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宫女素心（1/2）

黎贵妃抬眸看向沈均则，语气柔婉带着几分讨好：“陛下，这是臣妾特意寻来的云雾仙芽，采自云雾山巅，一年只得二两，滋味清甜回甘，您尝尝？”

沈均则闻言，只是淡淡颔首，“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书卷上，并未过多理会。

素心捧着茶盏，小心翼翼地走到沈均则面前，正要弯腰添茶，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被亭外忽然吹过的风晃了一下，手腕猛地一抖，“哗啦”一声，滚烫的茶水大半都泼在了沈均则那身绣龙锦袍上，留下一片醒目的湿痕。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素心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茶盏“哐当”落地，摔得粉碎，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沈均则眉头骤然拧紧，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冷冽的不悦。

李福德见状，心头一紧，连忙上前两步，低声吩咐身旁的太监：“快，把她拉下去！”

“大胆宫女！竟敢惊扰圣驾，弄脏陛下龙袍！”

丽妃猛地拍案而起，语气凌厉，眼中满是怒意，“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杖毙！”

素心吓得浑身筛糠，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拼命磕头解释：“陛下饶命！奴婢……奴婢只是见到陛下，一时太过激动，手脚才不听使唤，求陛下开恩！”

亭内瞬间安静下来，其他妃嫔吓得大气不敢出，温嫣然也拽了拽孟荷的衣袖，眼神全是在看好戏。

沈均则沉默片刻，目光落在跪地发抖的素心身上，声音冷沉，听不出情绪：“抬起头来。”

素心闻言，缓缓抬起头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泪痕，鼻尖泛红，倒真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攥着衣袖，身体还在不住发抖，眼神却怯生生地瞟了沈均则一眼，又飞快垂下。

沈均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冷沉的声音在寂静的亭中响起：“见到朕，有什么可激动的？”

素心身子一颤，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咬着下唇，吞吞吐吐道：“陛下……陛下是天人之姿，奴婢……奴婢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过陛下，一时惶恐无措，才失了分寸，求陛下恕罪……”

她说着，抬手去擦脸上的泪痕，动作间，怀中一方绣着细碎兰草的素色帕子不慎滑落，掉在地上。

素心脸色一变，慌忙俯身去捡，指尖攥紧帕子，重新磕下头去，声音带着哭腔：“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陛下开恩，饶过奴婢这一次！”

这一连串的动作落在丽妃眼中，哪里还看不出端倪？

分明是故意设计好的桥段，借着泼茶博同情，还特意掉了帕子卖乖，想勾引得陛下！

丽妃心头怒火更盛，猛地瞪向黎贵妃，见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向沈均则时，语气愈发凌厉：“陛下！这宫女如此不知礼数，惊扰龙颜，若是轻饶了她，日后宫中岂不是人人都敢效仿？臣妾觉得应当杖毙以儆效尤！”

黎贵妃见状，连忙放下茶盏，起身走到沈均则面前，屈膝行了一礼，“陛下息怒，素心是臣妾宫中的人，平日里素来谨守规矩，今日想必是一时大意才出了差错，绝非故意冒犯，还请陛下看在臣妾的薄面上，饶她一次。”

这黎月谣装什么装，故意让这宫女演这么一出，想勾走陛下，分走她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