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擂鼓（2/2）

“尔等虽附逆董贼，但终是我大汉子民，在某家登城前投降者，可免一死。”

虎牢关城门楼内，西凉军诸将刚刚在牛岔的骂声中，从“援军暂不会来”的惊慌中恢复些许士气，关隘东面那骑马而行的金甲神将已至跟前。

依旧是距离城墙五百步的位置，依旧是那一人一骑对峙一座雄关，以及关城上数万守军。

潘凤那丝毫不压低嗓音的言语中，睥睨天下的气势丁点不减，还在轻描淡写间，又将斜挂在战马上的那把华贵长弓给握在了手中。

拈弓搭箭一气呵成。

咻…

伴随着利刃破空的尖锐音爆，接连两道如长虹般的流矢破空而至。

虎牢关上，各处城墙垛口处暴露出半个身子的西凉军士卒，只在见到城下金甲神将取下长弓的瞬间，便不受控制想往后退。

当日凌空飞射，令温侯吕布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没有人会怀疑，自己有吕布的本事，能够被对方弓箭锁定还能不死。

奈何他们稍有退意，身后便有督战将校的利刃抵住了后背。

“退者立死！”身后威胁的声音煞气十足。

各处城墙垛口处的西凉军士卒不由自主缩起了脖子，只得不断祈求自己不是那金甲神将的目标。

咔嚓嚓…

恍若斧刃横劈入木材的声音，在箭矢破空后传出，伴随着些许木屑飞舞，神色极为紧张的城上守军无人中箭，反而又是高高立于城头最高处，那两杆大旗应声拦腰而断。

军中大纛，向来代表的是主将的脸面。

此时虎牢关上，树有最高的三杆大旗，正是作为关城主将的“牛、董、杨”三个单字旗帜。

而且为分尊卑，牛岔的大纛最高，董羽次之。

此刻两道第一第二高的大旗断倒，仅剩最低的那杆“杨”字儿将旗迎风颤抖，显得颇有几分滑稽。

又是射旗，挑衅至极的诛心之举！

虎牢关上尽皆缩头的西凉将校军士卒微微松了一口气。

反正代表身份的大纛折断，只是几位将军大人丢脸，总好过哪个倒霉蛋直接丧命不是？

两箭过后，在关隘最高处两道大旗折断掉落的间隙，潘凤收弓拔剑，剑尖直指前方的雄伟关城：

“吾之弓矢力有万钧。”

“吾之剑未尝不利！”

“传本上将军令，擂鼓，鼓停即攻城！鼓停而不降者，杀无赦！”

万胜，万胜…

鼓停而不降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潘凤身后列阵森严的一万冀州军，皆是爆出阵阵“杀无赦”的嘶吼，不断重复自家上将军最后的命令。

咚咚咚…

战鼓声起，传遍四方。

冀州军列阵的后方，从联军大营内最先骑马带兵冲出的曹操听到动静面色大变，狠狠扯了一把手中缰绳。

夏侯渊：“听这动静，冀州军不会已经攻城了吧？一万人就敢真的强攻虎牢关，那潘将军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