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直播水友恐怖故事两则（2/2）

“我气呼呼地穿上拖鞋，‘噔噔噔’就下楼了。穿过客厅，走到堂屋门口，伸手就去拉门闩……可是，就在我准备一把拉开大门的时候，我眼睛往下一瞥，动作瞬间僵住了……”

“雨天忧郁哥”的声音在这里带上了一丝清晰的恐惧，哪怕隔着口罩和屏幕都能感受到：

“我看见……在我们家堂屋的门槛外面，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水脚印！”

“就一个！只有进来的方向，没有出去的！那个脚印看起来不大，有点像小孩的，湿哒哒的，印子特别清晰，就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大雨里走过来，敲了我家的门，然后……然后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讲完了，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卧槽！】【一个脚印？！】【然后呢？开门了吗？】刷屏。

我们也被这简短却细思极恐的故事弄得心里毛毛的。一个只有进来的水脚印？那“东西”后来去哪儿了？

“后来……我没敢开门。” “雨天忧郁哥”小声说，“我赶紧把堂屋门反锁了，跑回二楼，给我爸妈打了电话。他们回来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就说可能是野猫野狗什么的……但那个脚印，真的很像人的……”

我们又安慰了他几句，结束了连线。这个故事虽然短，但留下的想象空间和后怕感却十足。

紧接着，我们连线下一位水友，id叫“乡村放鸭人”，是个皮肤黝黑、嗓门洪亮的大叔。

“哎呀妈呀，可算连上了！”大叔很健谈，对着镜头哈哈一笑，“我给你们讲个我小时候的事儿，真事儿！那会儿我大概十二三岁，家里养了一群鸭子，我的任务就是晚上去村口池塘边的窝棚里看鸭子，防黄鼠狼，也防人偷。”

他点着一支烟，开始讲述：

“那天晚上，天漆黑，我躺在窝棚里那张破板床上，刚有点睡意，就听见外面池塘里，鸭子突然‘嘎嘎嘎’地叫起来，叫得特别急，特别慌！我当时一个激灵，心想，坏了，肯定是有偷鸭贼！”

“我赶紧爬起来，摸到床边那盏老煤油灯，点着了。灯芯忽闪忽闪的，照得窝棚里鬼影幢幢。我一手提灯，一手抄起那根赶鸭子的长竹竿，壮着胆子就往外走。”

“外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芦苇的沙沙声。我走到塘边，竖起耳朵听。就在这时候，听见靠近岸边的水里，‘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挺大的东西跳下水了，水花溅得老高！”

大叔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我们那儿老话多，都说水里有水鬼，有水猴子，专门拖小孩下水。我爹妈也总拿这个吓唬我们，不让我们晚上靠近水边。我这心里头，立马就毛了。”

“我吓得手都有点抖，但想着万一真是偷鸭子的呢？我就把煤油灯用绳子拴在长竹竿的一头，颤颤巍巍地，把竹竿慢慢伸向刚才响动的水面。”

“煤油灯那点昏黄的光，勉强照到水面上。水挺浑的，我就看见……就在灯光照到的那片水下，好像有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像是女人的长头发！很多很多，在水里飘散着！”

他吸了口烟，压压惊：“那团黑发好像感觉到灯光了，猛地一动，就像受惊的鱼一样，‘嗖’一下就往更深更暗的水底下钻进去了，眨眼就没影了！”

“我当时魂都快吓飞了！哪还顾得上看鸭子啊！连滚爬爬地跑回窝棚，拿了件外套，连煤油灯都没敢灭，一路哭着就跑回了家！后来发烧病了好几天，再也不敢一个人去窝棚守夜了。”

大叔讲完，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事儿过去几十年了，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水里的黑头发瘆人呢！”

两个故事，一个都市怪谈，一个乡村诡闻，风格迥异，但都透着股真实的寒意。直播间的气氛再次被推向高潮。看来，这寻常的人间烟火里，确实藏着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我们的“和谐共处”事业，似乎还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