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幻想与余烬（2/2）

“噗——！”

魔剑精准地刺入了幻象的胸膛，并非实体，而是能量汇聚的核心。

幻象的身体剧烈地扭曲、波动起来，发出一种非人的、能量逸散的嘶鸣。他兜帽下的阴影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阿尔萨斯。

“你……究竟……是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研究者般的狂热，“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所有计划的……嘲弄……”

阿尔萨斯手腕一拧，霜之哀伤中蕴含的吞噬之力全面爆发。

“不——！”幻象发出最后一声尖锐的呼啸，身体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般，化作无数闪烁的奥术尘埃和冰冷的灵魂碎片，四散飘落。只在彻底消散前，留下一段残破的精神讯息，直接烙印在阿尔萨斯的感知中：

“……通灵……学院……凯尔……达隆……答案……”

随着幻象的消亡，洞穴深处那个维持此地能量的幽绿色通灵法阵核心发出一阵不稳定的爆鸣，光芒急剧闪烁，随即彻底黯淡、碎裂。失去了能量源，整个洞穴开始剧烈震动，顶部的岩石簌簌落下，仿佛这片被强行扭曲的土地终于要回归它应有的终结。

“这里要塌了！”莉安娜惊恐地喊道，从巨石后跑出。

阿尔萨斯拔出霜之哀伤，看了一眼幻象消散的地方，以及那些因失去控制而陷入混乱、在原地徒劳打转的残余亡灵。他转身，一把抓住莉安娜的手臂，强大的力量几乎让她脚不沾地，化作一道蓝色的残影，以惊人的速度向裂谷上方冲去。

在他们身后，轰鸣声不绝于耳，整个裂谷洞穴在烟尘与崩塌的巨石中彻底被掩埋，将所有的混乱、实验痕迹以及那个异界来客带来的震撼，暂时深埋于地底。

站在重归“平静”的瘟疫之地边缘，莉安娜望着下方升腾的尘埃，剧烈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她看向阿尔萨斯，他正静静地伫立着，凝视着手中的霜之哀伤。魔剑的剑身似乎比之前更加幽邃，那些暗红的纹路在剑脊上若隐若现，仿佛刚刚饱饮了一顿非同寻常的“美餐”。

“通灵学院……凯尔达隆……”阿尔萨斯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那是他记忆中，一切走向不可挽回的转折点之一。

这个世界的通灵学院，会是什么模样？那里隐藏的，会是这个扭曲世界真相的钥匙吗？

他的目光穿透瘟疫之地浓稠的毒瘴，坚定地投向东南方向。

目标，凯尔达隆。通灵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