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烟花秀与不速之客（2/2）
摸尸体。三只【虚空冰霜元素】掉落了几块【虚空寒冰碎片】（紫色附魔材料）和一件lv.228的蓝色布甲鞋，属性一般。【寒冰监视者】则大方地掉落了一件lv.230的紫色板甲头盔【监视者的寒冰凝视】，属性极佳，附带【受到冰霜伤害降低10%】和【攻击有几率冻结目标】特效，被风暴之锤欢天喜地地换上。
“就这？稀有精英就掉个紫头盔？说好的宝贝呢？”李灰（代练）有点失望。
秦阳没说话，走到那块悬浮的【虚空寒冰核心】前。核心散发着冰冷的能量，但在其内部，似乎封存着什么东西。他尝试用【源初编织者之杖】去接触，法杖顶端的星云宝石微微发亮，与核心产生了共鸣。
咔嚓……核心表面出现裂痕，随即崩碎，化作漫天冰晶。冰晶消散后，露出了里面封存的东西——一本封面由不知名金属打造、镶嵌着冰蓝色宝石的古老书籍，以及一块巴掌大小、散发着微弱空间波动的深蓝色晶体。
【你获得了【被遗忘的法师笔记】（史诗任务物品）。】
【你获得了【不稳定的空间道标】（特殊物品）。】
“出书了？还有块石头？”喵小喵凑过来。
秦阳先拿起【被遗忘的法师笔记】。书很厚，封面用泰坦语写着《奥术、虚空与梦境：不稳定边界的调和尝试》。作者署名是：大法师·卡雷多尔。翻开书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用奥术能量书写的文字和复杂的设计图。秦阳的【真理之眼】自动翻译了部分内容：
“……乌提斯熔炉的建立，本意是抽取虚空风暴逸散的奥术能量，净化后供给达拉然……然虚空能量侵蚀日深，常规净化手段失效……余尝试引入翡翠梦境之力，以梦境之‘序’调和虚空之‘乱’……理论可行，然实验失控，梦境之力反被虚空污染，形成‘梦魇回响’……余将污染核心封印于熔炉底层寒冰密室，以待后人……若见此笔记，速离！污染核心极不稳定，恐有爆发之危！——卡雷多尔绝笔。”
笔记后面，还记载了许多关于奥术、虚空、梦境三种力量本质的研究，以及一些……看起来像是“空间道标稳定装置”的设计图。
“卡雷多尔……没听说过的npc。看样子是古代的一位大法师，在这里搞砸了实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秦阳若有所思。难怪熔炉底层会有这么个冰窟，还有虚空寒冰核心。看来这位古代大法师是想用冰封的办法暂时封印污染，结果还是没挡住“界隙渗透”。
他又拿起那块【不稳定的空间道标】。物品说明很简短：“一个古老的空间道标，似乎指向某个未知的半位面。能量极其不稳定，随时可能崩溃或触发。谨慎使用。”
“空间道标？能开传送门？”风暴之锤好奇。
“可能吧，但不稳定，乱用可能会被传到奇怪的地方，或者……炸了。”秦阳将道标收起，这玩意或许以后有用。至于那本笔记，价值更大，里面记载的知识可能涉及到游戏深层的背景设定，甚至与“窃梦者”、“界隙”有关，需要慢慢研究。
“看来这次熔炉爆炸，歪打正着，把古代封印炸松了，让我们发现了这个密室。”林浅浅总结道。
“收获不错，一件紫装，一本可能很有用的书，一块不知道干啥用的石头。”李灰（代练）盘点着，“可惜没出橙装。”
“知足吧，胖子。橙色传奇哪那么容易出。”喵小喵白了他一眼。
休整完毕，小队离开冰窟，原路返回。从后山绕了一大圈，避开可能还在附近徘徊的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的人，使用炉石回到了暴风城。
回到主城，安全区内，众人终于彻底松了口气。这次乌提斯之行，虽然惊险万分，但收获巨大。首杀世界精英格拉默斯，获得大量维护者积分、传奇材料和特殊饰品；引爆熔炉，坑杀两大公会主力，获得成就和“威慑”效果（虽然也结了死仇）；还发现了隐藏密室，获得了古代法师笔记和不稳定道标。最重要的是，秦阳的【源初编织者之杖】吸收了格拉默斯的部分能量和熔炉爆炸的逸散能量，经验条涨到了（1250\/），距离升到2级不远了。
“先修装备，补充补给。胖子，把用不上的材料和那件蓝装处理了。锤子，你去拍卖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盾牌，钱从公会资金出。浅浅，小喵，你们去把新得到的紫装附魔弄一下。”秦阳安排道，“我去交任务，顺便研究下这本笔记和道标。”
众人分头行动。秦阳来到暴风城法师区的图书馆，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开始仔细阅读【被遗忘的法师笔记】。越看越是心惊。这位古代大法师卡雷多尔的研究，已经触及到了这个世界力量的本质。他提出，奥术（秩序）、虚空（混乱）、梦境（心灵）是构成世界的三种基本“源力”，而“现实”是这三种力量平衡的产物。当平衡被打破，比如虚空过度侵蚀，就会产生“裂隙”，吸引来自“界外”的污染（窃梦者？）。他试图用梦境的“秩序”属性来中和虚空的“混乱”，想法很有创意，但低估了虚空的侵蚀性和梦境本身的脆弱，导致实验失败，自己也赔上了性命。
笔记的最后几页，潦草地画着一个复杂的装置设计图，旁边标注着：“稳定道标，锚定半位面，或可成为避难所，亦或……囚笼。” 这似乎与那块【不稳定的空间道标】有关。
“避难所……囚笼……”秦阳沉吟。如果卡雷多尔的设计是真的，那这块不稳定的道标，或许能开启一个通往某个半位面的通道？那里是安全区？还是封印着更可怕的东西？
他正思索着，好友列表闪烁，是红玥发来的紧急通讯：“朝阳，不好了！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的人联合发布了全服通缉令，悬赏十万金币要你的人头！现在主城外面全是他们的眼线和巡逻队！他们还联合了几个中小公会，说要全面打压我们星火！”
“通缉令？十万金币？好大的手笔。”秦阳冷笑。看来熔炉那一炸，真是捅了马蜂窝，把两家彻底惹毛了。
“还不止！”红玥语气凝重，“他们在论坛和世界频道带节奏，说我们星火公会滥用bug，恶意引爆世界事件，破坏游戏平衡，要官方给说法！还煽动其他玩家抵制我们！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官方那边有动静吗？”
“暂时没有。但很多人@了gm，官方压力肯定不小。”
秦阳手指敲着桌面。舆论战？这倒是有点麻烦。游戏里打打杀杀无所谓，但被扣上“滥用bug”、“破坏平衡”的帽子，会影响公会声誉和招新。虽然他们用的是游戏内的“环境机制”，但说出去没人信啊。毕竟，谁能想到有人能引导熔炉能量爆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阳很快有了决断，“红玥，你以公会名义发个声明，就说我们在执行特殊任务时，遭遇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恶意抢怪、堵门杀人，被迫自卫。熔炉爆炸是任务机制的一部分，并非我们故意引发。附上部分战斗记录和我们的任务列表（隐去关键信息）。另外，悬赏他们两家公会会长的人头，每人五万金币！他们不是有钱吗？咱们星火也不差钱！李灰那边应该能拿出这笔钱。”
“以牙还牙？好！我马上办！”红玥精神一振。
“另外，通知所有在外练级、做任务的兄弟，近期组队行动，小心被偷袭。重点资源点加派人手。他们想打，我们就陪他们打！看谁先撑不住！”秦阳眼中寒光一闪。公会战，他从来不怕。
结束通讯，秦阳又联系了李灰（本人上线），让他动用商会的人脉和资金，一方面收购【虚空寒冰碎片】等新材料，一方面打听【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那批“黑货”装备的来源，看看能不能找到把柄。
安排好这些，秦阳将注意力转回【不稳定的空间道标】上。或许……可以利用这东西，做个局？
他仔细研究卡雷多尔的笔记和道标，结合自己【源初编织者】的权限和【真理之眼】的洞察，慢慢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这枚道标，本质是一个不稳定的空间信标，可以强行打开一个临时性的、通往未知半位面的通道。但因为它“不稳定”，所以通道的出口是随机的，持续时间也很短，而且有崩溃的风险。但如果……用特定的能量（比如高度凝聚的奥术能量，或者虚空能量）去“刺激”它，或许能短暂地“校准”通道出口，或者……引发更剧烈的空间扰动？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秦阳脑海中逐渐成形。
几天后，风暴之锤换上了一面新的紫色品质盾牌【乌瑟尔的坚守】，属性比之前还好。喵小喵和李灰也更新了几件装备。秦阳将那本【被遗忘的法师笔记】中关于“空间道标稳定”的部分摘录出来，交给了公会里工程学等级最高的几个会员，让他们尝试研究能否制作出“稳定器”或者“能量聚焦装置”。
公会战如火如荼。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果然发动了全面袭击，野外练级点、副本门口、资源点，到处爆发冲突。星火公会人数不占优，但胜在精锐多，配合默契，装备好（尤其是秦阳小队的装备领先一个档次），加上秦阳神出鬼没的“法术炮台”威慑，打了几场硬仗，互有胜负，谁也没占到太大便宜。世界频道和论坛上口水战不断，双方支持者吵得不可开交。十万金币的悬赏令引来了不少雇佣兵和pvp狂人，但秦阳行踪诡秘，实力强悍，又有队友保护，几次偷袭反被反杀，悬赏令成了笑话。反倒是星火公会悬赏对方会长人头的五万金币，成功干掉了【部落荣耀】的一个副会长，大大提振了士气。
然而，暗流并未平息。李灰通过特殊渠道打听到，【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似乎从那个神秘的【暗影集市】又搞到了一批强力的工程学道具【退化射线发生器】（短时间内大幅降低目标属性和装备耐久）和【群体沉默炸弹】，正在秘密囤积，准备在下次大型团战时给星火一个“惊喜”。
“暗影集市……又是他们。”秦阳眼神冰冷。这个藏在阴影里的组织，越来越让他觉得不对劲。出售属性异常的“黑货”装备，提供强力的战争道具……其背后，绝对不简单。很可能与s.t.a.r.bs残党，甚至“窃梦者”有关。
必须想办法把这个毒瘤挖出来。
时机很快到来。游戏内，一周一次的大型世界事件【虚空风暴领主入侵】刷新了。这次刷新的世界boss是【雷神·希拉克】，一个lv.235的巨型风暴元素领主，会掉落当前版本顶级的紫色饰品和稀有坐骑【风暴之翼雏龙】。三大公会（星火、银色黎明、部落荣耀）以及其他一些有志争夺的大型公会，势必会云集虚空风暴的【狂风峭壁】，展开一场血腥混战。
“就是这时候。”秦阳看着地图上标记的boss刷新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拿出了那块【不稳定的空间道标】，以及公会工程师们根据古代笔记改良出来的、一次性的【奥术能量聚焦装置】。
“阳哥，你真要在世界boss战的时候用这玩意？会不会玩脱了？”李灰（代练）有些担心。这玩意一旦启动，天知道会开出个什么通道，放出什么鬼东西。
“要的就是玩脱。”秦阳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不是想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吗？不是从暗影集市买了大批战争道具吗？那就让他们用个够。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暗影集市的人，引出来。”
计划很简单，但很险。在世界boss战最混乱的时候，在远离主战场但又足够显眼的地方，启动【不稳定的空间道标】，并用【奥术能量聚焦装置】对其进行“过载刺激”。根据笔记记载和秦阳的测算，这有很大概率会引发一次小范围但剧烈的【空间震爆】，并短暂打开一个通往未知半位面的【裂隙】。空间震爆足以干扰大片区域的技能释放和通讯，而那未知的裂隙……则是最好的“鱼饵”。
“我们需要一支精英小队，提前埋伏在预定地点。我去启动装置，你们负责接应和……抓‘鱼’。”秦阳看向小队成员，“风险很大，可能会直面未知的危险，甚至被卷入空间乱流。你们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干他娘的！”风暴之锤第一个响应。
“阳哥去哪我去哪！”喵小喵挥了挥拳头。
“秦阳同学，我会保护你的。”林浅浅小声但坚定地说。
“富贵险中求！说不定裂隙那边有啥宝藏呢！”李灰（代练）永远是乐观派。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世界boss刷新日，【狂风峭壁】人山人海。至少十几个公会、数百名玩家聚集于此，天空中飞龙、狮鹫、虚空鳐遮天蔽日。【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果然联手了，两家公会精锐尽出，加起来近两百人，占据了最好的输出位置，虎视眈眈。星火公会也来了近百号精英，在红玥的指挥下，占据另一侧山头，与对方遥遥对峙。其他中小公会和散人则在外围游弋，等待捡漏机会。
【雷神·希拉克】是一头庞然大物，由闪电和风暴构成，技能【雷霆一击】、【召唤风暴元素】、【闪电链】个个要命，还会随机点名玩家释放【过载】，需要分散站位。战斗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各色技能光芒乱飞，不断有玩家被秒杀，尸体铺了一地。
秦阳小队没有参与正面战斗。他们利用【隐形药水】和工程学【侏儒隐形装置】，悄悄绕到了战场侧后方一处偏僻的山坳。这里距离boss战场约五百码，相对安静，但又能观察到战场情况。
“就是这里了。”秦阳确认坐标，从背包里拿出【不稳定的空间道标】和那个看起来像放大镜的【奥术能量聚焦装置】。他将道标放在地上，调整好聚焦装置的角度，对准道标。
“我要开始了。一旦空间震爆发生，裂隙打开，肯定会有东西出来。不管出来的是什么，第一时间控制住！如果是玩家或者npc，抓活的！如果是怪物……全力击杀！”秦阳沉声吩咐。
“明白！”
秦阳深吸一口气，激活了【奥术能量聚焦装置】。装置上的奥术水晶亮起刺眼的光芒，一道凝练的奥术光束射向地上的空间道标！
道标剧烈震颤起来，表面的深蓝色光芒变得极不稳定，忽明忽暗。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声。
“能量注入稳定……道标过载临界点……就是现在！”秦阳眼中精光一闪，全力催动【源初编织者之杖】，将一股精纯的奥术能量（混合了一丝【源初代码】的秩序之力）狠狠灌入道标！
嗡——！！！！
一道无声的冲击波以道标为中心扩散开来！【空间震爆】！范围内所有人（包括秦阳小队）同时获得了一个debuff【空间紊乱】：施法速度降低30%，移动速度降低20%，持续15秒！通讯频道瞬间被杂音淹没！
紧接着，道标所在的位置，空间被撕裂开一个直径约三米的、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电光的紫黑色【裂隙】！裂隙内部深邃黑暗，隐约有某种庞大的阴影在蠕动！
“出来了！”风暴之锤低吼一声，举起盾牌。
然而，从裂隙中涌出的，并非预料中的怪物，也不是玩家，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令人作呕的紫黑色雾气！雾气迅速弥漫，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疯狂的低语！
“是梦魇雾气！和翡翠梦境里的一样！但浓度高得多！”林浅浅惊呼。
“不对！还有别的东西！”秦阳的【真理之眼】看到，在雾气深处，有数个模糊的、人形的影子正在快速凝实！影子身上散发着与【窃梦者】相似，但更加凝实、更加……“有序”的能量波动！而且，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赫然是游戏内的装备模型，但属性光芒却透着不正常的暗红！
是“黑货”装备！而且是强化版的！
“是暗影集市的人！他们果然和‘窃梦者’有关！”秦阳瞬间明白过来。这个裂隙，连同的恐怕是暗影集市的老巢，或者一个重要的中转站！自己歪打正着，把鱼钓出来了！而且是大鱼！
“准备战斗！”秦阳法杖一举，【寒冰护体】开启，【奥术智慧】拍上。
雾气中，五个身影完全凝实。清一色的lv.230，装备奢华到耀眼，但每一件都散发着不祥的暗红色数据流光。为首的是一个人类盗贼，id隐藏，但头顶着一个诡异的称号【数据猎手】。他看了一眼秦阳等人，又看了看不远处混乱的boss战场，发出沙哑的笑声：
“啧啧，没想到钓鱼的，反而被鱼拽出了水面。星火的朝阳？久仰大名。不过，用这种粗劣的陷阱引我们出来，是不是太天真了？”
他话音未落，身形骤然模糊，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是【暗影步】！目标直指秦阳！
战斗，瞬间爆发！