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最后的试探（2/2）

七天之中，他已暗中往返虎牢关与牛岔接洽过两次。

事实上，潘凤所谋划者，只是最大可能避免自己身处虎牢关时，因斗将之事与吕布撞上罢了。

此事在汜水关，联军还未出发前他便开始计划。

因为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和主公韩馥，会被袁绍给派去黄河边上的五津渡打酱油。

还以为事情会按照记忆中既定的章程，各路诸侯齐聚虎牢关与董卓鏖战。

自始至终，在虎牢关这里，潘凤最心虚者，从来都只有吕布一人。

至于其他西凉将领，恐怕都不够刘关张三人塞牙缝。

所以提前谋划中，让西凉军战死后又复活的牛岔两人连夜返回虎牢关，潘凤交代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给吕布提供信息上的误导。

大概就是提供一些出关斗将，遇上大名鼎鼎的“东潘凤”，那个闻名天下的悍将“西吕布”随时会有丧命风险等信息上的引导。

让吕布不敢轻易出关与自己赌命。

只是没想到，袁绍因忌惮冀州君臣二人，搞了个防备黄河对岸西凉军的操作出来。

因此二月初二那场吕布意气风发，第一次冲出虎牢关的斗将。由于潘凤和冀州军已经被摘出来并不在虎牢关的缘故，牛岔也就没有任何实际行动，只是暗中把消息传递了过去。

也就是说，潘凤其实早在联军这边的军情，传到五津渡冀州军大营，被程奂那家伙绘声绘色似说书般讲述前。

便已经得知了二月初二虎牢关“联军六将斗吕布两死一伤”“刘关张三英战吕布”的波澜壮阔。

后来韩馥担忧名声受损，派潘凤前来虎牢关虽是意外，但却与潘凤最开始的谋划并不冲突。

于是才有了那夜虎牢关城门楼大堂议事，牛岔会说出惊世骇俗的“温侯恐有性命之忧”推测。

甚至后续两场吕布出城厮杀，都与牛岔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主动建议有关。

连战三场，尤其是最后一场吕布披头散发而走，此谋划便基本成了。

今日，潘凤刻意卷起代表名号的旌旗，又使刘关张三人去虎牢关城下主动骂战挑衅，则是最后的试探。

其实都不用关城前方列阵的袁遗等诸侯麾下士卒，主动退避，为自己腾出一个从虎牢关城头上看起来，比较明显的空白之地。

只要刘关张三人上前挑衅，就算自己换了身普通士兵的服饰隐藏行踪，或是压根就不来虎牢关。

牛岔也会在城头上遥指一处，向吕布介绍“根据情报显示，那人必是准备对温侯一击致命的关东悍将潘凤无疑”。

不然虎牢关城头与关东联军军阵隔着如此远的距离，肉眼可及每个人都只是蚍蜉般的小点儿。

牛岔又不是千里眼，哪能一口道明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