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凌霄确立域外统治地位，建立“域界联盟”（2/2）
“盟约里说，联盟不干涉各域界内部运转。”那使臣道，“那如果有某个域界内部，统治者残暴，屠杀自己的子民呢？”
“我们这些小域界，没有实力去管。”
“可联盟要是也不管，那那些子民，不就只能等死？”
他说完，不少小域界的代表都纷纷点头，显然也有同样的顾虑。
凌枭看着他，沉默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回凌大人，小人名叫周和，来自‘青岚小域’。”那人连忙躬身。
“周和。”凌枭点点头，“你问得很好。”
“这个问题，我们也讨论过。”
他看向众人：“联盟，不是宇宙警察。”
“我们不可能管到每一个域界的每一件事。”
“但——”他顿了顿，“如果某个域界内部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周边域界的平衡，甚至引发大规模逃亡、生灵涂炭，那就是‘平衡问题’，不是单纯的‘内部问题’。”
“到那个时候——”他缓缓道，“联盟，就有权介入。”
“怎么介入，需要议会讨论。”
“但绝不会坐视不理。”
周和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小人明白了。”
“多谢凌大人。”
他坐下时，脸上明显轻松了不少。
又有人站了起来，这次是一个来自中等域界的代表：“凌大人，盟约里说，对破坏平衡的域界，可以联合讨伐。”
“那讨伐之后呢？”
“被讨伐的域界，是被瓜分？还是被托管？”
“如果是被瓜分，那和以前那些大域界吞并小域界，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问得很尖锐。
不少人都竖起了耳朵。
凌枭看着他，笑了笑：“你问得也很好。”
“讨伐的目的，是制止破坏平衡的行为，不是给别人抢地盘找借口。”
“被讨伐的域界，如果统治者被推翻，联盟会先设立‘临时议会’，由该域界的各方势力，加上联盟派去的观察员，一起管理。”
“等局势稳定下来，再由该域界的生灵，自己选择新的统治者。”
“联盟，不参与瓜分。”
“谁敢借讨伐之名，行吞并之实——”他眼神一冷，“那就是下一个被讨伐的对象。”
那人沉默了几秒，躬身坐下：“在下明白了。”
广场上，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不少原本心里还有疑虑的人，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李修远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感慨——
这位本源帝尊，确实和以往的那些大帝不一样。
他不是在为自己争权，而是真的在想办法，让更多的人，能在这个宇宙里，活得稍微体面一点。
“还有问题吗？”凌枭环顾四周。
广场上，安静了片刻。
终于，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有一个问题。”
说话的人，是散修联盟的顾长青。
他站在台阶上，没有椅子，也没有华丽的衣袍，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书生模样。
“顾先生，你说。”凌枭看向他。
顾长青深吸一口气：“盟约里，说的都是域界。”
“那我们这些散修呢？”
“我们没有域界，没有固定的地盘。”
“有时候，我们会在这个域界修行，有时候，又会去别的域界讨生活。”
“如果有一天，某个域界说我们‘破坏秩序’，要抓我们、杀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去找谁评理？”
他这话说完，不少散修都抬起了头，眼神里带着紧张和期待。
凌枭看着他，认真地说：“你问得，比前面那些都重要。”
“散修，也是宇宙的一部分。”
“你们没有域界，不代表你们就该被欺负。”
他抬手，在半空的盟约光影上，轻轻一点，又加了一条：
“第九条：散修联盟为域界联盟的特殊成员，虽无域界，但享有与中等域界同等的议会席位。”
“任何域界，不得无故屠杀、奴役散修。如有纠纷，散修可向联盟议会申诉。”
“域界若无故镇压散修，经查证属实，联盟有权对其进行制裁。”
顾长青愣了一下，眼眶猛地一红。
他身后的散修们，也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凌大人……”顾长青声音有些哽咽，“这一条，真的能写进盟约？”
“为什么不能？”凌枭反问，“你们也在修行，也在战斗，也在拼命活着。”
“你们，也在被这宇宙的规则管着。”
“那你们，就该在这规则里，有一个位置。”
顾长青深深一揖，几乎要跪下去：“散修联盟，顾长青，替所有散修——谢过本源帝尊！”
他身后的散修们，也齐齐躬身，不少人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这一刻，广场上，不少原本对散修不屑一顾的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凌枭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一点酸。
他想起自己刚出来闯荡的时候，也是一个没人管的小散修，被人欺负，被人抢，连一块像样的修炼地都没有。
那时候，他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说一句——
“你也是个人，你也有权利。”
现在，他终于有能力，替更多的人，说出这句话。
“还有问题吗？”凌枭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没有人再站出来。
广场上，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
凌枭深吸一口气，抬手，掌心的本源印记缓缓亮起。
“既然没有异议——”
“那从现在起，‘域界联盟’，正式成立。”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也传遍了新生域界，甚至，顺着本源的脉络，传遍了诸天万域。
“凡承认盟约，愿意守护平衡的域界与势力——”
“皆是联盟一员。”
“凡破坏平衡，妄图重演破灭悲剧的——”
“皆是联盟之敌。”
他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当然——”
“我也不指望，靠一张纸，就能让所有人都变好。”
“规矩，是给愿意守规矩的人立的。”
“不愿意守规矩的——”
“我们就用拳头，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狼破军第一个站起来，哈哈大笑：“这句话，俺喜欢！”
“苍狼域，愿意加入域界联盟！”
“谁要是敢破坏平衡，俺第一个带兵去揍他！”
万美帝朝的李修远，也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躬身：“万美帝朝，愿加入域界联盟。”
“谨遵盟约，不负本源帝尊之托。”
玄冰殿的冰美人，轻轻点头：“玄冰殿，加入。”
血妖海女王笑得妖娆：“血妖海，也加入。”
“我们最喜欢打架了。”
“尤其是打那些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疯子。”
一个接一个的域界代表，站了起来，大声说出自己的决定。
“青岚小域，加入！”
“黑岩域，加入！”
“风鸣域，加入！”
散修联盟那边，顾长青高举木牌：“散修联盟，加入！”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没人管的散兵游勇！”
“我们，也是域界联盟的一员！”
石灭王站在广场边缘，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胸口有一股热流在翻滚。
他忽然转身，对身后的灭士们吼道：“新生域界——”
“加入域界联盟！”
“从今天起，我们不只是新生域界的人！”
“我们，也是诸天万域的守护者之一！”
灭士们齐声吼道：“守护万域！”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
凌枭站在广场中央，看着这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曾经，他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小修士。
后来，他成了一个小反抗军的盟主。
再后来，他成了新生域界的守护者。
而现在——
他成了域界联盟的发起者，本源帝尊。
身份变了，称呼变了。
但他心里那点东西，始终没变。
他还是那个，看到不公平，就想伸手管一管的人。
他还是那个，会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往死里拼的人。
“诸位。”凌枭抬手，压了压众人的声音。
“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以后，还会有新的域界加入，也会有旧的势力退出。”
“会有合作，也会有矛盾。”
“会有握手言和，也会有兵戎相见。”
“宇宙不会因为我们立了一个盟约，就变得完美。”
“但——”他顿了顿，“至少，我们给了这个宇宙，一个可以坐下来谈的地方。”
“给了很多原本没有声音的人，一个可以说话的机会。”
“给了那些想守护这片天地的人，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旗帜。”
他看着众人，微微一笑：“谢谢你们，愿意和我一起，扛这面旗。”
广场上，不知是谁先带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不管是万美帝朝的帝尊代表，还是苍狼域的战士，还是玄冰殿的冷美人，还是血妖海的妖女，还是那些穿着粗布衣服的散修，还是新生域界的普通百姓——
全都，朝着广场中央的那道身影，深深一揖。
“恭贺域界联盟成立！”
“恭贺本源帝尊！”
声音，震得天地都微微一颤。
凌枭站在那里，没有摆架子，也没有故作清高。
他只是，很认真地，对每一个方向，都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
“也请你们，监督我。”
“如果有一天，我凌枭，违背了今天说过的话——”
“你们有权，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对秦玉瑶、萧玉凰他们一笑：“走吧。”
“该去准备晚上的宴席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
“大家，都得吃好喝好。”
秦玉瑶看着他，眼里有一点湿，却还是笑了：“好。”
“今晚，不醉不归。”
萧玉凰哼了一声：“你敢醉，我就敢把你扔到城外灵田里醒酒。”
“那我就把你也一起扔下去。”凌枭反击。
“你敢？”萧玉凰瞪眼。
“你看我敢不敢。”凌枭挑眉。
众人笑骂着，朝广场外走去。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他们身后，是一片喧嚣而热闹的广场，是一面面不同的旗帜，是一张张不同的面孔。
从今天起，诸天万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域界联盟。
也有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本源帝尊，凌枭。
而凌枭自己，心里很清楚——
这个名字，这份地位，不是给他用来炫耀的。
是给他用来扛事的。
扛得起，就是万域的福气。
扛不起，就是万域的灾难。
他抬头，看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那就——”
“试试看吧。”
他在心里，轻轻地说。
风，从新生域界吹过，带着灵植的清香，带着烤肉的味道，带着酒香，也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新的时代气息。
域界联盟的故事，从这一天起，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