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标准化与丹炉难题（1/2）

吴师叔的橄榄枝与林雪瑶的突然出现，如同两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李默平静（至少表面如此）的外门生活中漾开涟漪。但他很快便将这短暂的波澜压下，心思重新沉入到符箓工坊的事务与自身的修炼中。

晋升外门弟子带来的资源，尤其是那五块下品灵石和聚气丹，效果立竿见影。配合外门区域明显浓郁的灵气，李默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停滞已久的灵力瓶颈正在松动。他并未急于求成，而是依旧按照《青云炼气诀》的基础法门，辅以《凝神静气法》，稳扎稳打地锤炼灵力，夯实根基。

符箓工坊内，因李默在小比上的惊艳表现，他的威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之前那些对他“奇技淫巧”抱有疑虑的弟子，如今看他的眼神只剩下信服与敬畏。他推行的“标准化流程”和“质量追溯”制度得以更顺畅地执行，工坊的产量与质量稳步提升，苏婉兮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眉宇间的清冷似乎也融化了些许。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李默刚到工坊，便发现气氛有些异样。几名弟子聚在一起低声议论，见他进来，立刻散开，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与……看好戏的意味？

“张师弟，你来了。”周通迎了上来，脸色有些古怪，压低声音道：“那位林师姐……又来了，在苏师叔的房间里，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李默眉头微蹙，点了点头，心中并无太多意外。那位林大小姐，看着就不像会轻易放弃的主。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向苏婉兮处理事务的静室。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林雪瑶娇脆却带着不满的声音：

“苏师姐，你就让他帮帮我嘛！不就是个控火阵法嘛，他连聚灵阵都能改得那么好，这个肯定也没问题！我那‘赤焰炉’又炸了，再修不好，爷爷真要禁我的足了！”

接着是苏婉兮清冷平静的回应：“林师妹，张铁他主要负责符箓工坊的流程事务，对炼丹炉的控火阵法未必精通。况且，器峰自有炼器大师，何不请他们出手？”

“器峰那些老古板，就知道让我按部就班，烦都烦死了！我就要他看看嘛！苏师姐，你就通融一下嘛……”

李默在门外听得清楚，心中了然。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静室内，苏婉兮端坐主位，神色平静。林雪瑶则站在一旁，一身鹅黄法裙，俏脸带着几分委屈和执拗，见到李默进来，眼睛顿时一亮。

“张铁，你来得正好！”林雪瑶几步走到李默面前，毫不客气地道，“我那赤焰炉的控火阵法老是出问题，炼丹时火候时大时小，动不动就炸炉，你来帮我修好它！”

说着，她竟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尊尺许高的赤红色小炉，“咚”的一声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炉身造型精美，隐有流光闪烁，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但此刻炉壁上有几处明显的焦黑痕迹，灵力波动也显得有些紊乱。

苏婉兮看向李默，眼神中带着询问，并未替他答应，也未直接拒绝，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李默没有立刻去看那丹炉，而是先对苏婉兮行了一礼，然后才转向林雪瑶，语气平和：“林师姐，弟子于炼器一道确是门外汉，恐难胜任。”

“你没看怎么知道不行？”林雪瑶柳眉一竖，“你就用你改良聚灵阵盘的那个法子嘛！看看这炉子里的阵法哪里不顺眼，给它‘优化优化’！”

她这话带着几分蛮横，却也歪打正着，点出了李默方法的本质——寻找系统瓶颈并进行优化。

李默心中微动。他确实对炼丹炉的内部结构不了解，但“优化”的思路是通用的。而且，若能借此机会接触一下炼丹领域的知识，或许对未来也有裨益。只是，不能这么轻易答应，否则这位大小姐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他沉吟片刻，道：“林师姐，弟子可以尝试观察一下，但需事先说明三点。第一，弟子只能从阵法角度提供优化建议，无法保证一定能解决炸炉问题，毕竟丹炉涉及炼器、灵材等多方面知识。第二，观察分析需要时间，弟子需在不影响工坊本职工作的前提下进行。第三，若弟子侥幸能提出些许建议，希望师姐能应允弟子一个不过分的请求。”

“什么请求？”林雪瑶警惕地问。

“弟子尚未想好，但绝不会让师姐为难，也无非分之想，或许只是借阅一些基础的炼丹或灵草图录。”李默坦然道。他需要拓宽知识面，林雪瑶身为器峰长老孙女，手指缝里漏点东西都够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