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粟麦轮作优化，绿肥改良地力（1/2）

北方的深秋，上郡肤施县的粟麦田里一片萧瑟。成熟的粟穗干瘪瘦小，远不如去年饱满，农户们挥着镰刀，脸上满是愁容。王老汉蹲在田埂上，用锄头刨开土层，黄褐色的泥土板结坚硬，捏在手里一捻就碎，他长叹一声：“这地是种乏了！去年轮作种麦，收了 1.5 石，今年种粟，顶多 1 石，再这么种下去，迟早得荒了！”

周围的农户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抱怨：“张郎官推广的粟麦轮作，头一年确实增产，可连种两年，地力就跟不上了！”“俺家的地更糟，麦茬没翻透，粟苗长得稀稀拉拉，病虫害都比去年多！”

消息传到张伟耳中时，他正在核对北方轮作区的农桑数据。报表显示，上郡、云中、西河等 5 郡的轮作田，平均亩产较去年下降 0.3 成，部分村落甚至下降 0.5 成。他眉头紧锁，心里清楚，问题出在 “只轮作不养地”—— 之前推广粟麦轮作，只关注种植顺序（粟后种麦、麦后种粟），却忽略了土壤肥力的补充，长期连作，土壤中的氮、磷等养分被大量消耗，自然产量下滑。

“必须尽快找到改良地力的法子，不然轮作模式迟早要被农户放弃。” 张伟当即决定，带技术队赴肤施县实地调研。在王老汉的田里，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土壤结构，又对比了未轮作的地块，发现轮作田的土壤有机质含量明显更低，麦茬残留腐熟不完全，还阻碍了粟苗根系生长。

“地力下降，核心是养分流失、土壤板结。” 张伟对技术队说，“咱们得找一种‘低成本、易操作’的绿肥，既能补充养分，又能改良土壤结构。” 他翻阅农桑典籍，看到书中记载 “豆科作物可肥田”，又结合现代常识 —— 豆科植物根部的根瘤菌能固定空气中的氮元素，正是土壤急需的养分。

灵感瞬间涌现，张伟立刻制定方案：“推行‘粟麦轮作 + 绿肥压青’模式，在粟麦之间种植豆科作物（大豆、豌豆），等作物长到盛花期，翻耕入土腐熟，作为绿肥；再搭配草木灰，按 1:1 比例混合施用，既能补充钾元素，又能疏松土壤。”

为了验证方案可行性，张伟选了肤施县 3 个村落做试点。可方案刚一公布，就遭到农户的集体抵触。王老汉第一个反对：“种豆科作物要占农时，还得额外费力翻耕，这不是耽误种粟种麦吗？再说，谁知道这豆子能不能肥田，别到时候豆子没长好，粟麦也减产，俺们赔不起！”

其他农户也跟着动摇：“是啊，去年轮作已经减产了，再折腾绿肥，万一没用，今年就真没饭吃了！” 甚至有农户私下说：“张郎官怕是江郎才尽了，拿俺们的地当试验田！”

张伟没有急着辩解，而是带着技术队在王老汉家的田边划出 1 亩试验田，承诺：“这 1 亩地，绿肥种子由农桑司提供，技术队全程指导，不收农户一分钱、不耽误其他田的农时；如果明年这亩地的粟亩产低于你家其他田，差额由农桑保险全额补贴。”

王老汉半信半疑地答应了。张伟立刻组织技术队播种大豆，教农户 “条播种植”，行距留 2 尺，既不影响后续翻耕，又能保证大豆长势。待大豆长到盛花期，技术队带着农户翻耕压青，将豆株连同根部一起埋入土壤，再撒上草木灰。翻耕时，张伟特意让农户对比：“大家看，埋了豆株的土壤，是不是比之前疏松多了？这些豆子腐熟后，就是最好的肥料，比施粟米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