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敢擅逃者死（1/2）

直接道明幕后之人的身份，必定会让所有人怀疑。

这点潘凤早就有了准备。

其实别说今日自己“占卜算卦”后，说联军中的内鬼是刘岱这么一位仁义之名在外的兖州刺史。

换了任何一路诸侯，都会有人质疑，只是质疑程度的大小而已。

须知酸枣会盟的关东各路诸侯，个个都是在大汉天下颇有“好名声”，且比较在乎名声那种。

若不论其他，单从读书识字，几乎掌控天下舆论的清流士人群体来看，几乎各位大人都是那了不得的道德圣人。

当然，这些“好名声”也存在水分，比如副盟主袁术大人，自幼就奢淫无度，喜好以势欺人，更不把黔首当人。

其最早举孝廉入仕时，当了个长水校尉，驻地周边百姓“路中悍鬼袁长水”的咒骂声便四起，哀鸿遍野。

偏偏在大汉士族、士林当中，在各地世家贵胄内，均有“贤名”在流传。

不过刘岱不比袁术，他也算是实打实干了些争取好名声的事，人设方面自然立得比袁公路稳得多。

而且这位兖州刺史说得也没错，潘凤今日这场呼风唤雨看起来毫无缺漏的作法，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春雷春雨。

是他发动了自己的1级谋士技“天时”，提前感知了法坛方圆一里内的气象变化罢了。

至于桌案上的黄纸符无火自燃，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障眼法。

须知这段时间以来，领着五千冀州军独自驻扎在联军大营外，几乎已经是怼到虎牢关西凉军脸上安营扎寨，潘凤每夜都在防着被敌军人偷袭。

纵然虎牢关主将已经换成了牛岔也不例外。

营中越埋越多的那些引火之物，打算让胆敢偷袭者葬身火海的谋划中，属性暴烈一点就着的矿物也不少。

其中就有被人称为“劣火石”的块状岩石。

火石自然就是燧石，是这个时代人们应用广泛的引火物，劣火石不比正儿八经的燧石，虽也能敲击出火花来，但质地松软，很多时候一碰就碎，一碎就火星四溅。

其名字中的那个“劣”字称号正是由此而来。

潘凤虽然书读得不多，但也知道动不动就火星儿四溅容易自燃的东西，多半里面含磷，就和坟地里忽然冒出的鬼火一样。

而埋骨众多的坟茔之地，出现悠悠鬼火多在雨后深夜。

早就说明了水是其中关键。稍加试验，用水泡一泡劣火石，潘凤还真弄出丁点漂在水面的微黄的粉末来。

数量虽然极少，也不知道是白磷还是黄磷，但容易自燃就是了。

挥剑舞动、挥剑猛砍，都只是为了借助剧烈的摩擦或撞击，让沾满了磷的黄符纸有热量自燃罢了。

换而言之，刘岱说得很对，潘凤就是在装神弄鬼。

今日要是不打春雷，不下春雨，他也会照常作法，大不了喊一声“敕令云聚、云散、风起、风停”，也能和作法的道决对上，勉勉强强算是作成了法。

之所以要搞这么一出作法算卦、占卜问天的神鬼之说。

深不可测的武艺之外再给关东联军带来些别样的震惊，进而多赚点声望值还债是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自然是因为兖州刺史刘岱大人地位很高、名望也很足，想把他拉下马，报自己险些丧命之仇，必须得用这样的手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