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鲸歌如诉与血脉寻踪(2/2)
【在治疗,会好的。】
【嗯。】“女王”的意念似乎“点了点头”,【他的血……很干净。海的味道。岸上人的血,也有干净的。你……还有那个流血的男人。】
流血的男人?韩书记?
【你们俩的血……加在一起,告诉我一件事。】“女王”的意念变得严肃起来,【岸上,不止你们在找‘门’。还有别的……坏东西。它们在找‘钥匙’,想打开不该开的‘门’。】
林薇心跳加速:【你知道‘门’在哪里?】
【只道一部分。】“女王”传递来一组复杂的空间坐标和能量频率,林薇的大脑瞬间被海量信息冲击,一阵眩晕,【这是……我家门口的‘小门’。还有更大的‘门’,在……很远的地方。需要四把‘钥匙’一起转动。】
它顿了顿,意念中流露出明显的厌恶:【那些坏东西……想开大‘门’。但它们不懂,大‘门’开了,海会哭,地会抖,天会烧。很多很多小东西……会死。包括岸上的小东西。】
林薇感到一阵寒意。【你能阻止吗?】
【我?我只管海里的‘小门’。】“女王”的意念很坦然,【而且,我还在长身体。打不过那些坏东西养的大虫子。】
大虫子?是指“八岐”可能控制的其他生物兵器?
【但你们可以。】“女王”的意念突然变得“狡黠”,【你们有‘钥匙’。找到另外两把,凑齐四把。然后……来海底找我。我知道怎么把‘小门’锁死。小门锁死,大门的钥匙孔……就堵住一半。】
一半?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在岸上。在最高的山,最深的土,最老的石头下面。】“女王”的意念开始变得模糊,像是消耗了太多精力,【去找吧……小东西。在我长大之前……别让坏东西得逞……】
连接断开了。
林薇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汗水湿透了衣服。陈景明和医护人员立刻上前。
“怎么样?”陈景明急切地问。
“它……它给了我们坐标!”林薇急促地说,“它家门口的‘小门’坐标!还有……它说,要锁死大‘门’,需要四把钥匙,两把在海底操作,两把在陆地操作!陆地的位置,在最高的山,最深的土,最老的石头下面!”
最高的山?珠穆朗玛峰?最深的土?最深的地质钻探点?最老的石头?太古宙岩石分布区?
信息依然模糊,但至少有了方向。
“立刻分析坐标!”陈景明对技术团队喊道,同时扶住林薇,“你没事吧?你的鼻子……”
林薇摸了一下鼻子,手指上沾着血迹。过度使用精神感应的反噬。
“我没事……”她摇头,眼神却异常明亮,“陈教授,它还说……‘八岐’在养‘大虫子’。我怀疑,他们可能不止控制了深海生物,还在别的地方……培育了更可怕的东西。”
陈景明的脸色凝重起来。如果“八岐”掌握了那种能催生生物快速进化、甚至融合机械与生物的技术,那么他们能制造出的怪物,将远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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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福田区的一家精品咖啡馆。
唐雨薇搅动着杯中的拿铁,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对方自称“周先生”,说是某文化基金会的项目经理,想邀请她参与一个关于“东亚神秘主义遗产”的纪录片项目,报酬丰厚。
但唐雨薇的直觉告诉她,没这么简单。这个“周先生”举止太规范,眼神太锐利,不像搞文化的,倒像是……军人或警察。
“周先生,恕我直言。”她放下咖啡勺,“您说的这个项目很有意思,但为什么找我?我虽然研究东亚文化,但主要方向是现当代,对神秘学并不精通。”
周启明(化名周先生)笑了笑:“唐博士谦虚了。我们看过您的作品,您对文化符号的解读、对历史脉络的把握,都非常独到。而且……”他压低声音,“我们知道您弟弟的事情。三年前,阿尔卑斯山。”
唐雨薇的眼神骤然警惕:“你们调查我?”
“不是调查,是关心。”周启明诚恳地说,“您弟弟能平安归来,我们也很欣慰。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关系到更多人的安危,我们需要您的帮助。不是以官方的身份,是以一个……有良知的华裔学者的身份。”
他推过一个信封:“这里面是见面地点、时间和注意事项。您有一晚上时间考虑。如果愿意帮忙,明天按指示行动。如果不愿意,把信封烧调,忘了这次见面。无论您如何选择,我们都尊重,也不会影响您在国内的正常活动。”
说完,周启明起身结账,离开了咖啡馆。
唐雨薇坐在原地,看着那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内心激烈斗争。好奇心、责任感,还有对弟弟获救的那份恩情,都在拉扯着她。
最终,她拿起信封,起身离开。
她没有注意到,咖啡馆窗外街对面,一辆黑色轿车里,长焦镜头无声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轿车里,一个男人对着耳麦低语:“目标已接触不明人物,收到信封。是否继续监视?”
耳麦那头,鸦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当然。看看我们的韩书记,想找什么人去会‘老猫’。记住,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他们谈什么。”
“明白。”
黑色轿车缓缓启动,跟上了唐雨薇乘坐的出租车。
而在出租车里,唐雨薇打开信封。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手绘的简单地图,标注着一个位于新界的老旧仓库区。地图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
“明晚十一点,b7仓库。带二十五万美金,旧钞。一个人来。问:山有多高?答:高不过人心。”
典型的黑市暗语。
唐雨薇的心跳加速。她知道,一旦踏入那个仓库,可能就再也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
但她想起弟弟获救后,哭着说“是祖国的人救了我”时的样子。
想起自己研究中华文化时,那种血脉深处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