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轩辕瑾夜守护的人醒了。（2/2）

眸光流转，如同最珍贵的紫水晶融入了碎钻星辰，清澈、剔透，却又因为刚刚苏醒而带着一丝懵懂的雾气。

眼波潋滟间，仿佛有亿万星光在其中生灭流转，摄人心魄到了极致。比之当年，更多了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深邃与一种空灵纯净的、不染尘埃的美。

她就用这样一双眼睛，带着明显的疑惑，定定地、一眨不眨地，望向了僵立在门口的轩辕瑾夜。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密室内只剩下星力流淌的微声，以及两人之间那无声的、仿佛跨越了生死与时空的对视。

轩辕瑾夜屏住了呼吸，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他想上前，想确认这不是梦，想触碰她，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那真实的体温与心跳，可他的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怕这又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梦，怕自己一动，眼前这期盼了千年的人儿就会像泡沫般消失。

晚清清（此刻的她，或许还未能完全记起自己是谁）看着门口那个穿着玄色衣服、长得很好看很好看的男人。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得让她看不懂，有狂喜，有震惊，有悲伤，还有一种让她心尖微微发颤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感。

他为什么不说话？他是谁？这里是哪里？自己又是谁？

许许多多的疑问涌上心头，让刚刚苏醒、思绪还一片空白的她感到些许无措。

她微微偏了偏头，一头流泻的金发随着动作滑过肩头，紫金色的眼眸中疑惑更甚，粉嫩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极轻、带着浓浓不解的：

“嗯？”

声音有些干涩，有些低哑，却依旧如同玉石轻击，清脆动听，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清晰地响起。

这一声“嗯？”，如同打破冰面的第一颗石子，终于让轩辕瑾夜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哪怕那平稳之下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颤抖：

“你……醒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带着无尽的感慨，与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晚清清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紫金色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

她看着眼前这个似乎认识自己、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悸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围这陌生的、布满星光的环境，下意识地抱紧了膝盖，将自己缩了缩，眼中的迷茫与戒备，清晰可见。

她没有记忆。眼前的一切，包括她自己，都是一片空白。

轩辕瑾夜看着她的反应，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尖锐地疼。但他很快压下痛楚，放柔了声音，如同生怕惊扰了易碎的琉璃：

“别怕。这里很安全。在下是……轩辕瑾夜。你……可以叫我瑾夜。”

他顿了顿，看着那双依旧充满疑惑的眼眸，缓缓地，朝她走近了一步。步伐很轻，很慢，仿佛在靠近一只受惊的小鹿。

“你睡了很久。”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千年等待的沧桑与温柔，“现在，你终于……醒过来了。”

晚清清依旧偏着头看着他，紫金色的眼眸在他靠近时微微闪动，却没有躲开。

她似乎在努力理解他的话，又似乎只是单纯地被他的声音和容貌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