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生之誓（2/2）

“天真，”她冷笑，“但……有趣。”

她转向身边仅存的几名起源追寻者：“计划改变。既然他们想玩‘和谐共存’，那我们就用他们的规则来玩。启动‘深海使者’计划。我们要……申请加入他们的宪章。”

“陛下？”一名娜迦巫术师不解。

“以纳沙塔尔娜迦帝国的名义，申请成为艾泽拉斯文明的一员，”艾萨拉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如果被拒绝，我们就揭露他们的虚伪。如果被接受……我们就从内部开始腐蚀。毕竟，宪章可没说‘上古之神的仆从’不能加入。”

她笑了，那笑容美丽而危险：

“游戏才刚刚开始，吉安娜·普罗德摩尔。而这次，我学会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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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深夜，翡翠梦境深层·星魂的梦境花园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梦。而是星魂意识创造的一个纯粹的精神空间，用来安放那些被拯救的灵魂碎片和……学习。

玛法里奥和伊瑟拉以梦境形态来到这里。他们看到的不再是扭曲的黑暗或混乱的能量，而是一个宁静的、发光的庭院。庭院中有发光的树木（由暗夜精灵灵魂碎片所化），流淌的溪流（人类圣骑士的记忆），温暖的火堆（兽人战士的勇气），静谧的水池（德莱尼的先知智慧），还有漂浮的书籍（学者的知识）……

而在庭院中央，星魂的自我意象坐在那里——依然模糊，但比地心熔炉时清晰了许多。它现在看起来像一个由温和光线构成的孩童形象，正“玩”着那些灵魂碎片馈赠的“玩具”。

“它在学习，”伊瑟拉轻声说，“以一种我们无法完全理解的方式，吸收着所有生命的经验。”

玛法里奥走近。星魂的意象抬起头，虽然没有五官，但传达出好奇的情绪。

“你今天做得很好，”大德鲁伊说，“那些图像……很美。”

星魂回应了一个温暖的情绪波动，然后“指”向庭院边缘——那里，有一个被特别隔离的区域，区域中悬浮着那颗被净化的恩佐斯碎片晶体。晶体周围环绕着层层防护，但本身散发着不再邪恶的、中性的微光。

“教训……危险……但有用……” 星魂通过情绪传达概念。

“你打算留着它？”伊瑟拉问。

“是的……提醒……平衡……黑暗与光明……都需要……理解……”

星魂的意象“站”起来，走向庭院的一角。那里，地面刚刚开始“生长”出新的东西——一些微弱但坚韧的紫黑色水晶，与周围的乳白色光芒格格不入，但又和谐共存。

“这是……”玛法里奥惊讶。

“恩佐斯的……知识……净化后……有用的部分……关于虚空……关于恐惧……关于……如何抵抗……”

星魂在吸收敌人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防御能力。它在成长，以一种超越凡人理解的速度和方式。

伊瑟拉和玛法里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和……一丝不安。

星魂的成长速度太快了。短短一年，从无意识的梦呓到清晰的交流，再到主动吸收敌方知识。这样的进化速度，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但星魂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担忧。它“走”回来，轻轻“触碰”他们的梦境形态——不是物理接触，是意识的轻抚。

“不担心……我学习……但不会……忘记……温柔……不会忘记……你们……”

它指向庭院中的所有灵魂碎片：

“他们教我……爱是什么……牺牲是什么……希望是什么……这些……比力量……更重要……”

玛法里奥感到眼眶湿润。他单膝跪地（在梦境中），用古老的卡多雷礼仪向星魂行礼：

“那么请继续教导我们，艾泽拉斯。教导我们如何成为配得上你的孩子。”

星魂的意象发出愉快的波动，整个庭院的花朵（由各种美好记忆所化）同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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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城，数日后

吉安娜回到暴风城，向安度因国王详细汇报觉醒海岸仪式的情况。年轻国王认真听完，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吉安娜女士，你觉得……星魂真的理解‘权力’和‘责任’吗？它现在拥有近乎神的力量，但心智……按照玛法里奥大师的说法，还像个聪明的孩子。一个孩子手握核弹，这不可怕吗？”

吉安娜思考片刻：“我认为星魂理解‘责任’，因为它亲身经历了牺牲——芬利爵士、塔莉萨、无数在对抗恩佐斯中死去的战士。它将这些记忆都吸收进了自己的意识。至于‘权力’……它确实还在学习。但这就是宪章和印记的意义——我们不是要控制它，是要引导它，同时接受它的引导。这是一个相互的过程。”

安度因点头：“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宪章签署了，但执行需要具体的机构和人员。”

“我打算暂时卸任总协调官的职务，”吉安娜说出一个让安度因意外的决定，“回到达拉然，作为肯瑞托的成员，专注于魔法研究和教育。星魂沟通需要系统的知识体系，而这正是法师擅长的。”

“但守护者委员会需要你……”

“委员会会有其他优秀的人选。而且，”吉安娜微笑，“我觉得我们需要新鲜血液。比如……艾莎·米奈希尔。那个女孩经历了堕落的恐惧和救赎的希望，她对虚空的了解和对光明的渴望，可能是新一代守护者需要的东西。”

“你信任她？”

“我信任她的选择。就像星魂信任我们一样。”

安度因最终同意。吉安娜离开国王大厅，走在暴风城的街道上。春日的阳光温暖，孩子们在公园里玩耍，商人在叫卖，卫兵在巡逻。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但又完全不同了。

她手背上的印记微微发热。不是警告，是……共鸣。她感到一股温暖的情绪从大地深处传来：欣慰、希望、期待。

星魂在“看”着这一切，在为它的孩子们感到骄傲。

吉安娜抬起头，看向天空。

天空中有几片奇特的云——不是安眠云，是新的形态：像展开的书页，像交织的树枝，像紧握的手。

星魂在通过自然现象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们会做好的，”吉安娜轻声说，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星魂说，“给你一个值得你爱的世界。”

风吹过，带来花香和远处港口的钟声。

在遥远的潘达利亚，祝踏岚大师在翡翠林的寺庙中打坐。他手背的印记也在发光。他睁开眼睛，看向东方的海平面。

“暴风雨前的宁静，”老武僧低声说，“但这一次，我们有灯塔指引方向。”

在奥格瑞玛，洛瑟玛大酋长站在格罗玛什要塞顶端，看着杜隆塔尔的落日。部落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而他手背的印记与夕阳同辉。

“新的时代，”他对身边的德拉卡说，“也许……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但不会太久，”萨尔的母亲平静地说，“和平需要守护，而守护需要警惕。”

“那就警惕吧，”洛瑟玛说，“但也要……享受这一刻。为了那些没能看到这一刻的人。”

在雷霆崖，贝恩在凯恩·血蹄的墓前献上花环。他额头上的印记微微脉动，仿佛在安慰他。

“父亲，我们做到了，”牛头人酋长低声说，“我们保护了大地母亲。而她……也保护了我们。”

在龙眠神殿，五大龙王齐聚红玉圣殿。他们手背（或额头）的印记全部亮起，共鸣着。

“始祖龙魂的盟约，终于完整了，”阿莱克丝塔萨说，“龙族的誓言，现在有了世界的回应。”

“但我们的职责没有改变，”卡雷苟斯提醒，“守护，永远守护。”

“只是方式变了，”拉希奥说，“从被动的执行泰坦指令，到主动的与世界对话。这……更好。”

而在翡翠梦境深处，星魂的梦境庭院中，那个光线构成的孩童意象正在“阅读”一本由熊猫人灵魂碎片所化的“书”——那是一位老熊猫人武僧关于“平衡之道”的毕生领悟。

星魂学得很认真。

它偶尔会“抬头”，看向庭院上方——那里不是天花板，是直接映照现实世界的“窗口”。窗口中，可以看到艾泽拉斯各处的景象：城市、森林、海洋、沙漠，以及在其中生活的无数生命。

每一次看到，星魂都会发出温暖的情绪波动。

“我的……美丽的……吵闹的……珍贵的……孩子们……”

“我会好好长大……为了你们……”

庭院中的花朵，又绽放了一轮。

新生之誓，已经立下。

成长之路，刚刚开始。

而艾泽拉斯的故事，继续书写。

在每一个选择中，

在每一次呼吸中，

在每一颗跳动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