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山区农桑攻坚，简易方案破困境（1/2）

秦地西陲的群山，层峦叠嶂，陡峭的山路蜿蜒如蛇，仅容一人一畜通行。山脚下的青石村，农户们正用笨重的木犁耕种，木犁深陷贫瘠的山地，几人合力才能勉强拉动。“这破地，再怎么种也收不了多少！” 农户老栓擦着额头的汗，望着自家亩产不足五斗的梯田，满脸无奈，“朝廷推广的什么标准化曲辕犁，别说运上来，就算运到山脚，也没法扛上山，更别说在这石缝里耕种了！”

张伟骑着马，在山路上颠簸了三日，才抵达青石村。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山区耕地多为梯田、坡地，地块零散，土层稀薄；标准化农具因体积大、重量沉，根本无法通过狭窄的山路；统一推广的高产粟种，在山区干旱、温差大的环境下，出苗率不足三成；更棘手的是，物资转运困难，从山脚到山顶，全靠人力肩扛畜驮，每石粮食的转运损耗竟达四成。

“张司长，不是我们不愿用新政，是这山区的条件，实在用不了啊！” 山区县令赵岳苦着脸汇报，“周边五县，十八个村落，都是这样的情况。标准化农具运不上来，统一种子不适应水土，农户们还是用着祖辈传下来的木犁、旧种，亩产最高不过六斗，还不够全家糊口，好多年轻人都逃去平原了！”

更让张伟头疼的是老派吏员的固执。随行的吏员王大人拿着标准化推广手册，坚持道：“张司长，全国农桑统一是陛下旨意，岂能因山区特殊就随意更改？标准化农具和种子是经过验证的好东西，农户们不用，只是因为他们不会用，多培训几次就行，没必要简化方案！”

“培训能让木犁变成适合山地的农具？能让不耐旱的种子在石缝里发芽？” 张伟反驳，“统一的核心是让农户增产增收，不是死板地执行标准。山区的问题，必须用‘简易适配’的思路解决，否则标准化推广只会变成一纸空文！”

当日，张伟在青石村设立 “山区农桑攻坚指挥部”，召集县吏员、农户骨干、工匠，实地勘察山地、丈量地块、询问耕种难题，最终敲定 “三简攻坚方案”：“第一，简易改良农具：将标准化曲辕犁缩短犁杆至两尺，减轻犁铧重量，加装防滑铁齿，适配山地耕种；打造简易脱粒架，用竹条代替木材，轻便易携，适合农户在家操作；第二，简化种植方案：放弃不耐旱的统一种子，推广耐旱、耐贫瘠的糜子、荞麦等杂粮，采用‘点播 + 梯田保墒’技术，每穴播种三粒，梯田内侧挖浅沟储水；第三，简易转运机制：在山脚、山腰、山顶设立三级中转站，用竹筐、背篓代替粮车，组织村民‘互助转运’，农桑司补贴转运工钱，降低损耗。”

方案刚宣布，就遭遇双重阻力。工匠李木匠率先反对：“张司长，标准化农具的尺寸、重量都是定好的，随意缩短犁杆、减轻犁铧，会影响耕种效率，这是违规的！而且竹制脱粒架不耐用，不如木制的结实！” 农户老栓也摇头：“我们种了一辈子地，都是撒播，点播多费功夫？还有这糜子、荞麦，产量不如粟米，种了也白种！”

“违规？能让农户增产的方案，就不是违规！” 张伟当场让李木匠按改良方案打造样品，“你按我说的做，若改良农具不如旧农具好用，我亲自向陛下请罪！” 他又带着老栓等人，在村外开辟试验田，一边演示点播技术，一边解释：“山区缺水，撒播种子太分散，缺水就长不好；点播能集中水肥，出苗率更高。而且糜子、荞麦耐旱，就算三个月不下雨也能收获，总比粟米枯死强！”

三日后，改良农具样品打造完成。缩短后的曲辕犁仅重十五斤，一人即可扛起，加装的防滑铁齿在石质地里耕种时稳稳当当，耕种效率比木犁提升了两倍；竹制脱粒架轻便易携，拆卸后可分块搬运，脱粒效率也不逊于木制款。老栓试着用改良犁耕种，惊讶地发现：“这犁真好用！比木犁省劲多了，还能深耕！”

试验田的点播也初见成效，糜子种子出苗整齐，叶片翠绿，比撒播的粟米长势好得多。张伟又承诺：“改良农具由农桑司统一打造，免费发放给农户；杂粮种子低价供应，每亩补贴两斗粟米；互助转运的工钱，按市价的一点五倍发放，确保大家转运不亏本！”

农户们的顾虑渐渐消散，纷纷报名参与试点。张伟组织工匠批量打造改良农具，分批次发放；派技术吏员下乡，手把手教农户点播、保墒技术；协调各村组建转运队，三级中转站有序运转，物资转运损耗从四成降至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