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接工作赴县城，表格法显能力（1/2）

晨光刚漫过张村的老槐树，合作社的院子里就聚满了人。张伟手里攥着厚厚的《工作手册》，一页页翻给王二牛、李伯和李铁匠看，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 —— 那是他连夜整理的合作社运营流程、工坊生产标准和人才库调配规则，连记账的表格格式都画得清清楚楚。

“合作社的账，按我教的表格记，收入、支出、库存分三栏，每月初一公示，别出岔子。” 张伟拍了拍王二牛的肩膀，“你负责统筹，李伯帮你核对账目，有解决不了的事，派快马去县城找我。”

王二牛使劲点头，手里的手册攥得皱巴巴的，眼眶有点红：“小哥，你放心去！俺保证把合作社和工坊守好，等你回来，给你报喜！” 李铁匠也凑过来，递上一把磨得锃亮的小铁锤：“带着这个，城里要是有农具坏了，你自己也能修修，别委屈了自己。”

王阿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塞给他一包粟米饼：“娃，城里吃食不比家里，饿了就垫垫。记住，不管官当多大，别忘本，俺们还等着你来教新法子呢！”

村民们自发排成两队，送张伟到村口。看着熟悉的麦田、工坊和一张张淳朴的脸，张伟心里酸酸的 —— 这片土地，从他穿越时的 “异乡流民”，到如今的 “农桑吏”，每一寸都刻着他的奋斗和牵挂。他翻身上马，挥了挥手：“大家保重，我会常回来看看！”

马车驶离张村，一路向东，越靠近县城，道路越平整，来往的车马也多了起来。赵三坐在旁边，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城墙：“张伟，你看！那就是县城的城门，比咱们乡的亭墙气派多了！”

县城果然比乡下繁华，青石板路宽敞整洁，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穿着锦缎的官吏和挑担的小贩擦肩而过。农桑署设在县衙西侧的一座院落里，门口挂着 “劝农桑” 的木牌，值守的吏员验过县丞的文书，领着他们走进院子。

“张吏员，这是农桑署的赵佐史，以后你就跟着他熟悉工作。” 吏员指着一个穿着青色吏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说。赵佐史抬眼瞥了张伟一眼，嘴角撇了撇，语气带着几分轻视：“哦，就是那个从乡下上来的？听说靠摆弄木头农具和粗纸出的名？咱们这儿可是县城，讲究的是文书规范，不是乡下的野路子。”

张伟心里一沉，知道这是遇到 “职场前辈” 的刁难了，却没反驳，只是拱手：“晚辈张伟，初来乍到，还请赵佐史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先把差事做好吧。” 赵佐史扔过来一捆厚厚的竹简，“这是全县十五个村的农桑户籍、土地面积和赋税记录，之前的吏员记的乱七八糟，你给我重新整理，三日内交上来，要按古法誊写，字迹工整，不准出错！”

张伟拿起竹简翻看，果然杂乱无章 —— 有的村落数据写在竹简背面，有的前后颠倒，还有的字迹模糊，根本看不清。按传统方法逐字逐句整理，别说三天，五天也未必能完成。赵佐史站在一旁，抱臂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等着看笑话的意味。

“多谢赵佐史指点，晚辈一定按时完成。” 张伟不动声色地收下竹简，心里却已有了主意。

当天下午，张伟就找来粗纸和炭笔，在桌案上铺开。他没有按传统方法誊写，而是沿用在乡下的 “表格法”，先在纸上画好三栏：村落名称、土地面积（耕地 \/ 荒地）、农桑数据（播种面积、亩产、农具使用率），然后逐卷翻阅竹简，把混乱的数据分类填入表格。

炭笔在纸上飞快滑动，原本杂乱的信息，瞬间变得清晰有序。赵三在一旁帮忙核对，看着表格里一目了然的数据，忍不住惊叹：“张伟，你这法子太神了！之前看竹简看得头晕，现在一看表格，啥都清楚了！”

“嘘！” 张伟示意他小声，“赵佐史不认可这种‘野路子’，咱们先把活干完，用结果说话。”

两人熬了两天两夜，终于把十五个村的数据全部整理完毕。表格里不仅有清晰的分类，还标注了各村的农桑优势和待解决的问题，比如沙洼村缺灌溉设施，枯井村需要更多曲辕犁。张伟把表格誊写清楚，装订成册，第三天一早，送到了赵佐史面前。

赵佐史接过册子，翻开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这是弄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格子，哪有一点古法文书的样子？我让你誊写竹简，不是让你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