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就任农桑吏，破麻料垄断局（2/2）

“这样真能行？” 乱石村的里正有些犹豫，“之前粮商说翻脸就翻脸，压价压得厉害。”

“有官府的文书为证，我以农桑吏的身份担保！” 张伟拿出县丞府的文书，“而且咱们可以成立麻农合作社，统一收购、统一运输，再也不用看粮商的脸色！”

里正们被说动，纷纷签字画押。短短两天，张伟就收了上千斤麻料，足够作坊开工半个月。可就在他准备组织工匠生产时，赵三匆匆赶来：“不好了！周粮商唆使几个麻农违约，说要把麻卖给粮商，还说你给的价格低！”

张伟赶到违约的麻农家，只见周粮商的伙计正在给村民塞钱：“跟着张吏员干有啥好？我们东家给的价格比他高两成，赶紧把麻卖给我们！”

“你们这是哄骗村民！” 张伟大喝一声，“之前签订的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违约要赔偿三倍损失，你们这是逼村民犯法！”

村民们顿时慌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违约还要赔偿。张伟趁机说：“大家别信他的鬼话，粮商今天给你们高价格，明天就会压价，到时候你们更吃亏。跟着合作社，不仅价格稳定，还能优先领用改良农具！”

伙计见村民们动摇，还想狡辩，赵三带着衙役赶来，亮出令牌：“你们涉嫌哄骗村民、破坏农桑生产，跟我们回县丞府问话！”

伙计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被衙役一把揪住。村民们见状，再也不敢违约，纷纷把麻送到了作坊。

解决了麻料问题，张伟立刻整顿作坊。他废除了之前的旧规矩，重新制定了分工：工匠按技能分成泡麻、捶打、抄纸三组，各司其职；又改进了抄纸工艺，在纸浆里加入少量草木灰，让纸张更坚韧。老吏见张伟雷厉风行，再也不敢偷懒耍滑，主动承担起记账的工作。

开工第三天，作坊就产出了第一批粗纸。纸张比之前更厚实，字迹写上去不晕染，县丞派人来查验后，满意地说：“很好！以后县衙的记账用纸就从这里调，你再扩大生产，供应给各乡亭。”

张伟刚松了口气，就见沙洼村的村民跑来报信：“张吏员，不好了！俺们村的粟苗不知道咋了，叶片发黄，有的还枯死了，你快去看看吧！”

张伟心里一沉，粟苗发黄可不是小事，要是蔓延开来，不仅会影响收成，还会让刚稳定的农桑工作出乱子。他立刻带着工匠赶往沙洼村，只见田里的粟苗一片枯黄，叶片上还有细小的斑点，跟之前缺水的症状完全不同。

“这不是缺水，像是缺肥，又像是生了病。” 张伟蹲下身，仔细查看粟苗的根部，眉头越皱越紧。他只知道草木灰能施肥，可对粟苗发黄的具体原因，一时也摸不准。

赵三也急了：“还有半个月就是夏收考评，要是粟苗出了问题，亩产肯定受影响，县丞大人那边没法交代啊！”

张伟站起身，望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这又是一个难题，而且比之前的缺水、垄断更棘手。周粮商肯定还在暗中盯着，要是他解决不了粟苗发黄的问题，对方一定会趁机煽风点火，动摇村民和官府对他的信任。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枯黄的麦田上，显得格外萧瑟。张伟攥紧了手里的铜牌，心里清楚，这场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