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属于轩辕瑾夜的（2/2）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卢恩端着洗漱用具和一套干净的衣物，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她原本低着头，放轻脚步，生怕吵醒可能还在沉睡的两人。然而，当她抬起头，目光触及床榻上刚刚坐起身、仅用锦被裹着上半身、露出脖颈与大片雪白肩颈的晚清清时，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眼睛猛地瞪大！
只见晚清清那原本光洁如玉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乃至半露的香肩上，布满了深深浅浅、暧昧无比的红痕与吻痕！
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旖旎而刺目，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激烈。
而晚清清本人，虽然神色间带着初醒的慵懒与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疲惫，但肌肤却透出一种被极致滋润后的莹润光泽，双颊绯红，眼眸水润，唇瓣饱满微肿，整个人如同被晨露浇灌后彻底绽放的绝世名花，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被彻底疼爱过的妩媚与娇艳。
卢恩的脸“唰”地一下也红了，赶紧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
她自然知道昨夜领主留宿主卧意味着什么，也猜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亲眼看到晚姑娘身上如此“惨烈”又如此“旖旎”的战况，还是让她这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羞得手足无措。同时，心底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激动——领主和晚姑娘，终于……！
晚清清看到卢恩进来，先是一愣，随即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胸口，那些暧昧的痕迹也映入了眼帘。
昨夜黑暗中沉浸于情潮尚不自知，此刻在明亮的光线下看得清清楚楚，瞬间，比刚才更猛烈的羞意席卷了她！
“啊！”她低呼一声，猛地拉起锦被，将自己连头带脖子一起严严实实地裹住，只露出一双因为羞窘而愈发水光潋滟的紫金色眼眸，眨巴眨巴地看着卢恩，里面满是慌乱与无措。
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瑾夜……那个坏蛋！
想到昨夜他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和话语，晚清清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卢恩强忍着笑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姑、姑娘，您醒了？奴婢服侍您起身洗漱吧？领主……领主稍后就过来。” 她可不敢说，领主天未亮就轻手轻脚地起身去了外间处理堆积的紧急事务，还特意吩咐不要吵醒姑娘，让她睡到自然醒。
晚清清躲在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
卢恩忍着笑，上前将衣物和洗漱用具放好，然后背过身去，非礼勿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晚清清终于磨磨蹭蹭地、裹着被子挪到床边，开始笨手笨脚地穿那套崭新的、料子柔软舒适的月白色常服。
洗漱完毕，卢恩又手脚麻利地替她梳理那头略显凌乱却依旧璀璨的金发，简单挽了个髻，只用一根素雅的玉簪固定。
期间，晚清清一直低着头，脸颊的红晕就没退下去过，偶尔偷瞄一眼铜镜中自己脖子上那些遮也遮不住的痕迹，就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移开视线，耳根红得滴血。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找条丝巾把脖子围起来时，寝殿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身玄色常服、显然是刚刚处理完事务的轩辕瑾夜，踏着午间的星辉走了进来。他神色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餍足后的慵懒与神清气爽。
当他的目光落在已经梳洗完毕、却依旧低着头、脸颊绯红、脖颈间痕迹鲜明的晚清清身上时，深邃的眼眸瞬间暗沉了几分，里面翻涌起温柔的笑意与毫不掩饰的爱恋。
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声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晚清清听到脚步声，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些痕迹上，让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轩辕瑾夜在她面前站定，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清清，”他唤她，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又浸满了温柔，“睡得可好？”
晚清清被迫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笑意，还有那眼底深处一丝让她心跳加速的、属于昨夜记忆的幽暗，脸上的红晕顿时更盛，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粉色。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飘忽，小声嘟囔：“还、还好……就是……有点酸……”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什么呀！
果然，轩辕瑾夜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显然心情极好。他拇指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抚过她颈侧一处明显的红痕，动作温柔而爱怜。
“是我的错。”他低声道，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歉意，反而带着一种占有后的满足，“下次……我轻些。”
“你……你还说！”晚清清又羞又恼，抬手想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握住，包裹在温热的掌心。她挣了挣，没挣开，只能气鼓鼓地瞪他，那模样看在轩辕瑾夜眼里，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娇憨得让他心尖发颤。
他俯身，在她微微嘟起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一触即分，却带着无尽的缱绻。“饿了吧？午膳已经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他牵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用膳。”
晚清清被他牵着，跟在他身后，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挺拔的背影上。
昨夜那些零碎却炽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他滚烫的体温，强势的拥抱，暗哑的喘息，还有那双盛满星辰与自己的深邃眼眸……
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而走在前面的轩辕瑾夜，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与依赖，听着身后她略显凌乱的细微脚步声，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原来，真正的幸福是这样的。
不是权倾天下，不是算无遗策，不是万古长生。
而是清晨醒来，能看到她安睡在怀；是忙碌归来，能看到她羞红着脸等自己用膳；是能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感受她指尖的温度；是能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而她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千年孤寂，万年筹谋，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圆满的报偿。
他微微侧头，用余光瞥见晚清清那依旧泛红的耳尖和脖颈上属于自己的痕迹，心中那份满足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的清清。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