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光刃与肉瘤之眼（1/2）

蓝色光刃划破黑色雾气的瞬间，林野能清晰地感觉到源代码则在掌心流动的震颤 —— 那些透明线条像是有了生命，顺着他的手臂汇聚到指尖，与卫星接收器的蓝光融合，形成锋利的能量边缘。虚无猎手的反应比他预想中更快，四只手臂同时向后挥扫，骨爪与光刃碰撞的刹那，发出 “滋啦” 的刺耳声响，紫色的能量火花四溅，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深褐色的坑洞。

“蠢货！别硬拼！它的骨爪能吸收代码能量！” 铁手的嘶吼从不远处传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银色盔甲的胸口处有一道巨大的裂痕，黑色的虚无能量正从裂痕中不断渗出，顺着盔甲的纹路蔓延。他伸手想去抓不远处的银色扳手，却因手臂颤抖，指尖只能勉强碰到扳手的边缘。

林野这才注意到，光刃与骨爪接触的地方，蓝色能量正在快速消散，像是被某种力量吞噬。虚无猎手肉瘤上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其中一只眼睛射出一道黑色光束，直逼林野的胸口。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光束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击中身后的废弃悬浮车 ——“轰隆” 一声，悬浮车的外壳瞬间被腐蚀成一堆黑色粉末，只剩下金属骨架在空气中缓慢透明、消失。

“这东西怎么打？” 林野一边躲闪虚无猎手的攻击，一边朝着铁手大喊。他能感觉到卫星接收器的蓝光正在快速减弱，背后的能量羽翼也变得忽明忽暗，源代码则的流动越来越滞涩，像是被黑色雾气中的某种物质干扰。

铁手终于抓住了扳手，他用尽全力将扳手扛在肩上，银色扳手表面的螺旋符号亮起蓝光，与林野的卫星接收器形成微弱的共鸣：“攻击它肉瘤上的眼睛！那些是它的能量核心！每只眼睛对应一个虚无能量节点，毁掉眼睛，它就无法吸收代码能量！”

林野立刻将目光锁定在虚无猎手的肉瘤上 —— 肉瘤表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眼睛，最大的一只位于肉瘤中央，瞳孔呈竖状，正死死地盯着他，散发着冰冷的杀意。他深吸一口气，集中所有精神，将剩余的代码能量全部凝聚在右手，这次没有形成巨大的光刃，而是化作数十道细小的蓝色光针 —— 光针更灵活，也更适合精准攻击。

“去！” 林野猛地挥手，蓝色光针如同暴雨般朝着虚无猎手的肉瘤射去。虚无猎手察觉到危险，四只手臂交叉在肉瘤前，形成一道黑色的能量屏障。光针击中屏障，大部分被吸收，但仍有几根穿过屏障的缝隙，精准地刺中了肉瘤边缘的几只小眼睛。

“嘶 ——” 虚无猎手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肉瘤上被击中的眼睛瞬间爆裂，紫色的液体喷溅而出。它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黑色的能量屏障也出现了裂痕。林野抓住这个机会，朝着铁手的方向跑去 —— 他需要铁手的支援，仅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毁掉中央的大眼睛。

“接住！” 铁手突然将扳手朝着林野扔来。银色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蓝色的弧线，林野伸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扳手表面的螺旋符号与卫星接收器的蓝光剧烈共鸣，一股更强大的代码能量顺着扳手传入他的体内，背后的能量羽翼重新变得明亮，空气中的透明线条也再次活跃起来。

“这把扳手是‘一阶维修工具?星轨扳手’，能增幅代码能量！” 铁手一边抵挡虚无猎手的攻击，一边大喊，“用它对准中央的眼睛，我来牵制它！”

林野握紧星轨扳手，能清晰地感觉到扳手与源代码则的连接 —— 比卫星接收器更紧密，更顺畅。他绕到虚无猎手的侧面，趁着铁手用身体挡住它的攻击，将扳手举过头顶，蓝色能量顺着扳手的螺旋符号蔓延，在扳手顶端形成一道锋利的银色光刃 —— 这道光刃比之前的蓝色光刃更凝实，也更强大，表面还缠绕着细小的透明线条，像是流动的星轨。

“就是现在！” 铁手突然发力，将虚无猎手的一只手臂死死按住，尽管黑色能量正在快速侵蚀他的盔甲，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他没有松手，“快！”

林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星轨扳手的光刃带着破空声，朝着虚无猎手中央的大眼睛砍去。虚无猎手疯狂挣扎，另一只手臂朝着林野的后背挥来，骨爪带着黑色的雾气，眼看就要击中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一道蓝色的光束突然从远处射来，击中虚无猎手的手臂 —— 光束来自通信塔的方向，林野回头一看，只见几个穿着银色盔甲的人正朝着这边跑来，他们手中拿着类似步枪的武器，枪口闪烁着蓝光，显然是铁手所说的拾荒者行会医疗小队。

“行会支援到了！” 铁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虚无猎手的身体按住，“砍下去！”

林野不再犹豫，光刃重重地砍在虚无猎手中央的眼睛上。“咔嚓” 一声，大眼睛应声爆裂，紫色的液体如同喷泉般喷溅而出，虚无猎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黑色的雾气从它的体内不断涌出，却不再具有腐蚀性，而是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它的四只手臂无力地垂落，肉瘤也开始萎缩，最终整个身体化作一团黑雾，彻底消失。通信塔裂缝中涌出的黑色雾气也随之减弱，天空中的本源裂缝再次收缩，紫色的光芒变得更加暗淡。

林野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星轨扳手掉落在地上，背后的能量羽翼也消散了，只剩下卫星接收器还在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铁手也瘫倒在地，盔甲的裂缝越来越大，淡蓝色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灰黑色，显然被虚无能量侵蚀得不轻。拾荒者行会的支援小队很快跑到他们身边，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盔甲的人立刻蹲在铁手身边，拿出一个银色的注射器，将里面的蓝色液体注入铁手的手臂。

“铁手队长，你怎么样？” 白色盔甲的人问道，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铁手虚弱地笑了笑：“死不了…… 多亏了这个小子。” 他指了指林野，“他能看见源代码则，还能使用一阶代码残片，是个好苗子。”

白色盔甲的人看向林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低等文明星球的原住民？竟然能觉醒代码感知？这可是千年难遇的情况。”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蓝色水晶，递给林野，“这是‘代码稳定剂’，能缓解你体内代码能量的消耗，也能抵抗虚无能量的侵蚀，你现在需要它。”

林野接过水晶，水晶入手冰凉，一股温和的能量顺着指尖传入他的体内，之前因过度使用代码能量产生的疲惫感瞬间减轻了不少，皮肤上的刺痛感也消失了。“谢谢。” 他感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