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星耀世 波澜初兴(2/2)
这种争议,恰恰成了最好的营销。
越是有人批评,好奇的读者就越多。
首版三十万册,在铺天盖地的宣传和巨大的争议声中,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销售一空!
出版社紧急加印三十万册,并加速了后续几册的编辑流程。
“口四文三”这个名字,伴随着“朱元璋抠脚丫子”、“海瑞是个偏执狂”这类鲜活又略带“大不敬”的描述,迅速在读者,尤其是年轻读者中流传开来。
他们发现,原来历史可以这么好玩,原来那些课本上威严的古人也曾有过如此接地气的烦恼。
我,田浩彣,仿佛一夜之间,拥有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在音乐圈,我是才华横溢的少年曲作者,是红星生产社的“秘密武器”。
在文学界,我是备受争议的历史畅销书作家“口四文三”,是传统与革新碰撞的焦点。
这两种身份带来的关注,开始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有乐评人在分析《蓝莲花》的歌词时,惊叹于其中蕴含的文学素养和历史隐喻,将其与“口四文三”的笔名风格联系起来——当然,此时还没人公开将两者划等号。
有读者在读完《明朝那些事儿》后,惊讶地发现作者对历史人物心理的揣摩,与《风雨彩虹铿锵玫瑰》中对女性内心力量的刻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些敏锐的媒体开始隐约捕捉到这种联系,但缺乏确凿证据。
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同时在高雅文学和流行音乐两个领域取得如此成就,这太过匪夷所思。
这种“分裂”与“统一”的微妙平衡,在我身边的小圈子里,却已是公开的秘密。
红星生产社的师兄师姐们,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总是泡在出版社,为什么对历史文学如此热衷。
郑钧有一次搂着我的脖子,啧啧称奇:“好小子!写歌牛逼,写书也这么厉害!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
田震则特意去买了一套《明朝那些事儿》,看完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浩彣,姐服了!歌写得好,书也写得透!”
出版社的编辑老师们,也通过渠道听到了《红星一号》,尤其是那两首我创作的作品。
聂老在一次我过去商讨第二册修改意见时,笑着对我说:“浩彣,没想到你在音乐上也这么有建树。看来我们出版社是捡到宝了,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宝。”
面对这些善意的调侃和惊叹,我始终保持着谦逊和低调,将一切归功于“兴趣”和“运气”。
我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我羽翼未丰之前,必须谨慎。
然而,名声还是不可避免地改变了我的生活。
走在街上,开始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在中戏校园里,也会有学生认出我,跑来索要签名;甚至有一次,我和三姐(何老师)约在王府井见面,被几个眼尖的乐迷围住,好不容易才脱身。
陈健添先生敏锐地意识到了这种关注度带来的商业价值,同时也意识到了潜在的风险。
他加强了我出入的保密,并开始着手规划我未来的发展路径,是继续隐藏在幕后创作,还是适时走向台前?
与此同时,经济的回报也开始显现。
《红星一号》的版税分成第一期结算下来,是一笔远超父亲跑一年货运收入的巨款。
按照合同,这笔钱汇入了父亲的账户。《明朝那些事儿》的稿费虽然结算周期长,但首版火爆,加印在即,未来的收益可以预期。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反复念叨着“我儿出息了”,又叮嘱我千万别累着。
父亲接过电话,语气复杂,激动中带着一丝不知所措,只是反复说:“钱收到了,收到了……家里你放心,你放心……”
我知道,这笔钱将彻底改变我们家的境况。父亲或许可以不再那么辛苦地跑长途货运,母亲肩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
站在招待所的窗前,望着窗外被霓虹灯点亮的京城夜景,我抚摸着刚刚收到的、印有“口四文三”字样的样书,耳边仿佛还回响着电台里播放的《蓝莲花》。
十岁的我,凭借着重生带来的“先知”和努力,终于在这个时代刻下了属于自己的第一道印记。
音乐与文学,如同两颗骤然升起的新星,在九四年的夜空中交相辉映。
然而,我深知,这仅仅是起点。
名声与争议相伴,机遇与挑战并存。
未来的路,需要更稳的步伐,更深的谋划。
波澜已兴,我这条小船,是乘风破浪,还是倾覆其中,考验的将不仅仅是我“预知”的能力,更是我在这个真实世界里立足的智慧。
注:
《红星一号》是红星音乐生产社1995年创作、北京太合麦田音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1996年6月1日发行的音乐合辑,共收录10首普通话歌曲:
1.《两天》 演唱:许巍
2.《同桌的你》95年红星版 演唱:老狼
3.《童话梦》 演唱:石头乐队
4.《不是游戏的年纪》 演唱:眼镜蛇乐队
5.《忘掉》 演唱:骅梓
6.《极乐世界》 演唱:郑钧
7.《天使的泪》 演唱:天堂乐队
8.《秋天》 演唱:希莉娜依
9.《乌鸦》 演唱:小柯
10.《执着》 演唱: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