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窗外的窥视者(1/2)

顾知意被王猛一个电话急匆匆“借”走了,据说是邻省出了个大状况,人手严重不足,点名要他这个“专业顾问”去支援。用王猛在电话里那咋咋呼呼的话说:“场面有点嗨,你们几个‘非正规军’这次就先别凑热闹了,顾兄弟借我们使使,完事儿就还!”

得,这下我们“见鬼小队”的定海神针暂时缺席了。不过我们仨——我、毕哥、徐丽娜——倒也没太慌。毕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浪,多少也算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不再是当初那个遇到点动静就腿软的菜鸟三人组了。更重要的是,顾知意临走前给我们留了一叠他亲手绘制、灌注了法力的各色符纸,从辟邪、镇宅到驱散、护身,种类齐全,堪称“符纸大礼包”,让我们底气足了不少。

“正好,试试咱们仨独立作战能力。”我拍板决定,“找个相对‘温和’点的活儿练练手。”

我们在直播后台的求助信息里翻了半天,避开那些一听就煞气冲天、怨念深重的“硬骨头”,最后选定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常规”的求助。

发帖人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为了方便上班,咬牙在城北一个老小区买了套二手房。搬进去没住几天,就感觉房子里“不太对劲”。

“主要是晚上,”男主人(网名“清风”)在私信里心有余悸地描述,“好几次半夜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的,总感觉客厅或者走廊里有个人影在晃荡!是个老人,穿着旧式的灰色衣服,背有点驼,看不清脸。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睡迷糊眼花了,或者是我老婆起夜。但我问过我老婆,她根本没起来过!她自己也被吓到过一次,说看见一个老头站在我们卧室门口往里看!现在我们俩晚上都不敢单独起夜了,必须结伴,开全屋的灯,跟做贼似的!”

“我们检查过房子,也问过邻居和原房主,都说这房子以前住着一对老夫妻,老爷子几年前病逝了,老太太后来被儿女接走了。我们买的时候觉得挺干净,也没想太多……可现在这情况,实在住得心里发毛。偶然看到你们的直播,想着你们或许有办法,求求你们帮帮忙!”

帖子后面附了几张房子的照片和地址。房子是典型的八十年代老式单元房,装修简单,看起来还算整洁。地址离我们工作室不远,也就十几公里。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地缚灵’或者残留影像,没啥攻击性,就是存在感强了点,吓唬人。”我拿着平板给毕哥和徐丽娜看,“咱们仨,加上顾小哥给的符,搞定它应该问题不大吧?”

毕哥凑过来瞅了瞅,大大咧咧地说:“嘿,那必须的!这不就是‘老住户’舍不得走嘛,咱去跟他‘沟通沟通’,实在不行就请顾小哥的符出马,送他一程!小意思!”

徐丽娜也点点头:“嗯,听起来不像凶灵。而且我们这次主要是‘观察’和‘沟通’,危险性不大。正好顾小哥不在,也锻炼锻炼咱们独立处理事件的能力。就是不知道顾小哥那边遇到啥了,猛哥电话里说得神神秘秘的。”

我也有点好奇王猛口中的“大动静”,但转念一想,能让王猛他们正规军都喊人手不足、需要紧急抽调顾知意的,肯定不是我们能掺和的级别。“好奇害死猫,咱还是先管好自己这摊‘小业务’吧。”

既然都没意见,我们便回复了那对小夫妻,约定晚上过去。

晚上七点多,我们饱餐一顿,带上必要的装备(手电、记录仪、顾知意的符纸包、还有毕哥非要带的零食),驱车前往那个老小区。

小区果然有些年头了,墙壁斑驳,楼道昏暗,声控灯时灵时不灵。空气中飘着老旧社区特有的、混合了油烟、潮气和岁月沉淀的味道。按照地址,我们找到了3号楼,爬上三楼,敲响了302的房门。

开门的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年轻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同样面带忧色的年轻女子,应该就是发帖的“清风”夫妇。

“是阳哥、毕哥、娜姐吧?快请进快请进!麻烦你们跑一趟了!”男主人(让我们叫他小陈)连忙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屋,他妻子(小刘)也赶紧去倒水。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装修简单但布置得很温馨。不过一进门,我们都明显感觉到室内温度比外面楼道低了好几度,有种阴凉的、不流通的感觉,虽然现在已是初秋,但这凉意明显不太正常。

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说明了来意和晚上的计划——请他们夫妻暂时去外面住一晚,把房子留给我们“处理”。

小陈和小刘虽然害怕,但也知道我们是为了解决问题,再三道谢后,简单收拾了点过夜用品,把钥匙交给我们,便互相依偎着离开了。

送走他们,我们关上门,开始布置。在客厅、走廊、卫生间以及两个卧室的角落,都放置了微型摄像头,确保无死角监控。又在客厅中央架设了一个可以360度旋转的手机支架,连接上直播备用手机。最后,我们在三人身上和暂时作为“基地”的主卧门内侧,贴上了顾知意给的敛息符,可以最大程度隐藏我们的生气和存在感,方便观察。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三人退入了相对空间较大的主卧,关上门,只留一条门缝用于观察走廊和部分客厅。主卧的窗户对着楼后,外面是另一栋楼的墙壁,距离很近,采光不好。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才晚上八点二十。天色刚黑透不久,按照一般规律,那些“东西”活跃的高峰期往往在深夜。

我们仨挤在主卧里,通过我手里的平板电脑,分屏查看着各个摄像头的实时画面。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设备低低的运行声和我们轻微的呼吸声。

看了十多分钟,屏幕上一切正常,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隐约的车流声。

毕哥最先耐不住寂寞,压低声音说:“我说阳子,娜娜,咱就这么干等着?也太无聊了。这玩意儿看来是个‘慢性子’,不到半夜不上班。要不……咱仨联机打会儿游戏?我带充电宝了!”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咱们在工作呢!打什么游戏!有点敬业精神行不行?”

徐丽娜也无奈地摇头:“还好现在没开直播,不然观众看到主播在蹲点灵异事件时打游戏,不得笑死。”

毕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调节一下紧张气氛嘛……行行行,我等,我等还不行吗?”

时间在枯燥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我们轮流盯着屏幕,偶尔低声交流两句。直到晚上十点多,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启了直播。

“哈喽家人们,晚上好。我们现在在一位观众朋友的家里。”我对着连接旋转支架的手机镜头,尽量压低声音,“这里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太平的现象,屋主晚上经常看到已故老人的身影。今晚,我们受托在此探查。为了不打扰可能的‘存在’,我们会保持安静观察。大家可以通过多个视角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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