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寻因(1/2)
“她们”伸来的手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他,就像与平行世界的人在不该相遇的地方相遇——可见,可知,但绝不可触摸。
环伺周围的五个红色的人面部错乱五官急剧痉挛,眼球几乎突到云放体表,血腥气扑打到皮肤。
但这无济于事。
良久,林子里奇异色泽褪去。
树不再绿得刺眼,那天空也成了原先有些灰蒙蒙的色调,浅云被画笔随意勾勒出,不紧不慢飘动。
后方远处安康医院一角若隐若现,从始至终云放就没有往外走出过一步。
使用过后化为空白的卡牌照例被收在之前那几张白色卡牌中,这一次云放再迈出步伐十分轻松地便离开了这片林子。
“斩哥,多谢。”
他心中道。
“……谢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你不就已经想到生路了?”斩哥语气听上去有几分无奈,当然,更多的是认可。
云放笑了笑,“多亏那道剑鸣,我想明白一些事。”
《舞蹈》的攻击发生在「画」中「舞蹈」,也就是画中画里。
周围世界已经高度抽象,如果说最初的画的世界与真实世界区别在于万物拥有油画笔触,那么画中画还额外带上了具体某幅画的特性。
即,野兽派《舞蹈》的特性。
云放最开始全然没有发现,按照过去经验他致力于从寻常杀鬼思路入手先去尝试锁定那些游荡的红色人影,白白浪费许多时间。
第一次产生舞蹈欲望时,剑鸣驱散精神上迷障同时还把他神智从「画」里揪了出来。
云放记得,首次进入自杀空间看到渭文一中人蠖爬行场景时他产生过一丝疑惑——这方世界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可他在出去前完全无法具体捕捉到不对劲的源头。教学楼是教学楼,雨丝是雨丝,天幕是天幕……一切分明与外界如出一辙。
而向锦用醒灵钟槌把他唤醒后压根无需思考他就能说出不对劲的来源——自杀空间,由油画笔触涂抹而成。
这很显而易见,偏偏人在画中就无法察觉这一点。
就好比,我知道这个水杯由大面积的白与鎏金点缀“画”成,但仅限于“我知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水杯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或者说,这才对。
这是画的世界,我在画里,我也是画。
……不,这当然不对。
剑鸣驱散一直以来的蒙蔽与惘然感,也让他想出破局之法:尝试改变“身份”。
第一次,云放尝试变换身份为“画家”。画家的权限很高,尤其自己恰好有一张卡牌与黑发有关,将其当做漆黑颜料便可以实现降低“画面”的明度。
如此一来野兽派的独特风格与感染力被毁得稀碎,那些人形会因此难以聚集、难以攻击。
然而,“画家”的身份没有被《舞蹈》认可。也可能因为一切都太晚了,想到这点时已经有四个人相遇,因此第五人的手还是突破了头发被其他人攥住。
五人相遇,《舞蹈》降临,黑色颜料被红蓝绿吞噬。
似乎陷入了死局。
——可是,我还有一个最显而易见的、不可能失败的身份。
我是观赏者。
云放撤销一切灵异力对身体上的防护,闭上眼,伸出手。恐怖的力量全部汇聚在心神,持续冲刷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浑浑噩噩。
“我是观赏者。已完成的、向我展示的画应当在我眼前呈平面状态,而不是三维的、有实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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