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户籍数据纠错，精准核查止谣（1/2）

咸阳农桑司的廊下，秋风卷着粗纸碎片打旋，张伟捏着上郡急报的指尖泛白。急报上的字迹潦草却字字扎眼：“上郡农桑户籍试点出错，三户农户种植类型登记偏差 —— 粟田写成麦田，麦田标为粟田，淳于博士率老派官员散布‘改革乱政，吏民皆疲’，郡府外农户聚集，质疑新政扰民，恐生民变。”

不过半月，农桑户籍改革的试点才在关中三郡落地，老派势力便抓住这微小的录入差错大做文章。张伟策马奔赴上郡时，沿途道旁已贴满檄文，黑墨写就的字句满是煽动：“添册添错，改籍改乱，农桑新政，徒扰民生！” 入郡城时，郡府外围聚着数十名农户，有人举着抄错的户籍册碎片，高声附和老派官员的论调：“官府连种啥都记不清，还改啥户籍？不如回到老规矩！”

郡丞迎上来时额角满是冷汗，拽着张伟避到侧院，压低声音道：“张郎官，您可算来了！根本不是改革的错，是基层吏员誊抄时粗心 —— 王老汉家五亩粟田写成麦田，李二家三亩麦田标成粟田，总共就三户出错，却被淳于博士揪着不放，说这是‘改革先天不足，必乱农桑’，农户们被说动，如今都不肯配合户籍登记了。”

张伟推开郡丞递来的错误户籍册，粗纸上的表格里，“种植类型” 一栏的 “粟” 被涂改成 “麦”，墨迹还未完全干透，显然是吏员录入时的疏漏，而非改革细则本身的问题。可淳于博士等老派官员早已无视这点，此刻正站在郡府前的石阶上，对着农户高声造势：“小小三户错误，足见此等改革之弊！古法户籍只记人口田产，千年来无此等错漏，非要画蛇添足加什么农桑附项，如今吏员疲于抄录，农户苦于核对，这不是扰民是什么？”

“改革的初衷是精准，不是添乱。” 张伟拨开人群走到石阶下，扬声道，“诸位乡亲，我是张伟，农桑户籍改革的主事人。三户数据出错，是吏员录入疏漏，不是改革本身的问题。今日我便组建核查组，逐村逐户核对，把错的改过来，还大家一个清楚明白的户籍册 —— 补贴该发粟种的发粟种，该发麦种的发麦种，绝不因数据错漏亏了大家一分！”

人群静了几分，王老汉挤到前排，攥着自家的户籍册：“张郎官，俺们不是反对改，是怕改来改去，最后啥都乱了。俺家五亩地种了一辈子粟，册子上写成麦，明年要是按麦种发补贴，俺们种粟的岂不是白忙活？”

“老叔说得对，错的数字要改，更要让大家看到改的过程。” 张伟转向郡丞，“即刻组建核查组，按‘户籍 - 田地 - 种植实景’三联核查法逐村核对：第一联核户籍册上的种植类型与田亩数，第二联丈量田地实际面积与作物，第三联由农户现场指认，三方确认后修正数据，每一笔改动都要记录在案，公示于村头。”

核查组组建之初，基层吏员便多有抵触。负责录入的小吏嘟囔：“不过三户错误，逐村核查太费功夫，不如直接改了册子了事，何必大动干戈？” 张伟沉脸道：“改册子易，改民心难。老派势力要的不是纠错，是借这三户错误否定整个改革。我们必须把每一个数据都做实，让农户亲眼看到，改革是为了精准，不是添乱。”

接下来的五日，张伟带着核查组扎进上郡的村落里。黄土田埂上，他蹲在王老汉的粟田边，指着绿油油的粟苗对核查吏员道：“记清楚，这片田五亩，种的是粟，户籍册上错标成麦，原因是吏员誊抄时看走了眼，不是改革的问题。” 王老汉站在一旁，看着吏员用粗纸绘制的《户籍数据纠错表》，逐栏核对：“没错，俺家的田，俺能不清楚？之前是怕官府错到底，现在你们逐田核，俺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