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离开深海，前往蛮族领地（1/2）

望海镇的码头被晨雾裹着，海风里的咸腥混着鲛珠族灵材的清冽，缠在每个人的衣角。凌枭踩着船板检查缆绳，玄色衣袍沾了些雾珠，转身时正看见水若溪对着码头上的族人挥手，肩膀轻轻发颤。

水渊族长拄着珊瑚杖站在最前面，花白的胡须上凝着霜，手里捧着个木盒递过来：“若溪，这是族里的‘海心石’，戴在身上能随时感应灵脉动静，想家了就摸摸它。”他声音压得很低，怕被风吹散，“跟凌恩公好好打仗，族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水若溪接过木盒，指尖触到冰凉的石面，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她攥着盒子深深鞠躬，声音带着哭腔：“大伯，各位长老，等打败影殿，我一定回来陪你们守灵脉。”几位女长老眼圈也红了，上前拉着她的手絮絮叮嘱，从灵水髓的用法说到深海的天气，仿佛她不是去打仗，只是去陆地上走一趟。

凌枭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水若溪抬头看他，眼眶通红，却还是努力挤出个笑：“我没事，就是……有点舍不得。”

“我知道。”凌枭拿起她腕间的同心珠，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珍珠，“等仗打完，我陪你回深海，看你说的发光珊瑚礁，听你吹唤海笛。”

这话让水若溪心里一暖，攥着海心石的手松了些。上官紫涵端着刚温好的灵茶走过来，递到她手里：“喝口热茶暖暖，雾大，别着凉了。蛮族领地在西北方，路上要走十几天，正好趁这段时间，你教我认认深海灵材？”

她故意转移话题，水若溪果然被勾起兴趣，抹掉眼泪点头：“好啊，上次给你的凝露珊瑚，炼药时要先去表层的细纹，不然会影响药效……”

船帆被晨风吹得鼓起，发出“哗啦”一声响。凌枭挥手示意开船，梧桐木船缓缓驶离码头，朝着雾色深处去。水若溪扒着船舷，一直望着码头的方向，直到族人们的身影缩成雾里的小点，才慢慢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