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稳粮价破崩盘，联盟保民生（1/2）

咸阳西市的粮行前，挤满了扛着粮袋的农户，却无一人敢轻易卖粮。粮行掌柜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拨着算筹，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慢：“粟米 1 石只给 80 文！要卖就快，过几日说不定还得降 —— 如今满大街都是新粮，谁家还缺这个？”

“上个月还 120 文 1 石，怎么说降就降！” 农户王老汉攥着自家的粟袋，指节泛白。他家今年种了 5 亩粟，按标准化技术增产 1.2 成，本指望多卖些钱给孙子治病，可这几日粮价像断了线的风筝，三日内跌了 3 成，再这么跌下去，别说治病，连明年的种子钱都凑不齐。

周围的农户纷纷附和，有人当场就红了眼：“这不是逼着俺们把粮食烂在手里吗？早知道增产也白搭，还不如不种这么多！” 甚至有年轻农户冲动地喊：“走！去郡府请愿，让他们管管这粮价！”

人群的骚动声越来越大，值守的衙役急得满头大汗，只能临时拉起警戒线，却拦不住农户们的怨气。消息像野火一样传到咸阳农桑司，张伟刚核对完北方冻害的灾后数据，听到汇报时，指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竹简 —— 粮价暴跌绝非市场自然波动，结合之前吕不韦派系的多次作梗，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囤积粮食，制造 “谷贱伤农” 的假象，想借此抹黑农桑新政，动摇农户对标准化推广的信任。

“备马！去西市！” 张伟当机立断，带着李通和两名技术骨干直奔粮行。刚到西市，就看到王老汉正和粮行掌柜争执，粮袋摔在地上，粟米撒了一地。“老叔，别急！” 张伟快步上前，扶住气得发抖的王老汉，“粮价的事，我来解决，保证不让大家白忙活一场！”

王老汉抬头见是张伟，眼眶一红：“张郎官，您可得为俺们做主啊！这粮价再跌，俺们今年就真没活路了！”

张伟蹲下身，捡起一把粟米，指尖捻了捻 —— 颗粒饱满，正是标准化种植的优质粟米。他站起身，对着围拢的农户高声道：“大家听我说！粮价暴跌是有人故意囤积粮食、制造恐慌，不是真的新粮过剩！我现在就启动关中农桑协作联盟的应急调粮机制，三日内让粮价回稳，而且保证大家卖粮的价格，绝不会低于 110 文 1 石！”

农户们顿时安静下来，却仍有疑虑。一名农户小声问：“张郎官，您说的是真的？联盟调粮能管用吗？别到时候粮没来，价更低了……”

“我以农桑司的名义担保！” 张伟拿出随身携带的联盟令牌，“现在就派人去协调联盟 10 县，调运储备粮投放市场；同时，农桑司会联合合作社，在每个县设‘保护价收购点’，按 110 文 1 石收粮，当场称重、即时付款，绝不拖欠！”

话虽如此，执行起来却阻力重重。李通刚带着联盟调粮文书出发，就传来消息：吕不韦派系掌控的三原县、高陵县，以 “本县储备粮不足” 为由，拒绝调粮；更棘手的是，粮行背后的豪强们也开始散布谣言，说 “联盟的储备粮都是发霉的陈粮，吃了会生病”，不少农户又开始动摇。

“这些人是铁了心要搅黄新政！” 李通气得直跺脚，“三原县的粮仓上个月还报了盈余 500 石，现在却说不足，明摆着撒谎！”

张伟却异常冷静：“他们要的就是我们慌。你立刻去咸阳粮仓，让司吏员开仓验粮，邀请西市的农户代表去查看储备粮的质量；我亲自去三原县，找县丞交涉 —— 联盟协议里写得明明白白，灾年互济是义务，他敢抗命，我就上报嬴政陛下！”

当日下午，咸阳粮仓外挤满了农户代表。当司吏员打开粮囤，金黄饱满的粟米倾泻而出，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根本不是谣言说的 “发霉陈粮”。王老汉伸手抓了一把，激动地对周围人说：“大家看！这粮比俺家的还好，哪有发霉？都是那些粮商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