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边境户籍整顿，辨奸固防线（1/2）

上郡肤施县的边境村落外，风沙卷着枯草掠过土黄色的城墙，城门口挤满了衣衫褴褛的流民。老农户张守业攥着自家的田契，望着人群中几个眼神躲闪的陌生汉子，忍不住拉住巡逻的衙役：“官爷，这些人看着不像逃荒的，连个农具都没带，会不会是匈奴的奸细啊？”

衙役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俺们也知道可疑，可县丞说‘流民太多，登记不过来’，让先把人安置在城外，等后续再说。” 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 两名流民因为争抢稀粥打了起来，其中一人的腰间不慎露出半截青铜短刀，样式竟带着匈奴的游牧风格，周围的农户顿时惊呼着后退。

这一幕，恰好被刚赶到的张伟看在眼里。他此次带着核查组赴上郡、西河郡，本是为了整顿流民户籍，却没想到边境的混乱比想象中更严重：城外的流民安置点没有登记台账，人员进出自由；县丞派来的户籍吏员要么迟到早退，要么对着流民敷衍登记，连基本的姓名、籍贯都问得含糊，更别提甄别身份。

“李吏员，为何不按规定登记流民信息？” 张伟找到负责户籍的李吏员，对方却摊着手辩解：“张郎官，不是俺们不登记，实在是流民太多，一天来两百多个，俺们就三个人，哪忙得过来？再说，好多人连自己是哪的都记不清，怎么登？”

张伟接过李吏员手里的登记册，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 “流民甲”“流民乙”，籍贯一栏全是 “不详”，技能一栏多是 “务农”，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清。他心里冷笑 —— 这哪里是 “忙不过来”，分明是故意敷衍：上郡作为边境郡，早该按朝廷要求储备户籍登记人手，且流民登记有 “姓名 - 籍贯 - 技能” 三必问的规矩，李吏员显然是受吕不韦派系指使，故意制造户籍混乱，给奸细混入留下空隙。

“人手不够，我从联盟调；登记规则，我重新定。” 张伟当机立断，立刻从关中农桑协作联盟调派 20 名熟练吏员，同时联合上郡郡守府和蒙恬将军的部下，制定 “边境户籍特殊整顿方案”，核心分三步：

第一步，分批次精准登记。将流民按 “老弱妇孺”“青壮年”“疑似工匠 \/ 农桑骨干” 分为三类，在安置点设 3 个登记台，每台配 1 名联盟吏员 + 1 名军方兵士：老弱妇孺优先登记，重点核实籍贯（如是否能说出家乡的标志性地名）；青壮年需额外核验技能（如自称农匠的，要现场演示农具使用）；疑似有问题的，单独标记，交由军方后续核查。

第二步，建立 “三联溯源表”。每名流民登记后，需填写 “个人申报 - 吏员核验 - 军方备案” 三联表格，表格上标注登记日期、安置区域编号，流民需按手印确认；同时，将流民的技能、籍贯信息汇总成《边境流民技能台账》，农桑类人才优先分配到安全区农田劳作，无技能且身份可疑的，集中安置在军方管控的临时营地。

第三步，军方联防抽查。每日傍晚，军方派兵士与核查组联合抽查 10% 的流民，对照三联表核实身份：对籍贯模糊的，追问家乡习俗（如节日饮食、耕种方式）；对技能存疑的，再次测试实操能力；一旦发现破绽，立刻带回郡守府审讯。

方案推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阻力。李吏员联合吕不韦派系的县尉，故意不给登记点提供帐篷和笔墨，还煽动流民：“这登记是要把你们当苦力使唤，登记了也没粮吃！” 几名流民被说动，堵在登记台门口，不肯配合。

“大家放心，登记不是为了使唤你们，是为了给你们分田地、发粮食！” 张伟让人抬来联盟调运的粟米，当场给完成登记的流民发了 1 斗应急粮，又指着旁边的安全区农田：“只要登记清楚，是农桑人才的，明天就能去田里干活，管饭还能领工钱；是工匠的，能去工坊修农具，待遇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