郡的农桑事务已步入正轨，正准备返回咸阳汇报，却被几名农户堵在了驿馆门口。为首的农户红着眼：“张郎官，您给俺们承诺的小麦收购价 30 文 \/ 石，可粮商收的时候只给 27 文！负责收购的李吏还说，爱卖不卖，有的是人收！”

张伟心里一沉，跟着农户赶到收购点，只见粮商的伙计正过秤，账本上的收购价赫然写着 27 文 \/ 石，而负责监收的李吏，正和粮商掌柜躲在账房里喝酒。张伟推门而入，账房里的酒气扑面而来，李吏见是张伟，脸色瞬间煞白：“张、张郎官……”

“我承诺的收购价，是郡府核定的 30 文 \/ 石，为何压到 27 文？” 张伟拍着账本，声音冷得像北风，“农户们按轮作方案种麦，就是信了官府的承诺，你们勾结粮商压价，是想把这好不容易稳住的局面，又搅乱吗？”

李吏支支吾吾，粮商掌柜却狡辩：“今年小麦收成好，市价本就低，俺们也是按市价收！”“市价？” 张伟取出《北方农桑收购价核定表》，“郡府核定的保护价是 30 文 \/ 石，市价低就按保护价收，这是文书上写明的，你敢违抗？”

夕阳落在上郡的黄土地上，收购点的争执还在继续。张伟看着农户们期盼的眼神，知道这场粟麦之争，虽靠轮作方案平息了表面的冲突，可收购环节的贪腐，却成了新的导火索。他攥紧了那份核定表，明白北方的农桑新政，绝不能栽在这些蝇营狗苟的官吏和粮商手里 —— 接下来，他必须彻查收购环节的猫腻，守住农户的收益，否则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