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储粮防潮解民忧，义诊织就互助网（2/2）

可演示完，还是有村民不买账。张婶皱着眉说：“铺草木灰、盖麻布，多麻烦啊！俺们之前就这么放着，也没出啥事。” 旁边几个老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哪用这么讲究，费那功夫干啥！”

张伟没急着反驳，而是把小石头的父亲请了过来。小石头父亲红着眼眶说：“俺之前也觉得麻烦，粮仓漏雨没当回事，结果娃误食了霉变粟米，差点丢了命。现在想想，多费点功夫算啥，总比娃出事强啊！”

村民们沉默了。李大夫也跟着说：“霉变的粟米里有‘霉毒’，吃了轻则上吐下泻，重则丢命。张吏员的法子虽然麻烦，但能保住粮食，更能保住家人的命，值！”

这下，再也没人反对了。村民们纷纷回家，按张伟教的方法改造粮仓 —— 有人去收集草木灰，有人去买陶缸，有人用黏土糊粮仓缝隙，打谷场里一派忙碌景象。张伟和李大夫则挨家挨户检查，发现没做好的地方就帮忙整改，王二牛也跟着跑前跑后，成了最积极的 “防潮宣传员”。

半个月后，李大夫带着县城的另外两个郎中，按时来下乡义诊。张伟早就提前通知了周边的村子，村民们听说有大夫来，早早地就排起了队。李大夫负责诊脉开方，另外两个郎中则给村民们量体温、看外伤，张伟还让小吏把 “常见病预防知识” 用粗纸印出来，分发给大家 —— 上面写着 “不食霉变粮”“勤洗手”“伤口要涂草木灰消毒” 等简单易懂的常识。

义诊时也闹了不少笑话。有个老大爷觉得自己腰腿疼，非要让李大夫开 “治老寒腿的神药”，结果李大夫一看，是大爷的裤子太紧，勒得血液循环不畅，让他换条宽松的裤子，过几天就好。老大爷又羞又愧，笑着说：“原来不是啥大病，是俺自己折腾的！”

还有王二牛，非要让大夫给他号脉，说自己 “浑身没劲，是不是得了重病”。大夫号完脉，笑着说：“你这是干活太累，缺觉又缺粮，回家多吃两碗粟米饭，睡一觉就好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王二牛挠着头说：“俺还以为自己得了啥怪病，原来就是饿的！”

随着义诊次数越来越多，村医互助网渐渐成型。张伟还在每个村选了两个 “卫生骨干”，教他们简单的急救方法 —— 比如怎么处理外伤、怎么给发烧的人降温，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再去县城请大夫。县丞大人听说后，也很支持，不仅给李大夫他们加了补贴，还把 “村医互助网” 的模式推广到了其他县。

一个月后，张伟再去县北村，发现村里的变化很大：粮仓都铺上了草木灰，陶缸口盖着麻布，再也没人误食霉变粟米；村民们遇到小病小痛，找卫生骨干就能解决，不用再跑老远去县城。小石头也完全康复了，见到张伟就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说：“小哥，俺娘让俺谢谢你，还让俺跟你学储粮防潮的法子！”

张伟心里满是成就感。可就在这时，赵三骑着快马赶来，脸上带着喜悦，又有些为难：“张伟，好消息！朝廷选拔‘优秀基层农桑吏’赴咸阳培训，你是咱们县的候选人！可…… 培训要三个月，你走了，工坊和合作社咋办啊？”

张伟心里一震。赴咸阳培训是难得的机会，能学到更多农桑技术，还能接触到朝廷的官员，对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可工坊刚走上正轨，合作社还在推广储粮防潮和义诊，他要是走了，没人统筹管理，万一出了岔子，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村里的粮仓上，草木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张伟看着远处忙碌的村民，心里犯了难：去咸阳培训，就能获得更大的发展；留在县里，就能守住现有的成果。他该怎么选？更重要的是，要是他走了，周粮商会不会趁机捣乱，破坏工坊和合作社？毕竟，那个老对手，可从来没放弃过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